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事不妙
听到玉片惊人的解释，袁无忌顿时如遭雷击，心神差点失守。
想他袁无忌一直洁身自律，和九尾狐女相处时，几乎能做到视而不见。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被玉片蛊惑着，无意中和女孩亲密……
当然那件事俩人好像先做过一次，玄灵当时反对好像也不激烈，而且俩人只是纯精神上的交融。
但没有理由，没有借口，也不想逃避责任。
精神交融的烙印更深，原来她早已经是我的女人！
从玉片处听到震惊的消息，袁无忌开始自省拷问，反而更坚定追求玄灵的诀心。
不管怎么样，他决定把责任承担下来。大错既然已经铸成，他还是很有担当的，想到补救的最好办法。
我早不是暗中决定，要追求她么？
那么我就展开热烈追求，把她追到手吧！
因为心里想着重要的事，他眼神像没有焦距，茫然地走到水潭边，浑浑噩噩伸手去试水温。
想试探古怪寒潭的水温如何，是袁无忌没听见玉片解释前，心里就有的想法。此时他神不守舍，竟下意识地去试了。
“小心！”这里玄灵知道潭水厉害，见状发出一声娇呼。
“嘶……”袁无忌触电般把手收回，然后猛甩。
玄灵的提醒慢了半拍，他感觉手上传来一阵刺痛，才猛然惊醒回神。感觉手被彻骨的寒气侵入，他忙运起真元一冲，逼出手上的寒气。
这时他心里已有定计，眼神恢复平时的清明。只见他闻声头一转，问玄灵道：“这水为何如此冷，比寒冰更冷？”
“你也不小心点！这水潭据说底下是海眼，连通千里外的北冥海。它虽然没有结冰，却比冰更冷，普通人触之会立即被冻伤。你还好吧？”玄灵关心地解释道。
“哦！我没事，刚才只是没注意被吓一跳。不对啊！没结冰的水，怎么可能比冰更冷？”袁无忌不信邪，又小心地试了一次。
以他所知的物理知识，水在零度时会结冰，因此不可能比冰更冷，更不可能冻伤他的手。除非这水不是普通水，里头有他不知道的玄机。
第二次试水他因心里有准备，终于清晰地感应到，在他手接触水的瞬间，一股极寒的冻气无孔不入。感觉冻气强大的穿透性，他心里不由大奇。
“不用试了。这水里含有‘玄阴冻气’，无物不沉。”玉片难得主动，向袁无忌解释道。
“玄阴冻气？它有什么用，主要特点是什么？”袁无忌好奇地问道。
“它是一种接近水本源的气，和九幽真火的性质差不多，也是天地间极端的气。它的穿透性强，所以无物不沉。不信你找片树叶，丢到水面上试试。”玉片耐心地解释道。
“嗯……我试试。”袁无忌闻言，真在岸边找到一片枯叶，丢到水潭中。
果然！开始那片枯叶没有异常，很自然地浮在水面上。但没多久它被水浸湿，然后在水里打几个旋，突然如石头一样笔直下沉。
“为什么？”袁无忌还没问，一旁观看的玄灵好奇地问道。
“这水含有一种穿透性极强的气，水气穿透叶子把空隙填满，道理如木炭潮湿后下沉差不多。”联系从玉片那得到的信息，袁无忌想想明白了，转而向玄灵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早一直认为很神奇呢！”玄灵恍然大悟，又羞涩地说道：“你不准偷看，我要换衣服下水。”
“寒气厉害，又无物不沉，你下水危险不？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袁无忌关心地问道。
他会多此一问，而不是二话不说，主动追随美女。是因闭关点关系到人家的秘密，在没有主人邀请时，他随便闯入很犯忌讳的。
“不用。我爹闭关点很深，我有祖灵保护没问题。我的玄武不怕寒气，你朱雀恐怕不行。”玄灵摇头拒绝道。
当然袁无忌的体贴关心，她注意到了，也表露出相应的体贴。
“好吧！你如果支持不住，就赶紧上来。”袁无忌没有坚持，转身背对着美女。
可怜他的水性不高，朱雀又属火，通臂神猿也不是水系神兽。在水下极寒的环境中，他的消耗会成倍增加，下水危险性其实比玄灵更高。
而玄灵的祖灵是玄武，鼎鼎大名的水系圣兽，下水只怕有“如鱼得水”的效果。
既然玄灵不要他跟，预计有玄武祖灵在身，她不会遇到多大危险，袁无忌倒不再坚持。
咬牙看一眼袁无忌，发现其没有回头的意思，玄灵飞快闪到一块巨石后。她早先的衣服飘逸宽松，显然不适合在水下活动，所以要换一套专门的潜水服。
听身后传来脚步声，袁无忌知道玄灵换好衣服。他一转身，不由惊叹道：“好美啊！”
“讨厌！不准看。”被袁无忌一声赞叹，玄灵心里半是欢喜，半是害羞。她娇斥后匆匆激发祖灵，飞快地跳入水中。
“噗通……”她一个完美的鱼跃入水，真如美人鱼般迅速下潜。
原来她天生亲近水、喜欢戏水，所以曾猎杀一只水生的妖兽，然后用妖兽皮做了一套潜水服。
那妖兽的皮光滑弹性，把她的身材完好地勾勒出来，显得更凹凸有致。袁无忌正是见到她穿紧身衣，眼神瞬间大亮。
可惜她见到袁无忌的眼光热切，害羞地急急跳入水中，笔直往水下潜去，不给袁无忌欣赏的机会。
“这水里有玄阴冻气，稀罕不，你要不要吸收点？”眼看美丽的“人鱼”消失，只余水面荡漾的波纹，等波纹平复，袁无忌无聊地问玉片道。
他不等玉片回答，已经激发守护神通，一脚踩入水中。
男人不能被女人说不行。
显然刚才玄灵说他不行，让他心里有挂碍，好胜心被激起。等玄灵走后，他试着用守护神通，想看看不激发祖灵，能不能进入水潭中。
“水面的玄阴冻气不纯也不多，要吸收得潜入水底，还是越深越好。不过吸收了冻气，你必须立即去火山，吸收火气来平衡。”玉片答道。
“嗯！知道了。现在时间不对付，等我们有空再来。”袁无忌一边感觉真元消耗，一边答道。
能抵挡暴烈攻击的守护神通，当然也挡得住玄阴冻气，而且消耗不算太厉害。袁无忌小试一下后，心里有谱了，开始小心地涉水观察水潭。
致命的玄阴冻气不利生命，偌大的水潭死气沉沉，他没见到半个鱼虾水草。而且水潭的底部非常陡，岩壁离岸不远开始变得垂直，人一不小心就会坠落深渊。
也许是被厉害的冻气侵蚀，所有接触潭水的岩石，都呈诡异的黑色。黑色岩石映衬得水潭更幽深，看去凶险无比。
“她下去这么久，怎么还不上来？”大约等了一刻多钟，袁无忌担心起来。
要知道地点明确，凭玄武强大的神通，玄灵应该很容易找到人。那她为什么在下面呆如此久？
关心则乱，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袁无忌越发急躁。
“哗……”终于一个白影迅速上浮，然后冲出水面，跳到袁无忌身边。
是玄灵回来了。
可看她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精神惶恐。她落地后脚下一软，差点坐倒，袁无忌连忙出手搀扶。
“我爹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带着明显的哭腔，玄灵用力抓住袁无忌的手臂，焦急地说道。
“不要慌，你慢慢说。来！我先帮你驱寒气。”一触之下，发现玄灵身体如冰，袁无忌一边安慰，一边忙着准备动手。
看来玄武不怕玄阴冻气，但人毕竟是生命体，保持活力要一定的温度。她在水下停留时间过长，被冻气侵入体内，加上心急、潜水消耗大，刚才差点站立不稳。
“我不要！你快想办法，我爹不见了！”玄灵甩开袁无忌的手，再次尖声强调道。
虽然她和父亲的关系不好，但那种人伦上的天然纽带，让她心里非常担心。
不过她在无助的时候，会想到去求袁无忌。说明在不知不觉中，她对袁无忌已经产生极大的信任。
“胡闹！你身上的寒气不立即驱除，以后会留下病根的。你放心，我驱寒气很快。而且一边驱寒气，你可以同时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情况。”看玄灵不知道珍惜自己，袁无忌语气严厉的说道。
“那……好吧！”玄灵神色复杂地磨蹭着，最后咬牙、闭目、转身。
一只温暖的手贴上自己后心，一道醇厚的真元泊泊涌入，但随后小混蛋却没有其他的举动。发现袁无忌只是单纯的驱寒，玄灵的脸倏然感觉火辣，接着蔓延到耳朵、脖子、后背。
原来她早先想错了，认为袁无忌的治疗，要像上次那样亲密地搂着，所以起先扭捏着不肯答应。等听到袁无忌的语气严厉，才不情不愿地答应，准备让小混蛋占便宜。
结果袁无忌没有搂她，而是规规矩矩地输送真元，她感觉自己的想法丢人，不由一阵脸红。
“我父亲闭关的地方，只剩下一堆乱石，他人不知道去哪里了？”玄灵开口描述道。
发现误解袁无忌驱寒的姿势，她忙用说话分散其注意力，怕被发现了更难堪。
“什么！”听到玄灵的话，袁无忌内心莫名一惊，突然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至于玄灵的耳朵、脖子红，他根本没在意，认为那是被冻的。
“那堆乱石是不是被打碎的石头，你看清楚了吗？”他忙追问道。
“不知道。我当时到处找父亲，没注意看。”玄灵不好意思地答道。
“好！等帮你驱寒结束，我和你一起下去看看。”袁无忌的语气无比凝重。
听到玄寿的闭关点变成碎石堆，他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难道又是相柳家的阴谋，玄寿遇到什么不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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