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八章 洗澡溺死

“我在胎藏界中,得了些先天灵宝,你们每人取两件!”

陈萼袖子一挥,顿时满院宝光盎然,一件件先天灵宝浮现在半空中,几人眼睛都看直了!

陈萼除了得了吉祥天的黑化装备,还有毗湿奴的全身装备,与迦楼罗威德王的装备。

计有来自于吉祥天的骷髅冠,蛇耳环,狮子耳环,人骨念珠,人皮上衣,虎衣裙子,肚脐上的太阳珠、剥皮令牌与骡子傀儡。

有来自于毗湿奴的王者衣冠,宝石、花环,法螺贝、妙见神轮、伽陀神锤、神弓、宝剑与巨斧。

有来自于威德王的尖顶宝冠、璎珞天衣、环钏、如意珠、纯青琉璃心、韦驮神枪与金翅羽扇。

合计二十四件先天灵宝。

一时之间,竟默然无声。

悟空不自禁的望向了自己的金箍棒,除了能变大变小,足够重,啥威能都没有,什么狗比玩意儿?

还定海神针呢!

我呸!

果然是根针!

悟空就觉得,自己被东海龙王蒙了!

“这些法宝,每人取两件,过期不候!”

陈萼又道。

“嘿嘿,俺老猪不客气啦!”

八戒袖子一挥,就要伸手去拿,小白龙却拽住他,不悦道:“让师傅先挑!”

“师傅,您请!”

八戒瞬间变脸,笑咪咪向小萼道。

小萼眼睛都看不过来了,踏步上前,细细挑选起来,吉祥天的暗黑装备他是不会拿的,王者衣冠与璎络天衣则过于奢华了些,陈萼又曾给过他一柄雷锤和芭蕾扇,左挑右挑,挑了妙见神轮与法螺贝。

“猴哥,该你了!”

八戒嚷嚷。

悟空正要上前,却是顿住脚步,转头道:“三太子,你先来!”

“嗯~~”

陈萼现出了欣慰之色,显然,悟空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学会做人了,随即就给小白龙打了个鼓励的眼色。

小白龙全身上下没一件灵宝,挑了韦驮神枪与金翅羽扇。

悟空挑走了巨斧与缨络天衣。

八戒挑的是王者衣冠与神弓,并迫不及待的穿在了身上,给陈萼的感觉,就象一个三哥土豪,浑身珠光宝气,富态逼人!

‘这只猪!’

陈萼暗暗摇头,把剩余的宝贝收了起来,还剩下十六件,他已经失去了出售宝贝的热情了,主要是孕育天道果实不再需要法宝,而是要圣人的尸体精魄。

就相当于福利被砍了一半,出售宝贝的意外惊喜没了,仅仅能获得道德点,哪里还有什么热情?

“候爷,太平公主与相王求见!”

这时,外面有仆人唤道。

“哦?”

李令月来他不奇怪,但是李旦登门就非常罕见了,陈萼一怔,便道:“我有事出去一下!”

说着,匆匆而去。

李令月与李显兄妹在厅堂里坐立不安,见陈萼过来,正要施礼,李令月摆摆手道:“陈状元,不用多礼,圣上于昨夜驾崩了!”

“什么?”

陈萼心中一凛!

在地球历史上,李显是被安乐公主和韦后合谋毒死,时间节点也差不多,李重俊谋反后的第三年,可这里是仙侠世界,皇帝是不是被毒死,仙人一查就清楚,本来他不认为韦后敢于铤而走险,可偏偏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显然是韦后有了后台。

他立刻就想到是无当圣母回来了。

‘这母猴子,难道不担心干涉帝王生死会遭天谴么?’

陈萼眼神眯了眯,问道:“圣上是怎么死的?”

李令月道:“据宫里的太监传来消息,昨晚深夜,圣上酒后沐浴,醉酒不醒,滑入水池溺亡!”

洗澡的时候淹死了?

讲真话,李显的这种死法就和上厕所跌落粪坑而来的晋景公一样让人难以置信,而且更玄乎的是,浴池里的水能有多深,最多到腰部了不得了。

不过转念再一想,在浴池里淹死,总比毒死要好,有没有毒死,验尸就能查出,而淹死很难查出死因。

“相王与公主可信此话?”

陈萼问道。

“呵!”

李旦怒极而笑:“简直是荒谬之极,皇兄再是不堪,怎会洗浴时淹死,必是那毒妇所害。”

“哎!”

李令月却叹了口气道:“话虽是这么说,可当时皇兄身边无人在场,皇兄到底是怎么死的,无人清楚。”

陈萼问道:“难道圣上身边无人服侍?”

李令月苦笑道:“陈状元怕是有所不知,皇兄被流放房州的那十来年里,日夜担心母亲派刺客去杀他,严重时,更是怀疑有仆役受母亲秘密差遣,随时会害他,因此凡夜晚入寝,皇兄身边除了韦后,有其他人在必惊悸难眠。

昨晚皇兄醉酒,昏昏欲睡,是以把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一个时辰后再让人进来为他擦洗,可谁料,就这短短一个时辰,皇兄便溺死在了池水里。”

陈萼眉心微拧,很明显,李显得了迫害妄想症,也有可能真是酒醉后溺死的,可是怎会如此巧合?面且李显溺死的受益者是韦后。

前世总有专家为韦后洗地,说韦后的一切来自于李显,不可能害死李显,但是首先,李显已经数次明确拒绝立李裹儿为皇太女,李重俊兵败被之后,立了李重茂为太子。

其次,朝中有李旦与李令月兄妹掌权,不可能坐视李显自然身亡之后,由韦后执掌朝政,而且韦后回返长安只有短短三四年,没有充足的时间扶植党羽。

要知道,媚娘自王皇后争宠开始,就意识的在朝中扶持寒门官员,引为羽翼,而韦后没有这样的条件。

第三,朝廷的环境与媚娘时期起了根本性的变化,媚娘有数量庞大的亲族,诸武与她的利益是一致的,天然的会为她谋划,韦氏则是孤家寡人,没有亲族在后支撑。

因此如顺其事态发展,韦后没有一丁点称帝的可能,唯有害死皇帝,行险一搏,打朝廷一个措手不及,挟幼帝临朝称制,才有迅速建立权威的机会。

这在后人看来,是非常不靠谱的,可是身为局中人,早已利欲熏心,又哪里能看的清楚呢?

就好象赌徒并不是不清楚十赌九输的道理,可仍是奢望毕其功于一役,一把梭哈,把前面输的全部赢回来。

韦后的心态,就是最正宗的赌徒心理,况且在现世,还有无当圣母站在她的背后,也许拼一把,就会有美好的未来。

总之,陈萼绝对不信李显是自然溺死的。

“事发当晚,皇后在哪里?”

陈萼问道。

李令月道:“有多人证明,事发时皇后不在场。”

陈萼摇摇头道:“这种事情不必亲力亲为,有一两个身手过人的死士足矣。”

李旦沉吟道:“陈状元言之有理,不过我们在这里猜测于事无补,现在还请陈状元随我兄妹入宫,吊唁皇兄。”

陈萼拱手道:“自是应有之义。”

“暂时委屈陈状元了。”

李令月淡淡一笑,就向年后招手。

有仆役捧了三套孝服过来。

都是白麻布衣服,两套带帽子,边角参差不齐,是为李令月兄妹准备的,另有一套只是普通的麻衣,披在外面即可,这套给了陈萼。

陈萼与李令月兄弟各自穿戴好,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