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白家的历史发现与巧合

白家和封家相交多年,许多事儿,不是用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楚的,封羽知道白染这些年查到的东西要比自己知道的多得多,发生在黑水山的盗墓活动与白家封家究竟会有怎样的联系呢?

白染继续说道:“张满月其实故意叫你去拍卖会时,是有所布置的,她知道隐派必然会插手这件事,而龙语图作为整件事情的关键线索,出现在拍卖会上不是巧合,那位出货的Petter曼你们知道是什么人吗?”

对于此人封羽多半已经猜了出来,应该是白曼曼不假。

“他叫白曼曼,封羽你或许要熟悉些,她从辈分上来说,是我姑姑,自小长在国外,她和白家的基本没有联系,因为当年她的父亲是被逐出家门的,并且与白家老死不相往来,家中就当再没有过这人。”

张秀贤算了笔帐,“这白曼曼的老爹是白家人,白曼曼也算是白家人,张满月是白曼曼和封清的女儿,这么说,你封家和白家还沾亲带故不是。”

封羽实在没什么心情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心想不管白曼曼是谁,自己只想弄明白,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未免有些太神了些,怎么封家和白家的事情,她就这么了解呢?再说她不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么?

封羽问:“为什么被白家撵了出去?”

“白曼曼的父亲背着白家偷了样明令禁止的东西,东西倒没什么,关键是它出来的地方。”

封羽一听感到匪夷所思,想起了老爹曾和自己说过,白曼曼的父亲是个商人,怎么也会偷东西呢,该不会也是个盗墓贼吧?这他娘的就像是上了一个大当,绕了一圈下来,发现所有人都在说谎。

“什么东西?什么地方?”张秀贤对值钱的东西向来比较敏感。

“一个可以开启巨大阴霾的钥匙,比龙语图上的东西还要重要。”

白染说道这儿顿了顿,没了后话,张秀贤迫不及待问:“我说,卖什么关子呢?到底是个什么。”

白染摇头,“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与这里的发现有关。”

封羽明白,毕竟有些事情不可能是白染都知道的,秘密就是秘密,轻易叫人查出来的,还能叫秘密?

封羽坚持着身体问了句,“你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关于尸王传说的具体真相,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在最后回去找的东西是什么吗,就是这个。”

白染拿出一个不大的黑色方帛,上边抬头写着几个难以辨认的古字,仔细看了会儿,是,“古澜国图志”五个字,但这字与汉字差别较大,只有个简单的雏形还在。

“当年出动了几千人的目的,就是找的这样东西,,这个古澜国就是白曼曼的父亲所偷东西的出地,因为这个,他被白家撵出了家门。”

“古澜国?什么是古澜国,就因为发现了这个,白家就把人撵了出来?不至于吧,又不是发现皇后偷情,有这么严重吗?”张秀贤打着比方问。

“要比想象中的更复杂一些,我对这里研究了有小二十年,之前一直不明白,白曼曼为什么一直调查封家,白家为何要把他们一家断绝任何来往,除了古澜国,还有另外一个因素,龙语图和棺山人,龙语图出现在这儿,有很大可能性是历史巧合。”

张秀贤听的糊里糊涂,“历史上的巧合多了去了,这是哪门子的巧合?”

“古澜国人与棺山人一定有些渊源。”

白染说完,就将黑帛翻了过来,背后画着的图样,正是所见到的那个尸王。

封羽豁然开朗,对上了,基本对上了,许多事情缺失的环节,在看到这个东西后得出了一个大致推测。

封长门必然是知道有古澜国存在的,所以他在内留下了线索。

然而,这个古澜国有极大可能是知悉了龙语图上的秘密所在,察觉了棺山人不为人知的东西,而封长门此人聪明绝顶,他将本可高枕无忧的东西留给了后人,他娘的,想想还真是狡猾的很。

至于古澜国是个什么地方拿捏不准,古澜国人又是什么人这点更加难测,白曼曼的父亲会发现了什么呢,古澜国和棺山人能何种联系,在四十年前出动几千人要找的古澜国,会是个什么样的国度?

白染该说的已经说完,封羽心里清楚要不是这家伙身手矫健,加上对黑水山研究了十几年,否则他们这一趟一定得出事儿不可。

张秀贤凑过热闹来说,“依我看,那什么古澜国一定有宝贝,不然总督大人废那劲干什么?四十年前是清末,总督大头最头疼的事情肯定是军费,他一定想找着这古澜国,发笔横财填充军费,不想竹篮打水,让封家和白家渔翁得利,找出了两张龙语图来,咱这算因祸得福,或者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古澜国总督大人没想成,反是轮着咱了。”

张秀贤的话有些道理,封羽想说些什么,发现自己没了力气,说不出来,白染则啥都没说,将头撇过一边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封羽只能继续在原地休整,他现在的伤势还不足以下去,曼陀毒是种什么样的毒,心里没底,白家杖客的续命药或许能救命,但真要落下什么后遗症,遭罪的还是自己。

白染每天在太阳升起来时出去,日落时回来,成天在峭壁上倒腾什么,封羽没问。

大约有个一星期左右,脸上和手上的伤有所好转,勉强能够从峭壁上下去,在底下有伙计接应,封羽得到了一些治疗,这段时间里,封羽在是黑水山下养伤,基本无事可做,看着远处的山时,感觉黄昏下的云彩犹如幻境一般,山风潮湿,空气里充满了阴郁的植被味道。

封羽同白染聊天,张秀贤和几个伙计在那头打牌,白染对封羽的态度改变了许多,因为家族的关系,白染对封羽没什么戒备心,二人聊着聊着说到了身后的家族。

白染讲道:“白家和封家其实是一样的,所有人都觉得京城梨园白家是个名门望族,但是谁也不知道白家在风光背后都干过什么,就像大明朝的观山太保一样,明朝之后,白家和封羽一样遭到了衰落,白家有一技之长,东山再起是用了几辈人不懈努力达到的,中间走过最难的时候,闹分家的闹分家,改嫁的改嫁,烂摊子收拾起不易,白家能有今日是靠自己来的。”

封羽感同身受,几十年的封家同样如此,那时候他刚进封家门的时候,也是非常窘迫的时期。

“封家又何尝不是,那年我刚进封家,家里连口饱饭的吃不上,早以前燕山封家是有不少人在封家宅院里的,就是因为此,大多数人都搬出去了,只留下了我们一家,树倒猢狲散这话是一点不假,想想要不是老爹苦苦撑着,恐怕封家已经没了。”

白染忽然说:“小封爷,你是个好人,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要注意你周围的人,这个圈子一旦进来,不是谁都能全身而退的。”

封羽猝不及防,这句好人是几个意思,“呵,白染,你也是个好人。”封羽礼貌性的回了句。

白染苦笑,“我没别的意思,这么多年习惯了,作为白家杖客,我活了这么大基本没什么朋友,你也知道,杖客是个很危险的活儿,如果你最好的朋友和你在地下遇到危险,为了心安理得抛弃他人,肯定会伤心,现在年纪大了,一些事情也能想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