第十六章 摄魂术
“纸上写的什么?”沈母走上来疑惑地问道。
“这是?!”
沈母看到纸上硕大的三个字,愣了一下,瞬间想到了月余之前老爷给云儿指定的婚事,好端端的,对方为什么要退婚!
被女方当年退婚,传扬出去,对云儿的名声是一种打击,更何况云儿如今是善人,声誉受损,对他修身的形象影响更大。
俗话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沈云将纸张看了一遍,大致确定了对方退婚的原因,然后将纸攥在手中,微微用力化作一堆碎屑飘落在地。
“云儿,此事为父给你解决,天涯何处无芳草。”沈千门走上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鼓励地说道。
沈千门看到儿子沉默不语,以为是被突如其来的退婚书惊到,此时他也意识到那个小门小户人家,配不上沈府,以前沈云的地位很低微,如今是善人功德位,那个小门小户的女子的确不合适。
“父亲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孩儿会解决好的。”沈云笑着说道。
脑海中回想起那个少女离开时的模样,令他莞尔,暗自说道有意思,生平第一次被退婚,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沈福,下帖,我们去姜家。”沈云吩咐道。
方才他才从父亲那里得知,指婚的女子姓姜,名慕雪,家里做一个裁缝生意,位于龙泉县上南街。
不过,去姜家之前,沈云还有一件事解决,他走进沈府,直接到了内院,径直走向沈知节的房间。
推开门,屋里一片昏暗,窗户用不透光的布巾遮的严严实实,空气不流通,弥漫着一股异味。
沈云屏息,筑基之后,肉体凡胎转化为先天灵体,可不食五谷,只饮朝露,屏气龟息,延年益寿。
神念微动,就在房间内发现了沈知节的踪迹,他走到床头,放倒一个名贵的木箱,从犄角旮旯里将沈知节拎了出来,沈知节早已浑身颤抖,吓得双腿发软,裤子湿了半截。
沈云将黑色布巾扯了下来,阳光瞬间照进房间,房间亮堂起来,沈云坐在凳子上,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沈知节。
“沈大公子往日的豪气哪去了?事到如今,我们之间的糊涂账得好好清算一下,不然你还以为自己跟清白,不过呢,你感觉算清楚了,你还有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沈云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一般,在沈知节的耳边不断回荡,沈知节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皮哆嗦。
“沈云,不,二弟,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往日里都是大哥的不对,你现在是善人了,高高在上,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屁,你大人大量放了我这一回,我定然铭记五内。”
沈知节趴在地上,不敢抬头,更不敢直视沈云的目光,不停的以头羌地,请求宽恕。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沈云冷眼看着沈知节,眼前这个人,虽然罪大恶极,三番五次要致自己于死地,严格来说,已经杀死了一次他,只不过现在的他,不是原来的那个他。
可是他又不能明目张胆直接杀了沈知节,毕竟父亲那里不好交代,手足相残,于情于理都不合。
沈云一只手按在沈知节肩膀上,语气深沉地说道:“你我之间,毕竟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可以饶了你,但你必须去跟父亲认错,说清楚你以往下对我毒手的事实。”
沈知节略显犹豫,转眼一看沈云那杀人般的目光,瞬间答应了下来,说道:“二弟放心,我这就去父亲那里说清楚。”
“嗯,那就好。”
沈云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背对着沈知节,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刚刚他拍在沈知节肩膀上时,暗自给他下了一个小术法。
名为摄魂术,此术只需要在沈知节的体内种植一个灵魂精粹,这灵魂精粹是恶灵非常喜爱之物,可以壮大恶灵魂魄。
有这么一个灵魂精粹在沈知节的身上,会源源不断地引诱恶灵争向而来,噩梦不断,身体日渐消瘦,甚至强大的恶灵会真身显化,残害他的性命。
这种折磨,比直接杀了沈知节更让其痛苦。
走出院门,沈福早已准备好了马车,静候在门外,看见沈云走了出来,恭敬地从那车上取下一个踏步,掀开车帘。
沈云踩着踏步,钻进马车内,一阵清香扑鼻,芝兰之室,其香醉人,这是一种名贵的香草散发的味道,沈云舒服地坐躺在松软的锦榻之上,随手捻起一块矮桌上的精美糕点,放在嘴里,入口即化。
马车徐徐在大道上行驶,车内丝毫感觉不到颠簸,茶水放下矮桌上都不见得散落一滴。
约莫行驶了两刻钟,忽然马车一顿,停在了原地,沈云心中疑惑,莫非到了?
“沈福,到了吗?”沈云问道。
“少爷,还没到,前面的路被站满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下去看看,少爷稍等片刻。”
沈福的声音落下,就听到脚步远去的声音,沈云在车厢里静坐,远远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然后就是一阵噪杂的脚步声,脚步声到了马车前停了下来,然后就听到沈福的声音响起,气喘吁吁,很焦急。
“少爷,不好了!姜家铺子被人砸了!”
沈云眼神微动,身形转瞬即逝,仿佛一阵清风从马车内刮起,带动着车帘,呼啦啦晃动。
站在马车前的沈福就感觉眼前一花,看向马车内,已经没有了少爷的身形,于是赶忙朝着人群中跑去。
此时,姜家铺子前,让人围的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
几个壮汉在铺子里抡起棍棒就是一阵乱打乱砸,一个俊秀的年轻人坐在柜台上,翘起一只腿,搭在令一条腿上,狭长的眼眸透露着玩味的笑容。
在年轻人的身前站着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黑色劲衣,神色冷峻,眼神犹如猎鹰般敏锐。
地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被一个中年妇人抱在怀里,头上用白布包着,殷红的血液透过白布,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一个妙龄少女,眼圈通红,脸上挂着干涸的泪痕,怒气冲冲,试图阻止壮汉打砸,可是她小小的身板怎能阻止得了,被壮汉一个手臂,推的东倒西歪,站不稳脚。
可是少女依旧不放弃,就算阻止不了,也不停地去护着那些看起来品质不错的绸缎。
“杨辰!让他们住手!”
少女厉声冲着那个俊秀年轻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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