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事关以前的封家过往

封清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那做法的法师必然是江湖骗子,混吃混喝还行,但要真遇着事儿,跑的比谁都快。

封清沉默了会儿,朝水下看着,回头问:“这玩意是谁发现的?”

“是,是我,大爷。”一个封羽看起来不是很熟悉人封家表亲说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

那人结结巴巴的回答:“大,大爷,早上起来放尿,就,就看见了,当,当时吓,吓我一跳,还他娘以为,以为遇着鬼了。”

二叔反问:“放尿?我靠你奶奶,你在溪水里放尿?娘的,咱吃的水就是这条,妈了个巴子的,老子真想弄死你。”

“别,别介,二爷,放,放尿的又不光我一个,还,还有,放大的呢。”

二叔脸色一沉,已然没什么话可说。

这时,那人忽然叫了声,“我,我靠。”

二叔就骂道:“你叫你妈呢?谁他娘要是在往溪水里拉尿,老子一定打坏他那玩意儿。”

几个人自觉地人下意识往自己裆下摸了摸,那个封家表亲便说:“大,大爷,你快看,它,它在动,比原先看着的时候往前了不少,它,它要爬上来?”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恐怖的氛围自然漫了开来,这时全凭老爹拿主意,封羽细细盯着,那水苍蝇聚成的人形似乎真的在动。

封清在溪边上找了条树枝,往水下搅了搅,“怕个吊还,几只破苍蝇,还能吃了人么?”

封羽见老爹的另一只手哆嗦着,他的心里怎能不怕?

“老二,棺材处理的怎么样?”

二叔回答:“都办妥了,撒了石灰,做了处理,尸体已经摆放好了,就是样子有些寒颤。”

“嗯,得尽快先下葬了,那法师既然跑了路,说明一定有问题,以前讲究入土为安,明后天先把那棺材给葬了,这些水苍蝇得叫人捞出来,挖个深坑烧了,再用石灰封死。”

封二点头,其余封家人自然认同封清的做法,虽然都有所忌讳,可事儿还是得有人干才是。

封清咧了咧嘴补充说:“别拖了,我看这事宜早不宜迟,多一天不定还得发生什么,明儿,明儿就给它送走。”

说着,封二就走到了后头,招呼了几个靠的上的人,让他们负责去捞那水苍蝇上来,封清喊上了封羽和封二,便往山上去,今天必须得选个合适的下葬地儿。

溪边的人各自散了去,听闻有人往溪水里拉尿,也没人想再去吃饭。

只留下五六个人在溪边上打捞水苍蝇,说实话,封羽对水下的东西害怕极了,密密麻麻的水苍蝇光是看一眼就足够叫人头皮发麻的。

封羽跟着老爹和二叔又进了燕山,路上二人无话,封羽便问说:“爹,二叔,这事情有些扯,我都怀疑是那个别有用心的表亲,吃里扒外,故意这么做的,爹,你怎么看?”

二叔先回说:“他们估计还没这个胆子敢这么做,还有,那一棺材的水苍蝇,怕是没这么简单,他奶奶的狗屁法师,让老子把这虫子都到进了水里,一时糊涂。”

老爹这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说:“老二,你说咱们会不会他娘的搞错了。”

“大哥,哪里搞错了?”

封清冷吸了口气,“丫儿棺材里葬的,兴许本就不是那人,而是水苍蝇!”

“啊?啥?”封羽立即发出了疑问。

封清猜测说:“我是猜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水苍蝇就不能给灭了。”

有了这个想法,封清立马就招呼封羽回去,告诉那些人,捞起来水里的东西先别处理,等他们看完地,在做细致打算。

封羽跑了一趟,路上跑的极快,生怕晚一会回去,那些人就已经全办完了,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就没一点商量的余地了。

封羽折返跑了趟,然后又再一次追上了前头的二叔和老爹,他二人对燕山再熟悉不过,燕山不大,却也不小,来回不过几个山头与山坳,要一片风水好的地儿对兄弟二人来说,确不是难事,但燕山上好的风水地早被封家人占了个七七八八,想要找出一片空地儿,还是风水好的地方,确实不大好找。

封羽与老爹和封清二人汇合后,见二人一直愁眉不展,从封清和封二的表情里,能够看得出来此事的严重性,

封羽便试探着向老爹询问,“爹,你说咱封家的棺材里,怎么会全是那虫子呢?会不会真像您之前说的,难道真是被人给害死的?”

封清一听,一口就骂道:“你瞎他娘的说什么?少说话,多做事,不该你问的时候,就别问。”

封二不这么认为,他低声说:“大哥,我看这事不简单,我封家以前家大业大,人口也多,谁还没个几房小妾什么的,大房二房那些婆娘们争风吃醋,不定能做的出来什么,说不准,这就一个被迫害死了的妾室。”

封二直言不讳,说出了心中所想,确实,这种假设有他能够成立的基础,封家在明朝时是名门大户,这种妾室的争斗自然不少,封清自然也知道这点,但他做为封家主儿,有许多的事情是秘不能谈的,就比如说封家的往事,这是封家的颜面,是每位封家主需要维护的。

封清知道当中利害,他也不想把老祖先做下的什么不光彩的事挖出来,这样对谁都没好处。

“老二,话得留三分余地,这事能避之不谈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咱先找个地方,看能否安然下葬。”

老爹的话封羽和封二谁都没有反驳,在燕山上寻了一圈后,一直没找着个合适的地方,那个大头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算的上一口凶棺,凶棺处理不好,极有可能会出问题,所以选地就得谨慎再谨慎一些。

临近黄昏时,封羽他们回到了南塔井村,饭做好了也没人想去吃,虽说二叔的往溪水里倒的虫子是在靠下游的位置,但那帮子表亲们拉尿的地方,就不好说了,用他娘的屎尿水做出来的饭,谁还想吃?

二叔囔囔道:“你这帮子老家伙儿啊,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去哪不行?非去溪水?他娘的还吃个屁饭。”

封二在封家是个狠人,话狠一些,他说的话没人敢和他抬杠的。

之后便各自回去睡了觉,老爹给二叔和自己不知从哪找来几个饼子,先充饥垫垫,明儿一早还得继续再上趟燕山。

今天确实有些累了,在燕山上转悠了大半天时间,回到房间里,就直扑向了床,临睡前封羽还想了明天会不会再发生些什么,反正最近的怪事多了,也不差再多个一两件。

就拿溪水里的人影来讲,绝对算的上是匪夷所思了,那水苍蝇真的是要从底下爬出来?封羽在半梦半醒间,脑子全是诡异的影子,甚至一度以为那家伙就爬在自己的床头看着自己。

老房子里的床基本上都是古式样子,就是真有个什么东西爬在上头或者底下,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觉睡的比熬夜还累,封羽睡的很累,可怎么都醒不过来,到半夜三四点的样子时,被尿给憋醒了。

外边黑灯瞎火,封羽一点不想出去解手,这时他才算是明白那些表亲们为何会在溪水里解决了的,厕所在村南边,一来一回的时间有些稍长。

封羽出了门外,就想着找个近处解决一下,等放水回来时,发现隔壁二叔的屋子里还亮着盏灯,门也是半掩着。

冷风吹的封羽一个哆嗦,二叔怎么大半夜不睡觉呢?走过去一看,隔壁二叔的屋子里灯亮着,往里一探,就看到里边没人,而且衣服都不再了,好像匆匆离开了。

封羽悻然回到自己房里,猛然间,就感觉好像是有人在看着他,封羽的神经向来比较敏感一些,而且这种感觉很强烈,在晃眼的时候,似乎真是看到了什么一般,一般在墓下时才会有这样感觉。

老房子的东西封羽并不熟悉,回望了下,屋子没有什么东西能引起他的注意,便以为自己的错觉,总是让这两天的事情搞得太过神经了,所以,这种有一扎没一扎的事情最容易让人走火入魔。

封羽躺下继续睡觉,经过这么一折腾,短时间怕是无法入眠。

然而,奇怪的是,才躺了没一会儿,就总觉得哪里不对,浑身不自在,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愈发强烈,封羽自小跟着下墓,有什么异样,他的只觉确实要敏感不少。

那感觉叫人非常难受,挥之不去,封羽实在受不了了,便坐起来让自己放松放松。

这多少有点作用,几次深呼吸后,整个人稍平静了下来,但被人盯着的感觉并未减少,封羽一看状态如此,心觉八成这后半夜是不用睡了,就是睡了也不会舒服。

封羽起来看了眼表,黑灯瞎火的,指针指示着四点不到,时间还有点早,下意识的就往窗户外看了眼。

这一看,封羽的头皮立马就炸了起来,心脏几乎都停了一下。

在窗户上,竟然有个影子,是人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