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喜怒无常的皇帝

皇家无情,叶天行将新宠周才人打入冷宫似乎再次的证明了这一点。

谁也不知道周才人到底是怎样触怒了皇帝,但是他们知道皇帝陛下真的是喜怒无常,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不知不觉中触碰到了皇帝的痛处,所以这段时间还真没有几个不长眼的凑到皇帝的面前。

周绮罗万万没有想到,她被打入了冷宫,也有冉月的一部分功劳,谁让皇帝陛下的疑心过重,稍微暗示一下,他就能联想到更多。

赵小宝更是惨,刚以为抱上了一条不错的大腿,一转眼靠山就倒了,他的日子比以前还要惨。

叶天行真的很愤怒,不查不要紧,一查还真吓一跳,他的四十多个子女中竟然有三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那些女人真的该死,竟然敢给他戴绿帽子,害得他将那几个小畜生养了二十多年。这三个冒牌的皇子、公主年纪都是二十多岁,都已经成亲了,算算年纪他们都是在叶天行还是太子的时候出生的,他们的母亲都早年跟着叶天行的,但是她们现在都不在了,他想要杀了那些女人泄愤都做不到。就连那三个孽畜,他都不能将他们处决掉,他虽然是皇帝,但是他不是好杀的昏君,在皇子、公主没有犯错的情况下,他也不能随便的将他们杀掉,他总不能对人说这几个是污染了皇家血脉的孽畜吧。

所以,叶天行真的很憋屈,乒乒乓乓的将宫里刚刚布置好的东西又给砸了。

去调查这些事情的胡德福,更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的低着头,默不作声。

等叶天行疲惫了,胡德福才小心翼翼的上前送上了热毛巾,道:“皇上,擦擦脸吧。”

叶天行默不作声的接过了热毛巾,好好的擦了脸和手,然后恶狠狠的将毛巾丢在了地上,他真的是憋屈啊。

“胡德福!”

“老奴在!”

“这几日宫里可有什么风言风语?”

“额,宫里人员纷杂,自然是人多口杂的。”

“去查,这些话从哪儿传出来的。”

“皇上,老奴无能,实在是做不到哇。”

“你都做不到,还有谁能做到呢?”

“皇上,这后宫是皇上的后宫,可又不是皇上的后宫。”

“朕明白了,你出去,让朕一个人待一会儿。”

叶天行的憋屈郁闷,冉月是不知道的,知道了也不是很在意,现在宫里人人自危,她倒是安全了许多,所以她的症状也一天天好转,就连隔一段时间来给她诊一次脉的老太医都觉得诧异,他们太医院出的那个解药真的有用吗?还是梁昭仪体质特殊扛了过去?

静安见到母亲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还能够陪着她出去走走、逛逛,可见身体真的是好了,娘亲真的没有骗她呢。

一般来说,皇帝喜怒无常,妃嫔们大多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地方,不随意走动,这样就不容易惹出事端,也不容易被人算计,但是吧,一向老老实实、传说中下半生已经准备和青灯古佛为伴的徐顺妃却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拿了陈太后的懿旨暂时掌管了后宫,而皇帝竟然没有说一句话,似乎默认了这件事。

于是,就有了徐顺妃来冉月这里示威敲打的事情。

原本徐顺妃就觉得冉月是在装模作样,结果还真是,看她现在精神抖擞的模样,哪里像命不久矣的模样啊,看来她中的毒早就清除了,只是一直在装吧。哼,那些太医帮着隐瞒她的真实情况,简直该杀!

徐顺妃不由出言讽刺道:“梁妹妹的身体还真的是不错啊,前不久还如风中残烛一般,如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还真的是恭喜妹妹啊。”

冉月的脾气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徐顺妃直接进攻了,她也不能退缩呀。

冉月拿着帕子掩口窃笑道:“徐姐姐才是令人艳羡呢,不动神色就让太后下了懿旨,现在更是执凤印,掌后宫,我还以为姐姐只对那些佛经、木鱼感兴趣呢。”

某人的讽刺,徐顺妃自然是听得懂的,她只能故作为难的说道:“承蒙太后看得起,老姐姐我只能辛苦一些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冉月又道:“如今后宫无主,姐姐能够暂掌凤印着实是可喜可贺,只是如果皇上重新册立了皇后,姐姐可舍得放权?”

徐顺妃心里骂了一声,面上却依然挂着和熙的笑容,她道:“我这个妃子掌凤印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如果皇后娘娘进宫了,我自然会第一时间将凤印上缴,这点就不用妹妹担心了。”

吴皇后的皇后之位被废,后宫无主,所以新皇后早晚会册立的,只是新皇后的人选还没有选出来,听说朝堂上也一直有人在提及册立皇后的事情,但是都被叶天行搪塞过去了,或许他有自己的想法?当然,不管新任的皇后是谁,都不会是徐顺妃和梁昭仪的,她们两个没有家世、没有宠爱,早就被排除在皇后候选人之外了。

再说了,当上皇后又不是什么好事,宫里还有两位主子需要伺候呢,皇后也不过就是拿着钥匙办事的管家而已,说被罢免就被罢免了。但是如果有机会执掌凤印、做母仪天下的皇后,恐怕很多女人都愿意吧。

徐顺妃的示威在二人的唇枪舌剑下宣告了失败,她只能转移了话题,“对了,静安呢,怎么没有见着她?”

冉月悄悄的打了一个哈欠,和这个女人说话还真的是累啊,对于徐顺妃的问题,她还是回答了,“静安啊,她这个点应该在描红,我给她淘了几本名家的字帖,先描着呗。”

徐顺妃有些惊讶,“哈,静安已经开始学写字了么,她练了多久了?我那边搜集了一些名家的字帖,要不回头我派人送几本过来?”

冉月立刻顺杆子往上爬,“那就有劳姐姐了,不知道姐姐那里有哪些字帖呢,妹妹我对这些也不太懂呢,姐姐学富五车,肯定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