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街头对战
“老板,您这有冰可乐么”
老大爷头也不抬,挥着大蒲扇指了指店里那一排摆着饮料的立柜,十几瓶容量品牌各不相同的可乐赫然摆在柜子的最前面。
石英看了眼这柜子,提醒老板道:“呃…老板,这都是常温的,有没有冰的”
老大爷抬起一边眉毛瞥了眼石英,又挥着手中扇子一指店门口的阴凉处。
石英顺着望去,却见那里蹲着个身披蓑衣的雪童子,正在津津有味地用一对圆圆的小手在拼积木…
哈
雪童子是一种小小的、黑色的宝可梦,它有蛋形的身体、没有手指的圆形的手和没有脚趾的双脚。
它的身上覆盖着有橙色边缘的黄色锥形斗篷,上面印着三个橙色的菱形斑块。
而斗篷下,就是它蓝色的眼睛和倒着咧开的嘴,整张脸摆出一种像是在打冷战的表情。
这是种和人类相处十分融洽的精灵,通常以冰雪为食,同样的它也能使出很犀利的冰系招式,只是这鬼天气这么热它还在外面玩,不难受么?
石英没继续深究,掏出手机扫码买了大瓶可乐和一罐维C柠檬茶,把饮料放在雪童子的面前让它吹了口细雪,瞬间就变成了冰镇饮料,石英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有点Out了。
精灵在生活中的用处真多,自己是不是也该开发开发火恐龙的生活技能呢比如烧饭什么的。
石英连连摇头,赶忙把这个想法抛出脑外。
烧火做饭那还是火恐龙么?那是伙夫龙。
这条巷子也没多深,石英东晃晃西转转也没找到写着“葫芦头泡馍”之类的招牌,甚至连吃饭的店都没见着几家。
摸了摸因为冰饮料恢复活力的肚子,石英决定打个电话问问李忆明是不是弄错了。
电话里李忆明的声音还是迷迷糊糊的:“怎么,你找到地方了?”
石英没好气的说:
“没呢,我要是找到了还能打电话来问你么?
我到你发的地址了,你说的那个葫芦头泡馍店在哪啊,是这个蓝州拉面么?我进去吃了啊。”
李忆明的声音立马精神了:“卧槽!卧槽…你千万别!”
石英一楞,停下了迈向蓝州拉面馆的脚步:“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你是不是傻!葫芦头是什么你不知道?清真饭店里点葫芦头,你是嫌命长了么?”
“哈?”石英还真不知道这玩意是啥。
在李忆明的一顿吐槽加指挥之下,石英一行三人总算吃上了地道的葫芦头泡馍。
港真,对于他一个南方人来说这美食味道有点太重了,偶尔尝尝还行,真要他多吃那可有点点受不了。
他领着两只精灵边往外走边用手机查晚上夏令营集合的酒店在哪,还没走到大马路上呢,就看见巷尾的破旧篮球场边上聚着一圈人,不时地有“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和叫好声透过人墙传来。
好像是在对战?这种在非正规场地上的民间对战石英昨天才听范黎说过,俗称打野zha…呸!俗称街头对战,在乡野民间很受欢迎。
不过不合法,石英可不敢玩这个。
但是作为一个训练家,石英还是忍不住好奇,想看看这种对战是什么水平。
他在人墙外踮着脚往里瞅,见水泥地面斑驳破烂的篮球场上一只毛皮黑亮的大狼犬正和壮硕布鲁皇扭打在一处,撕咬得难舍难分。
布鲁皇类似于斗牛犬,全身以淡紫色为主,手腕、脖子处有黑色的条纹,而下颚有重而巨大的犬齿。
在这个世界里,布鲁皇一族还被当做是一般系精灵,可实际上身为妖精系精灵的它属性非常克制恶系的大狼犬,再加上这只布鲁皇本身就身形壮硕力大无穷,三拳两脚间就把大狼犬给揍飞出了场外。
“好!”
“谍活~”
“残活!”
围观人群轰然叫好,那布鲁皇和它站在场边那一头红毛的训练家也是满脸得意:“哈怂,还不辟远点个~还有随?”
或许是布鲁皇大胜的余威尚在,四周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没有哪个人愿意上前挑战。
人墙外围的石英有点跃跃欲试,如果按属性克制的话,火系克制妖精系,火恐龙完全可以压制布鲁皇。
而且以他现在的眼光,这只布鲁皇刚刚跟大狼犬撕打时显示出的实力不过尔尔,要是按月桂冠里选谁来比较的话大概是中流水准。
不过石英还有点点犹豫,且不说合法不合法了,自己一个外乡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少惹事为妙,万一因为对战惹恼了人家闹出事看就糟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看热闹就好。
“我可以参加吗?”
这时,人群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兴冲冲地挤了出来,冲着布鲁皇的训练家跃跃欲试道:“你很厉害,我想跟你对战!”
布鲁皇的训练家感觉这孩子有点憨憨,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他的挑战。
而这少年则喜滋滋的从身后双肩包里掏出一只类似刺猬的小小精灵。
这家伙正面看身形像一只小熊,有着深棕和咖啡色相间的皮毛,但头上和背上覆盖有翠绿色的甲壳,所以从背后看就像食蚁兽。这甲壳十分坚硬且上面竖立着根根尖刺,因此就算受到攻击,甲壳也可以吸取撞击保护身体,甚至会用尖刺给攻击者造成伤害。
这种精灵属于草系,名字叫做哈力栗,也是最适合初学者培育的御三家之一。
“尼玛尼玛~”
这只哈力栗看起来和它的主人一样十分热衷对战,跳上了篮球场发出非常精神的叫声——不过听起来有点像骂人的话。
对面红毛训练家见这少年的精灵是一只御三家,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操起了带着浓厚口音的普通话:
“小伙子,你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吧?
咱们这比斗是打赌的,五百块一场。
你还小,没有钱就别凑这个热闹了。”
那少年嘻嘻一笑,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好呀,那我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