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法坛

一个月后，王琳心中有点焦躁，破山拳进步缓了下来，似乎要突破为真气境还需要不少时间。王琳分析一下认为，万山河虽然是郭北县的捕头，家传的武功价值不会太高，毕竟要是强的话，他家也不会只在郭北县世代当个捕头。这套拳法的内息运转路线也较为简单，只有手少阴、手少阳等数个脉络，经过的穴窍只有六个，价值只能算是登堂入室而已，日积月累修炼之下，用食气法催动，能领悟拳意的话应该能让王琳达到真气境，但仍然需要不少时间，但王琳可等不及。

万山河练拳几十年了，也只是武师境界。王琳自己练拳才多长时间，如今的成就完全是因为食气法催动出来的，对于破山拳真正的拳意并没有真正的领悟出来。只是，王琳不得不急，毕竟自己不可能一直躲在郭北县城中，今年过完新年就要去金华府参加府试，而且王琳还想游历一下这个世界，若是被困在郭北县，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也许可以试试做出那个法坛，六丁六甲坛。”王琳思索着。

前世的时候，王琳爷爷做了三次，但都没有成功，最后研究认为是材料不达标。护法神坛的核心是个坛子，典籍中讲述，其必须是用愿力供养出来的金属制成，其内形成了气场，具备了法器潜质；然后用秘术淬炼后在坛上刻画六丁六甲阵，形成护法神坛。王琳爷爷认为，要想让金属形成能量场，要以愿力滋养形成能量场，而使得金属本身能导入能量，而愿力应该属于精神能量的一种。

而王琳目前已经知道，所谓的元阳之气、真阳之气、真阴之气等等，应该都是精神力、血气熔炼天地间灵气形成的一种能量体。这个世界有灵气，也许神庙中就有这样的金属。前世从庙宇中得到的金属并没有真正的形成能量场，所以并不具备制作法坛的基础。

这段时间，王琳每七天就去一趟城隍庙，给两个夜巡使上香，偶尔还带点酒肉等供品，毕竟好不容易搭上了线，多走动走动可以进一步的加强关系。但从未在城隍庙中施展望气术了，但这次前去，王琳还是趁着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时候，偷偷的施展望气术观察了一下城隍神像前的那个青铜香炉。

“唔！”王琳心中一喜，在望气术的观察下，王琳发现这个青铜香炉之上浮现着乳白色的光晕，一道道的显现出来，显得极为神异。而王琳将望气术撤去后，再一看香炉又变成原来模样，灰扑扑，布满灰尘了。至此，王琳确定了自己的推测，果然是如此，前世没有灵气，愿力供养出来的金属并没有形成气场，也许是愿力这类精神能量融合了灵气才在金属内形成了能量场。

当然了，王琳可不敢拿走城隍庙的香炉，所以只能另谋办法。在街道上稍微一打听就查明了其它神庙的位置了，城南不远处有一个土地庙，城西北有个山神庙。当然了，去偷香炉可不是小事，毕竟王琳知道这个世界有真神。所以要先去侦查一下，看这些庙宇中是否有神，若是没有神坐镇，倒是可以拿走。

城南土地庙不远，在距离郭北县城二十里的大槐树村，王琳带着王大牛最先去了这里，土地庙比城隍庙小了不少，在一个村落的村口，土墙蓝瓦没有院落，孤零零的竖立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王琳走进去观察了一下，香炉是个铜炉，里面香灰不少，还摆放着供品。运转望气术观察，发现香炉上面乳白色的光晕比城隍庙中的淡薄许多，接近于无。而且香炉似乎是新换没多久，看起来还比较新。

“这位公子请了！”正在此时，一个老者走入了土地庙中，朝着王琳一拱手有点警惕的看着王琳道。

“老丈是此间庙祝？”王琳看了一下他的服饰，赶紧拱手道。

“正是！老汉我是此间庙祝杨平安，公子莫非不是前来上香的？”老者继续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王琳道。

“确实不是，我是郭北书院的童生，今日带着书童郊游而来，平生爱好香炉等古物，所以进来鉴赏一下，并没有对尊神有亵渎意思。我看这个香炉摆放时间似乎不长？”王琳恭敬道。

“失敬失敬。公子好眼力，这个香炉是十年前摆放这里的，还是老汉我张罗着修葺尊神庙宇的时候换的。”老者一听王琳是读书人，顿时颇为尊敬道。

“哦，先前的那个香炉是否还在，可否让我掌掌眼，若是古物，小生愿意出高价购买。”王琳顿时眼睛一亮，先前还真的从未想到过这种收集供养金属的办法，这倒是一个门路。

“好好，那我去找找，我家世代侍奉尊神，也许会有！”老者一听顿时两眼放光道。

“若老丈不嫌弃，是否带我同去看看。”王琳道。

“公子请！”老丈拱手说着带着王琳走入了村庄中。

老丈家的院落在村中央，看起来家境还不错，一个长宽五十多米的四合院，家中养着鸡鸭猪等牲畜。听老丈介绍，他的儿子下田去了，家中只有自己的婆娘和儿媳妇。看见王琳带着书童进院，他的儿媳妇躲入了内屋中，他的老伴拿出了茶水，让王琳两人坐在了院落中央的石桌上饮用。

老者和他的老伴说了一下，进入柴房中扒拉了一阵子，拿出了两个香炉。王琳运转望气术观察一下，一个香炉是陶器，上面根本没有气场灵光，另外一个倒是铜制的，但气场灵光也颇为淡薄，顿时有点泄气。但不经意间瞥向了院落中，顿时眼睛一缩，在院子角落中一个物件灵光熠熠生辉，但在望气术撤去后看，那是一个喂鸡的水槽，类似一个大型的葫芦，上面布满了鸡屎和垃圾，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老丈，这两个香炉我要了，一个十文钱可好？”王琳道。

“好、好！”老汉还未说话，他的婆娘就喜滋滋道。老汉也颇为高兴的点头，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庄户人家来说十文钱一个已经不少了。

“那个似乎也是个香炉，用水洗洗，让我看看是否有收藏价值。”王琳指向那个喂鸡的水槽道。

“那是个香炉么？”老汉略微一错愕，似乎他也不知道那是个香炉。但其随即赶紧给他老伴说道：“去洗洗，让公子看看。”

“果然是个香炉！”当他的婆娘用水洗过后，老汉解释道：“不瞒公子，这个香炉还真不知道何时放在这里的，我出生的时候他就是个喂鸡的水槽了。”

“嗯，似乎有些年头了，我给你二十文钱收购。”王琳仔细端详一下，心中暗喜道。这个香炉肚大口小，整体呈现暗红色，似乎是红铜制作而成，但看起来又不像，底部直径有十五公分的样子，肚大口圆，高有五十公分，最重要的是其上面缠绕的乳白色的光晕层层叠叠的，显然其品质极为不错。

“多谢公子了！”老汉连忙道。显然，这个扔在犄角旮旯的水槽并没有让其感到多么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