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死费彬
费彬说完这句话后,左手轻轻的在陆柏的身上拍了拍,陆柏坦然一笑,功夫到了他们这种地步,早就看淡了生死。
然而令陆柏没有想到的是,费彬突然变拍为掌,一掌击在他的背后,他的身体朝着东侧飞了出去,“费师兄……”
“陆师弟,赴死还是师兄来的好,一路珍重!”费彬语气潇洒的说道。
陆柏想要在翻身的时候,费彬已经将手中的嵩山重剑朝着郑强投掷过去,随后费彬义无反顾的冲向曲洋。
嵩山剑法大开大合,仿佛是战场上的剑法,嵩山弟子标配则是背三把大宝剑,而且全是重剑,讲究以势压人。
因此,见夹杂着费彬十成功力的嵩山重剑朝自己激射而来,郑强心中一沉,他是直线冲向费彬等人的,现在身在空中根本就无处借力,九阴真经中的螺旋九影倒是有这种功效,可是自己不会啊!
硬拼嵩山重剑,倒也行,问题是这是莽夫流走的路线,虽说自己也想走横推流,但这么耽搁下去,陆柏可就跑了,但是不硬拼,躲开的话,陆柏还是跑了,所以还特么的接个屁啊!
郑强身影一顿,由半空中落下,嵩山重剑从他头顶呼啸而过……果然,陆柏跑远了,不过他身中剧毒跑不了多远。
对于阻拦自己的费彬,郑强十分的恼怒,于是他猛地一跃,身在空中,爆喝一声道:“死!”
呼!
劲风呼啸而过,郑强重重的一掌击出,环绕在他身体周围的雨滴、落叶、空气等等,全部被他的掌风震散,尤其是落叶纷纷化成碎片,满地的狼藉。
雷霆万钧,不可力敌!
这是费彬脑中的想法,虽然他再和曲洋交手,但身为高手的他,瞬间就洞悉郑强这一掌的威力。
但坐以待毙,不是费彬的作风,他再次鼓足内力迫开曲洋,随后毫不停歇,反掌撩了回去,招式精妙,变化无双,掌法虽繁,但内劲不散,一招一式所凝聚的威力不在郑强的大力金刚掌之下。
曲洋在旁边忍不住开口提醒道:“贤弟,小心,这是嵩山派赫赫有名的大嵩阳神掌!”
郑强心中非常的无语,我特娘的都看到了,还用得着你提醒?
当然了,郑强这不是在向曲洋吐槽,而是在向一些电视编剧吐槽,为什么总有一个人在旁边提醒小心这个,小心那个,结果是根本就小心不了,最后还得着了对方的道,看的郑强那个淡疼啊!
砰!砰!
劲气围绕着费彬与郑强二人,一层层的炸开,两人掌掌都在硬拼,速度之快,掌法之凌厉,令一旁的曲洋自愧不如。
曲洋暗自估量,若是费彬刚才用这种手段和他对阵,恐怕他根本就撑不住。
曲洋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费彬也是有苦难言,费彬的外号叫做大嵩阳手,看家本领就是嵩山派的这一套大嵩阳神掌,嵩山派的功夫讲究的就是一往无前,以势压人,往常的时候,与人交手,费彬几乎都不用出第二掌,就能将人震死震伤,但现在和郑强连对了三掌之后,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已经移位,当然了,不仅如此,有些内脏已经开始破碎,费彬轻咳一声就从嘴里吐出半片肺叶。
每一次撞击,都是实打实的,这是最为纯粹的打法,拳拳到肉,根本就没法取巧。
在这种程度的对垒当中,什么后手、变招都是虚的,唯有在这一掌中撑住,才能有资格对拼下一掌。
到第四掌的时候,费彬已经双目塌陷,仿佛是酒色过度。
第五掌,费彬倒飞而出,撞折了三颗合抱大树……
第六掌,费彬双目黯淡无光,双臂已经骨折,根本就抬不起来,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当郑强第七掌打过去的时候,费彬仍然直挺挺的立在那里,但已经毫无声息,显然是早就气绝身亡。
郑强恼怒这厮在原著之中辣手无情,连曲非非那种可爱的小女儿都下得去手,于是一掌拍在他的头上。
咔嚓!
头盖骨破碎的声音,在这雨夜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费彬的尸体也被这一掌打进去又一尺多深。
大嵩阳手费彬,死!
此时的雨也小了许多,淅沥沥的,郑强信手摘下自己头上的斗笠长叹一声,悲天悯人的说道:“江湖厮杀,非我本意,但既在江湖,又谈何退出?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曲洋闻言也叹了一口气道:“我与贤弟本都是高风峻节之人,但这世道浑浊,沾染了红尘必然无法脱身,今日大开杀戒,实在是有违我当年的誓言。”
“累的曲大哥违背誓言,是正风之过,若上天有任何天谴降下,都由我刘正风一人承担!”郑强脸色肃然的说道。
曲洋双目感动的说道:“贤弟说的哪里话,愚兄的事情怎么能让贤弟承担的呢?”
郑强伸出手掌,抬头望天,语气诚恳的说道:“万般罪恶加诸我刘正风之身!”
反正背锅的都是刘正风,关我郑强屁事!
“贤弟!”
“曲大哥!”
“贤弟!”
“曲大哥!”
随后,两双大手重重的握在一起。
“贤弟,你现在身为衡山派的掌门人,先回转衡山,陆柏由愚兄替你料理了,他中了我的黑血神针,逃不了多远!”两人一番深情感悟之后,曲洋冷声说道。
刘正风闻言正色说道:“曲大哥,咱们一起去,这衡山派掌门没什么好做的,我最希望的还是和曲大哥一起弹奏笑傲江湖!”
“哈哈哈,果然是好贤弟!”
……
天色微亮,由于昨夜下过一场大雨,所以道路显得有些泥泞不堪,好在华山派的人都是身怀武艺之辈,所以在赶路上并没有什么耽搁。
虽说他们这么早的出来是为了跟踪余沧海,好拯救林平之的父母,但答应传授他们剑法的刘师叔竟然独自一人回转衡山派,拜祭祖师去了,这让岳灵珊很不开心,一路之上撅着嘴,拿着一把剑来回乱砍旁边的杂草,仿佛是那些东西惹得她不开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