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2章 后果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已经说的非常清楚。苏凡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他本身就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之所以还会这样做,则是因为他并不放在心上。听到这二人这般说,也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好。态度倒是没有特别严厉。却也并不如同二人所想一般,露出重视的样子。“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放心吧。”苏凡淡定的说。然后一转头看向朗清风。他因为被神农鼎一剑杀死的秋秋的鲜血溅了满脸。如还是木木愣愣的坐在原地,好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的木头人。“你应该还活着吧?”听到苏凡的问话,朗清风终于动了动自己已经坐的有些僵硬的身体,回过神来,看向苏凡,嘴唇勉强一动。“……你有什么事?”“不要想着用我去威胁宗主。”他苦笑了一声。内心猜测,苏凡应该是看他和秋秋同出同入,所以想要打自己的主意。他不免得觉得,苏凡是在想些天方夜谭的事情。虽然内心有些希望,苏凡会因为知道自己的重要性,而将自己放过,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选择。主动告诉苏凡,自己的非必要性。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也想要苏凡等人重视自己。然而他知道,苏凡重视自己,将自己真的当成能够被用来和浩天宗的宗主讲和的物件的话……恐怕自己到了西大陆的第一时间,就会因为保护不利,直接被浩天宗的宗主秋恨水杀死。他不会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么宠爱自己的女儿,也正是因为他的宠爱,秋秋才变成了现在这般娇纵的模样。正是因为他的宠爱,自己才会明明有着大好的天赋,却不得不跟在秋秋身边,当一个男宠一样的玩具。他主动告知。“在宗主的眼里,我也只不过是他女儿比较喜欢的一个玩伴罢了,现在她都已经死了,我不可能会有任何的价值,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吧。”朗清风直接就选择摆烂。何况他也没有什么努力的理由。他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更加没有亲戚。也没有血脉。当年的他只不过是一个运气好,虽然全家被灭门,但却被秋恨水捡回宗门抚养长大的婴儿。虽然天赋较好,但是因为宗主的女儿对他格外的喜爱,一直以来都跟在秋秋身边。秋秋不爱修炼,所以他也不能修炼。朗清风对于实力这种东西早就看淡了。反正不是他所能够拥有的。至于说报仇,那就更不可能了,他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真正的仇人是谁了,但是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实力能够找对方报仇。再加上如今的自己,不过是区区一个阶下囚,想那么多干嘛呢?有一句话说的好。早死早投胎。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苏凡直接否定了,从他的嘴中说出来的话,反而提起来了另外一件事情。“不,我想找你问路。”“问路?”听到苏凡说出来的这几个字,朗清风表情直接愣住了,千想万想,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情。“没错。”苏凡点了点头。他就是想要问到如何去到西大陆,这个名叫昊天宗的宗门的路。管他到底是昊天宗还是浩天宗。既然这个宗门的宗主,和曾经杀害了神农鼎的主人的那四人的血脉有关系,再加上他深觉不爽。竟然会有宗门,和自己的宗门撞了名字。所以此行是必须去的。何况,自己和那位秋恨水之间,还有着杀女之仇。就算自己不去,对方也会找过来。既然如此的话,还不如先去就山,如此才能够愚公搬山。苏凡心里想的非常明白,看着目光有些呆滞的朗清风,又重新问了一遍。“告诉我,要怎么去你们宗门的路。”朗清风依旧觉得非常不可置信,非常不可思议。“你是认真的吗?”看着苏凡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猛的灵光一闪,忽然就自认为自己明白了,苏凡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去西大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有些无语的提醒。“你该不会以为,你现在从这里离开,去到了西大陆就能够免于一难吧?不可能的,虽然没有任何西大陆的人会知道是你杀了她,但是作为秋秋的直系亲属,我们的宗主拥有灵魂筛选的能力。”朗清风冷笑了一声。他觉得,苏凡完全是在想天方夜谭的事情。虽然苏凡没有明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去西大陆,而且还要去自己的专门的路线。然而,朗清风用自己的头脑思维,去考虑这件事情,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不太可能会和自己的想法有太大的出入,否则的话,对方和自己的宗门,只有仇恨,没有其他任何的恩情。为什么要主动自投罗网呢?他该不会是以为,他现在能够在这里耀武扬威,就能够去西大陆,也依旧是人上人吧?朗清风心中不免的感觉有些好笑。看着苏凡的表情有点怜悯。“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凡是伤害了他的亲人的人,都会被他在灵魂层面上感知到,如果你去到浩天宗的话……如果你去到我们宗门的话,绝对会第一时间就被宗主感觉出问题来。”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好心,也足够苦口婆心,劝阻着苏凡去主动送死。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宗主对于他来说,是有恩情的。【讲真,最近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安卓苹果均可。】然而,这些年下来,跟在秋秋身边,不能够发挥自己的天赋,一直都被别人侮辱,所得到的修炼资源,也只不过能勉强供应他的日常需求。根本没有办法去提升自己的天赋。一直都被束缚。完全没有办法提升实力。也没有办法给自己的家人报仇。这一切是恩情也是束缚。早就让他的心里有些扭曲和变态,如今忽然得到了一个能够反抗的节点,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只知道,自己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