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失误

十字银钱剑威力出乎意料的好,九叔意外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银钱剑,上一次购买法器时,被金钱剑晃花了眼,他明显有些忽略这种不高不低的法器。

结果,这剑在对付西方魔物时,锋利异常,还带着属性的克制,同时又可以配合东方的法术,东西合璧到是一种很全面的法器,与金钱剑那强到极致的东方法器,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受到西方文化的冲击,现在本国已经不再安全,外国的魔物也层出不穷,九叔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也要多弄出一些全面的法器,省得阴沟里翻船。

这些个念头一闪而过,九叔只是分神了一瞬间,便重新持剑向着接近的向血仆砍去。

下一秒中,只见九叔周身银色剑光围绕,几个血仆瞬间就被切成碎块,化为飞灰消散,银钱剑爆发出巨大的威力,但他毕竟只是凡人,纵有法力支持,爆发后也得缓口气才行。

吼!

只是血仆可不会给九叔缓气的时间,悍不畏死的特性,让它们无视恐惧,踩着同伴的尸灰,向他发动一波又一波的冲锋,纵然银钱剑再锋利,又能以砍死几个。

也许前方的血仆会恐惧十字架,动作有所迟疑,但后面冲锋的血仆,可不会管这些,推着同类向前送死,一时间这种添油战术,让九叔疲于应付,砍死十来个血仆便有些力不从心。

轰!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华尘凡,爆发出巨大的响声,接连不断的掌心雷,不断的轰向正前方的血仆,每一击都都会将一名血仆炸成飞灰,面对雷霆它们毫无反抗能力。

在他身后的九劫杖,化为一棵一丈多高的树木,默默守护着他,凡是从后面偷袭的血仆,无不被飞舞的藤鞭抽飞,凡是被桃树击飞的血仆,均受到辟邪之力的灼伤。

华尘凡见辟邪之力有用,不由得精神一振,看来这个血仆不算太强,东西方的手段对它们都有用,这一来胜算多了一分,他连忙又分出一根桃枝,应付着越来越多的血仆。

从远处看去他身后三根桃枝来回挥击,反而更像狂魔乱舞,完全不像个正常人。

远处本以为稳操胜券的惠子,看到此时两人如切菜瓜一样,砍翻吸血鬼男爵,好不容易造出来的血仆,她不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这一夜的时间,她为帮助吸血鬼恢复实力,发动了所有的手下,抓来一百多名平民供它吸血恢复实力。

然后又说服吸血鬼消耗本源,造出血仆只为布置陷阱活捉华尘凡,别怀疑她的能力,九菊一派有与魔物沟通的秘法。

可是没想到她还是小瞧了这两人,追踪之法如此厉害,不过一天就追到这里,以至于她只能仓促应战。

不过对于血仆的实力,她还是有自信的,一百多名血仆,足够轻松灭了她一整队的忍者,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量,这也给了她巨大的信心。

但是,现在这强大的力量,在敌人面前却如此不堪一击,这个事实在她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原来还是她们九菊派太天真了,这个国家修行界的力量,她们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华尘凡那一手娴熟的掌心雷,她到还能理解,毕竟这法术各派都有涉猎,不算什么机密。

但是,他身后那个张牙舞爪的桃树,就有点超纲了,那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树怪也没这般吓人,而且还专门克制血仆,连子弹都不怕的它们,被抽得皮开肉绽滋滋冒油。

惠子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看来她曾经采访过的道士,隐藏了很多东西,这些人从来就没瞧得起过自己,真是该杀!

就在惠子暗自愤愤不平的时候,战斗中的九叔开始气力不续,频频出现失误,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一直注意他状况的华尘凡,见状不禁有心着急,有心想靠过去帮忙。

但是,血仆的数量太多了,它们每一次绝死的撞击,都让华尘凡胸口发闷无法移动,如果不是有九劫杖撑着,他早就被撞飞了出去。

但碍于修为不足,九劫杖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根部深入土中,无法移动去救援九叔。

眼看九叔就要被血仆压制之时,他突然拿出一枚火银爆弹扔了出去,轰的一声爆响之后,泛青的焰光将七八个血仆笼罩,顷刻间便将其烧为灰烬。

与此同时随着爆炸扩散开来的银粉,将九叔的周围笼罩,不慎沾上银粉的血仆,身上顿时被灼烧出无数的细小伤口,血仆发出痛苦吼叫,连攻击都顾不上,纷纷退出银粉圈外。

逃过一劫的九叔捂着口鼻,连忙退向华尘凡身边,这时他才发现,阿凡的处境也不乐观。

十多个血仆拼着受伤,将桃枝抓在手里同时发力,竟想把整棵桃树拔出来,两者之间开始僵持不下,而此时华尘凡消耗法力太多,不敢再使用掌心雷,只能拿出超浓缩蒜汁,不断撒向血仆。

只可惜,血仆对蒜汁毫无所觉,顶着浓重的大蒜味,便向华尘凡冲来,一时间他顾此失彼,身上被抓出几道血痕,在围攻下险象环生。

华尘凡心中暗自叫苦,他没想到电影里,大蒜驱魔是骗人的,这下可把他坑苦了,这个失败的作品差点害死他。

其实,他不知道西方的用蒜驱魔,只针对一些比较高级的吸血鬼,这种魔物习性近人,有自己的好恶,非常讨厌蒜味,就像人类闻屎味一样。

往吸血鬼身上泼蒜汁,就跟往人类身上泼大粪一样,换了谁心中都膈应。所以久而久之,才有了以蒜驱魔一说。

但是血仆不一样,它们太低级了,就跟人类养的狗一样,你往它身上泼蒜汁,它说不定还得舔上两口,怎么可能会害怕。

华尘凡凭着道听途说的一点知识,就想当然的认为蒜能克血仆,他这种不求甚解的毛病,终于在关键时刻让他吃到了苦头。

血仆已近在眼前,但九劫杖已被缠住,掌心雷也来不及施展,华尘凡一时的决策失误,使他陷入绝境之中。

血仆的爪子越来越近,他只能双手护头,蜷缩着身体,以减少即将到来的致命伤害。

就在这时,那些既将得逞的血仆,突然动作一顿,头颅与身躯分离,缓缓倒在地上,露出九叔的身影。

“阿凡,你怎么样,不要紧吧?”九叔一脸紧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