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穿越

黝黑的长发,光滑的皮肤,迟遥所看到的一切无不在告诉她,她真的就是人。

可是昨晚是什么?她刚才听到的钟声又是什么?

她带着疑惑裹着毯子下床,意外得发现在她的脚踝处拴着一条红绳,绳上钉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仔细看去,有点像铃铛,却不会响。

把玩未果,她只得在房中寻找穿着。

终于,在靠近木床后方的一个狭小的柜子里,寻了一件类似古董的衣服。

之所以说它是古董,那是因为它与这间房间一样,散发着浓浓的古香。

迟遥将衣服拿起,艳丽的丹参酮色入眼帘,因为她是护士的原因,对这鲜艳的红色多少有些抵触。

她握着衣服犹豫片刻,最终将它穿起。

好在平日里她会跟着闺蜜穿着汉服出门,否则这么一件仙气飘飘,细节极为繁琐的衣服,她还真无从下手。

耳边钟声再次响起,迟遥顾不上整理长发便匆匆走到门旁。

门被禁闭,但站在门后的她依旧能感觉到从细细的门缝中吹进的丝丝凉意。

抬手搭在门扉上,用力一拉,随着“吱呀”一声,拉开了房门。

户外明亮的光线一下子照射进来,她眯起双眼,感受着和煦的阳光。

门外面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庭院,庭院周围是几间同等大小的厢房,庭院内全是些不认识的花花草草。

她抬腿踏出厢房,发现在她左手边是一棵叫不上名的果树,果树下放着石桌石椅,闲暇之时坐在这里打堆,不失惬意。

庭院全部是用小石子铺设的小路,小路弯转一直通向大门。

迟遥边走边望,发现墙外是一片竹林,竹林依附院落而种,倒像是把这院落包住一般。

踏出庭院,庭院外的景色更是让她惊奇,这高耸的竹子云雾缭绕,倒真像是个人间仙境。

迟遥惊喜地发现在这院落的不远处就是一片山林,而这山林貌似她昨晚待过的一样。

她倏然一笑,昨晚应该是梦吧,她怎么可能会变成了一只狐狸。

迟遥从山林那收回视线,盯着前方仅有一条由竹子开辟的小路,心想:眼下还是要知道自己在哪为好。

她沿路而走,不久便发现这里的竹子竟都是一节黄色一节绿色。

看着那黄绿相间的竹节,她无奈摇头,她的心到底有多大,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观赏竹子。

迟遥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饶了多少弯弯道道,只知道从一个山坡下来,又走到了另一个山坡,终于在竹子消失的地方有了发现。

竹外又是另一个世界,什么叫仙山琼阁,云阶月地,眼前不过如此。

一片巨大的广场,地面全是用汉白玉铺砌而成,放眼望去亮光闪闪、耀眼夺目。

远方薄薄云层,似半透明的轻纱,随风漂浮竟都在脚下。

广场的中央,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鼎,鼎中不时有轻烟飘起,其味清而不散。

迟遥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就是传说中的仙境?

恍惚间,一阵细细碎语传入耳中。

只见几个身穿灰衣道袍的小哥,三五成群,石阶而上。

小哥各个清俊出尘,俊俏的很。

迟遥心喜,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她急步上前,忙抓住一个落单的小哥。

小哥眉清目秀,引起她的好奇,难道这里是什么帅哥云集的地方?

“小哥!请问这里是哪?”迟遥忙着急询问。

灰衣小哥被搭讪先是一愣,但是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时,脸色一阵黑一阵白。

他迅速扯开迟遥的双手,顾不上修养,踉跄后退几步,留下一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慌张离开。

迟遥奇怪地愣在原地,看着小哥离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我不就是问个路?”

很快,她的注意力被另一拨人吸引,有三个灰衣小哥人手一把长剑,风度翩翩地正向她这边走来。

迟遥的郁闷很快散去,暗想一定是她方才的方式太过唐突,她这披头散发着实有点吓人。

她定了定神,将秀发整理妥当,笑脸迎上,可她的话还没问出口,三个小哥无不惊慌失措而逃。

“喂!”

她跟在他们后面追着喊,却也于事无补。

“奇怪,我又不是妖怪,至于这样?”

迟遥甚是不解,接下来她又找了几个人,可这些人见到她后,不是避之不及,就是含糊其辞,活脱脱把她当成了怪物。

迟遥郁闷地停在原地,当她准备再去溜达溜达找些人询问时,眼前倏然出现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忽从天降,拂袖而落,在看到迟遥那一身红衫时,眉头微蹙,眸光回转。

“你怎么在这?”声音虽有些急迫,却依旧冷的可以。

“我?”迟遥眨巴着双眼,她貌似在哪见过这个人。

“难道这里还有其她人?”

白衣男子的视线再次落在迟遥身上,他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脸色愈发的阴冷。

迟遥被男子犀利的目光弄的不知所措,不得不低下头想着说辞。

但是当她的视线被男子腰间的那枚雕花玉佩吸引时,竟怔怔地站在原地。

“那枚玉佩……昨天……”她下意识地开口,却被跳入脑海的想法惊住。

难道昨晚不是梦?

迟遥犹豫地抬起双眸,却不小心迎上白衣男子那若有似无的一笑。

他在笑?

迟遥不确定地揉了揉眉心,再次凝望,这个男人依旧是冷若冰霜。

她撇嘴略有失望,什么嘛,还是一副冰块脸。

白衣男子见她出神,无奈摇了摇头,不得不再次开口,道:“为何这身扮相?”

迟遥一愣,扯了扯群摆,瘪嘴回道:“屋里只有这一件衣服。”

白衣男子的双眸忽然暗淡,他幽幽地凝视着女子醒来的那片竹海,声音低沉,夹杂着淡淡的忧伤,许久才回了一句:“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