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尽叙前因往事,凌释代师收徒
第四章尽叙前因往事,凌释代师收徒
“你在害怕什么?”一个霸道的声音自丁博身后响起,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丁波的身上。
“啊!”丁博被吓得只剩下了这一个字还能从口中发出,他不断地抖动着身体,竟然在方寸之地打起了一套凌释都没见过的拳法来。
只见丁博的手脚以相同的频率上下起伏,他的口中不断发出“啊咿,啊哦”的声音,身体横着朝两个方向攻击,仿佛是一只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的螃蟹一般,甩着大钳子耀武扬威,唯独不同的是螃蟹不能发出叫声,要不然凌释一定要说他是仿生的高手了。
不断摇着头的凌释突然感觉自己自从用本来面目入红尘之后,在短短几天的时间中就把自己八十年来都没摇过的头摇尽了,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自己七师哥尹朗面无表情的俊脸和冰冷的眼神,这让他心中一凛,自己的七师哥一向是多情风流之人,从没给过别人脸色看,即使今天丁博的表现让他不爽也绝不会有这样的事啊!
尹朗并没有第一时间对自己的师弟打招呼,反而是冷眼旁观丁博在那里不断“哼哼哈兮”,谁也无法从他冰冷的脸上看出他真实的想法来,突然,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在丁博让人眼花缭乱的拳法中生生穿过,掐住了他的下巴。
“啊?”丁博被这一掐,顿时就不能动弹了。“你玩得倒是很开心啊!”尹朗冷冰冰的看着他,右手向下一甩就把丁博扔到了床上。
“师哥!”凌释连忙拦住,“你到小释这里来不会就是想打人的吧?”
“你呀!”尹朗脸上露出了笑容,整间房里仿佛是从冰冷的寒冬变成了草长莺飞的阳春三月,凌释也觉得温暖了不少,“这才几天不见就成了幽隐真人,我看你结的金丹也不寻常,隐隐约约我也看不清楚,你这道行恐怕要比我还高了!”
“师哥过奖了,我不过是运气好,哪能跟您比啊?”凌释谦逊道。
“不必谦虚,你能得到这样的成就与你辛勤修行脱不了关系,再说了,若没有前世积累的福德,你想要成就也是不可能的!”尹朗拉着自己小师弟的手说,“我怎么觉得你这几天瘦了?没好好吃饭么?”
“师哥你是怎么了?修成金丹的人全身不漏,不增不减,怎么会瘦呢?”凌释笑着对尹朗说。
“哎呀!”尹朗拍了一下额头,“你看我这脑子,还把你当作六十年前的小孩子呢!”
“呃,师哥。”凌释突然觉得不对,连忙说,“丁博怎么样了?怎么这半天都不说话啊?”
“哦,他啊!”尹朗一听丁博的名字顿时脸冷了下来,这让凌释又从春天的中原被发配到了宁古塔,“他被我下了定身法,等到明天自然会结了!”说完就转身出了丁博的卧室,走到凌释的房间打坐去了。
“这…”凌释看了看床上呈大字仰面朝上的赤身丁博,又看了看对面房间打坐修行的师哥,顿时感到一阵头大,他忽然强行停止了摇头的冲动,“不能再摇头了,我不想把下辈子的头也摇光,呸呸,我才不要下辈子呢,这辈子就要成仙!”
他拽过来一床被子,给丁博盖上之后给他下了安眠术,自己也坐到床的另一边打坐去了。
满天繁星中,端居众星之中的北极星格外耀眼,即使偶尔乌云飘过,也难以阻挡它的光辉……
一夜无语,当凌释出定之时,房间里已经充满了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哇!”当他走出房间看到桌子上摆放的精致菜肴之后,不禁一声感叹,“师哥,你这也太隆重了点吧!”
尹朗笑着摆弄着手中清香的莲子,将莲子放入旁边的玻璃缸里之后才对凌释说:“修行一夜,虽说神气充足,也难免心生疲倦,这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消除的,不如饮杯清茶,一来清洗渣滓,二来放松心神,就上些茶点更是人间乐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吹动杯中的清茶,一阵阵茶香让凌释精神一震,又见玻璃缸里刚刚放进去的莲子急速成长,不多时竟亭亭净植,出落成一朵清香白莲。
“师哥的法术让人叹为观止啊!”凌释高兴地赞叹。
“奇技淫巧,不过拿来助助兴罢了!”尹朗啜了一口茶,拿出一个纸人,把纸人往地上一放,说道:“将丁博拿到我这里来!”
只见纸人从地上立起,一溜小跑的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就把丁博扛了出来放在了尹朗面前。
“怎么你给他下了安眠术?”尹朗见丁博昏睡不醒,身上的定身法早已解开,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被纸人扛在身上,不由得摇摇头,沾了一点水,弹到丁博脸上,破了安眠术。
“啊?”丁博睡得迷迷糊糊的,猛然被凉水惊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长得还真像啊!”尹朗看着丁博微笑着说道。
“啊,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丁博看见尹朗和凌释之后吓得向后爬了好几步。
“呃,这个嘛……”凌释看向自己的师兄,也不得不管,走到丁博近前,用施无畏印安定丁博的情绪,“老丁,你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尽管放心,他是我的师哥,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但是我向你保证,这一切都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说完看向尹朗。
“好吧!”尹朗慵懒的倚在椅子上,眼睛就像一匹已经吃饱了的狼,“你先给他穿上衣服,待会儿我会向你们解释这一切的!”说完闭目养神去了。
“那咱们先去穿衣服吧!”凌释扶起丁博往卧室去了。
客厅里,丁博坐在凌释旁边,对面就是穿着一身灰色道袍的尹朗。凌释先开口说:“师哥既然敢用那样的方式出现就说明不害怕身份暴露,既然这样,就请师哥把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免得师弟为难。”
“你叫丁博对吧!”尹朗指着丁博说。
“对!”丁博怯生生地说。
“在我面前还装成这样,你是屁股痒痒想找打吧!”尹朗大声训斥,“你自小从什么环境长大我比你爸爸都清楚,难道你还想在我面前装么?”
“什么?”丁博突然打了个激灵,“你到底是谁?”这跟刚才的唯唯诺诺判若两人。
“你?”凌释一脸意外,他没想到丁博的害怕都是装的。
“不必意外,这小子的伪装深的很,你要是不用他心通也看不出来!”尹朗扫了丁博一眼。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凌释感觉自己彻底头大了。
“你曾爷爷是叫丁西沟吧!”尹朗靠着椅子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丁博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丁西沟?那不是现在中央军委副主席丁万他爹么?如果这事情属实的话……”凌释疑惑的看着丁博,“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个红三代啊!”
“我的名字叫尹朗,你应该听说过吧!”尹朗微微睁开两眼。
“尹朗?”丁博低下头沉思,突然他猛地抬起头,“你是那匹狼!”
“对!”
“我明白了!”凌释突然说道,“原来这就是当年七师哥被师父重罚的原因!”
事情还要到神降历1839年说起,那时扶桑与其他两个国家掀起法西斯之乱,扶桑入侵当时国力衰败的夏国,夏国当时的政府领导人不思抗战反而对内开枪,天下生灵涂炭。
修行各派在乱世中虽有心救国却难以与天下大势抗衡,只能派弟子下山相助,上善宫当时最年轻的弟子尹朗于是下山历练,眼见天下遭难,心中不忍,违抗师门不得加入军队的严令,投身军旅,在战斗中与丁博的曾祖丁西沟成为莫逆之交,因为深谋远虑而被称作“狼”,天下平定后他回归师门领责,上善子虽疼惜弟子,也不能违背祖训,只好放水,将废去修为逐出宫门的刑罚变为幻灭道种的酷刑。
“所以师哥才重新修行。”
听凌释讲完的丁博完全被震撼了,“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下他的心里反而疑惑了。
“我们是道教隐宗上善宫中之人!”尹朗平静地说,“也是天下修行各派中的一员。”
“道教隐宗,天下修行各派?老天,我是在看小说么?”丁博难以置信的眨眨眼。
“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凌释反倒感觉奇怪,“刚才老丁不是还不吃惊的么?”
“他家在四九城中位高权重,那些异能之人他自然见过不少,刚才他只不过是把你我当做某个不知名组织中的异能者,装模作样也只是自我保护,要不然你以为能够学成忍术的人会是这样一个软茄子么?”尹朗的话让丁博感到脸上有些发烧。
“那师哥到底是想干什么呢?”凌释问道。
“我要代好友管管后人!”“那师哥要收徒喽?”
“错!”尹朗很干脆。
“那师哥是什么意思?”凌释又被他搞糊涂了。
“师父的意思是如今上善宫中无人可收徒。”“然后呢?”
“我要你代师收徒!”尹朗睁开眼睛笑眯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