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儒气横秋运朝势已成,天子驾六人王要复兴
大雨呼啸,长安正街上,李治捧着大罗剑胎,踱步而行。
雨夜如幕,朝歌青石长街上,黑袍玄鸟王袍随风扬起,太平龍纹冠束发,九宝墨玉带裹腰间,一步一伐,天人合一的水幕里,青年人捧剑而行。
雷电震颤雨穹,白光之下,玄纹玉容,太子捧剑,这一刻,天地放佛定格,无数人的睁大了眼。
这等场面,震慑人心。
长街,蟒袍太子,峥嵘亦行。
雷霆,大罗剑胎,呼风唤雨。
如梦亦如幻,如露亦如电!
这一幕,映入到了所有人的心目中。
这是李治这辈子第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光时刻。
当然,这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李治走过,背后稷下学宫里传来礼官长喝,“第一骑,大儒杜少陵,长公子行弟子牵马礼!”
哒哒声响彻,李承乾牵着一匹马,踱步而出,那马背上的杜少陵一袭青衫,腰缠青囊,骏马过长街,杜少陵打开青囊,拿出书卷,开口朗朗,浩然冲天,“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
只看到,杜少陵口出之时,那手捧春秋古书中,一道道璀璨的金色光芒呼啸而出,凌空虚化,凝成一道道细小若蚊蝇的金字,“不”“患”“人”“车”“军”“匹”“夫”……
迎风巨变,那些悬浮的金字陡然从蚊蝇张到快有车轮大小,呼啸奔腾汇聚老儒头顶,疯狂旋转起来,一时间,无数的金光文字和白蒙蒙的浩然正气交融黏合,一时间方圆百章之内,金色光晕可比烈日皓月,放佛成了天地唯一,给整个长安城都染上了一层浩然之气!
这,这,这是什么?
浩然正气!
儒门杀招!
此景一出,不说神仙们傻眼了,就连王老板也蒙了,我,我靠,李世民真的就靠着那些小说,把儒门浩然之气给捣鼓出来了?
嫦娥看着杜少陵的开门一吼,不由得玉容变色,“千年未曾下凡间,人间现在都是这般气势吗?”
王多鱼用一种很平淡的口气,轻描淡写道,“当然,娥姑娘久日不下凡,不知道也是正常,在我大唐,儒生之间,修行第次,阶位不同,威能自然也不同,按照大唐的分列排位,应该是童生,秀才,举人,进士,翰林,大学士,大儒,这其中,童生明眸夜视,秋毫可辨;秀才墨不沾衣,字言共鸣,甚至纸上谈兵;举人蚊虫避让,出口成章,舌绽春雷,甚至天花乱坠;进士则唇枪舌剑,笔墨横空,文房四宝,镇压无穷;翰林身不染尘,为人之师,神来之笔,无物不破;大学生者更是平步青云,官拜庙堂;大儒更是了得,一句教诲,绕梁三日而不断,字墨化骨,宣纸为人,我甚至听闻说,有的大儒做一美人图,第二天就那美人就可以从画中而出,神异无比,厉害了得!”
嫦娥听着王多鱼的解释,一时间只觉得很有趣,虽然无法和仙人一般神通绝妙,但终究是给人别样感觉。
然而更快的,随后而出的王维,孟浩然,白居易,杜牧,李商隐,大儒纷纷出列,无数金斗大字若星辰一般照耀满长安,这让神仙们发现,这不是错觉。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
“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
“……”
九名大儒,各个手捧圣贤书卷,过街长喝,喝出言语,犹若泰斗星辰,撞灭乌云,照耀长安四面八方,一声声大儒朗诵之声席卷长安,久久不息。
“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冬则温,夏则凊。晨则省,昏则定。出必告,反必面。居有常,业无变。事虽小,勿擅为。苟擅为,子道亏。物虽小,勿私藏。苟私藏,亲心伤。亲所好,力为具。亲所恶,谨为去。身有伤,贻亲忧。德有伤,贻亲羞。亲爱我,孝何难……”
大儒之后,百多贤人踱步而行,白衣翩翩,连绵成龙,与其后三千灰衣弟子,高声附和,跟随那大儒,纷纷离开了长安城国子监,奔向稷下学宫。
这,就完了吗?
不,最后未央宫门大开,却是一架皇冕煌煌而出,唐王李世民摆出来了上古人朝人王巡视天下采用的六骑玄鸟辇!
这一刻,震慑所有人的眼球,就连王多鱼,也就剩下了一个词汇,卧槽!
要知道驾六是一个很大的信号,一个人朝复兴的信号。
《商王·王度记》曰:“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自大商开始,天子的马匹最多只能有六个。
后来周继商礼,延续六骑传统。
周天子之后,礼乐崩坏,慢慢的唐就失去了六骑的习惯,李世民平常出行也都是万岁辇,人抬着的皇轿。
但是今天,稷下学宫的大日子里,你把老祖宗的六驾搬了出来,甚至还有模有样的雕琢了玄鸟车!
你是早有准备啊!
天子驾过长安大街,李世民头戴太平冕,环顾左右,皆是万岁万岁万万岁。
风光!
体面!
气派!
此中风味,即使是站在城门口的王多鱼,都能感受到,李世民怕是要嗨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