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分类(28)
流云殿的伤员已经都移往虚云殿的,觅子信在外门弟子中也寻找了一些会治疗法术的弟子来帮忙。
云其卿没有被同意为慕容单冉疗伤,这都是灵境道明确的警告过他的。
“身为医者你还不够格,所以既然你无心治疗,那就不要在这里待着!”
云其卿就那样被灵境道呵斥了一顿。
觅子信看着云其卿疲惫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怎么说他也是云尘风的侄子,觅子信出于友情更是出于师徒之情也想给他打打气,结果他这种想法早就被灵境道察觉了。
“流萤进来给人治疗,别什么事都操心,内心软弱的家伙本就不应该在境凌山待着!”
“是……师傅。”
觅子信没有对云其卿表达任何的关心,他只能听着灵境道的意思进入殿内治疗。
云其卿就杵在殿外看着一个一个会治愈术的外门弟子走近殿中。
顾愁眠经过云其卿的时候便轻轻的拍了拍云其卿的肩膀,然而他什么话也没说就头也不回的走近殿里。
“愁眠!你等我一下!”
陈月落随后跑过来跟着顾愁眠一起进入了殿中。
直到周围再也没有人,云其卿也没有动一下。
云其卿腰间的传令发出光芒,但是云其卿完全没有心情去接收。
殿中忙乱的声音传出来刺激着云其卿。
什么叫做不够格!他又不是自愿成为一名医者的!他也是……无可奈何……
一个人想救自己的家人有什么错……
云其卿攥紧拳头,一个人忍耐着心中的愤怒,但是不久之后他也便冷静了下来。
他认为灵境道说的没错,他确实私心太重,他确实没办法冷静的去治疗慕容单冉,可能还会对他产生二次的伤害。
云其卿记忆中那苍老的声音很久之前就对他这么说过,那时候的云其卿常年病弱,所以会有一段时间回去山里修养。
就在云其卿去修养的那一座山中有着一位老人。
云其卿不清楚老人的来历,他只清楚老人是他的救命恩人,老人会交给他道理,甚至会治疗他的先天疾病。
云其卿依稀记得那老人的名字叫做——间束河。
云其卿不清楚自己为何这时候回忆那时候的事情,他皱着眉头暗示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东西。他这时候不应该意志消沉,他需要的是为自己争一口气。
云其卿抬头看向殿门,接着他便迈步走了进去。
最先见到云其卿进来殿内的是陈月落,他正帮着短腿弟子固定接着他就见云其卿进来了。
云其卿恢复他平常那种冷冰冰不可一世的模样,一进来就找到了应该去帮忙的地方。
顾愁眠自然也瞥见了云其卿,他心里也为他感到高兴。
至于觅子信他正忙着治疗流云道长,这时候他根本就无心注意周围的情况。
“骨头的部分我已经做过处理了,之后的一段日子这种治疗还需要继续,不然师兄他仙道的路就算是断了。再来就是等待着师兄他苏醒过来了。”觅子信擦了擦额头的汗。
明明灵境道就在觅子信身边,他觅子信也能急得出汗。
觅子信接着张开手,他将手中奇怪的碎片递给灵境道看了看。
“这些是……”灵境道检查了那些碎片,看上去就是普通的衣服残片。但这儿残片完全不属于慕容单冉。
“这些是衣服的残片,弟子想师傅你也应该注意到了,这儿不是五师兄衣服上的残片。
这场爆炸很剧烈,能留下这么细碎的残片真的是不简单。
弟子有个不好的猜想,师傅……”
觅子信特意注意了周围的外门弟子才开口说的。
结果灵境道示意觅子信不必再说下去。
“我都明白,流萤你只需要治疗流云就好。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
灵境道离开慕容单冉的床榻,直奔外就出去了。
这件事定然和玄心那家伙脱不了干系。
灵境道微微咬着牙,他接着烦躁的又一咂嘴。
与此同时玄心道长坐在一处安静的地方喝着徒弟给他泡的茶。
“师尊,您这样对师弟他是不是有些过分?”
那弟子微微冒着冷汗问向玄心道长。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吗?宁死不屈罢了。他当时定是认为可以解决境凌山的那些弟子才擅自引爆自己的。
只不过一个人他也都没有成功带走。
先不说他这种同我门无关的弟子,你们那边又处理的如何?”
玄心道长握着茶杯感觉着温度,如果不是他这种成熟气质,他这儿孩童模样定是很受人喜欢。
玄心道长身边的那位崇渊门弟子一行礼,“弟子听从师尊只是在迷雾之中都放置的咒符,任何邪魔外道都无法出去境凌山,也都无法进来境凌山。”
“干的不错,接下来我们该去会会这儿境凌山的仙药宗了。你去联系你三师兄,让他在逐渐山崖候着吧。”
“可是师尊,如今境凌山出了这么大事情,那两个小弟子真的会来应战吗?再说三师兄那样子弟子我……”
崇渊门弟子一停要去叫他的三师兄,心情立刻就开始复杂起来,如果突然被三师兄打个半死那……
“有为师护着你,那小子不会乱来,你就告诉他有他在意的事情就好。对了,你再提醒他一件事……侧耳过来。”
玄心道长也便偷偷吩咐了一些事情给这儿一名弟子。
弟子行礼告退。玄心道长也便一个人自我满足的笑了笑。
天色已晚,他已经越来越期待午时的那一场争斗了。
虽然在陷害虚云道长的时候伤到了那两名弟子,但凡事都要做到彻底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崇渊门弟子听从玄心道长的吩咐来到了他三师兄的住处。虽然所有外道都是自顾自的住在境凌山的。境凌山还是为他们都准备了房间休息。
弟子敲了两下门,房门就被打开了,接着就在下一瞬间一只手抓住了弟子的脖颈,弟子整个人就那样被拉进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