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有问题
一连好几天，衙门口都停着一辆马车，一些人开始生出了兴趣，打听这是个什么情况。
一些人经过多方打探，终于得知原来这是花家小姐花莹莹的马车，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花莹莹为何会把马车停在这，而且她本人似乎一直在马车内，除了需要大小解和吃饭，很少出马车。
“胡闹！这简直是胡闹！孙平，给我去把小姐带回来！”
花府，花玉堂得知这个消息后，简直气炸了，他的宝贝女儿，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而丢人现眼呢？
“莹莹她也许是真的喜欢那柳初，咱们不如直接让人上门说亲。”马成功说道。
“这柳初虽然来头不小，可那是我花玉堂的女儿，我得去把莹莹带回来。”花玉堂说完就往外走。
“再等等吧，那柳初总归也是个人，人心都是肉长的，莹莹那么追求他，他迟早会心软的。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不是？”马成功一把拉住花玉堂。
“哼！那再等三天看看，如果柳初这小子不有所表示，继续把莹莹晾那儿，看我怎么收拾他！”花玉堂面色稍稍缓和。
马成功劝下花玉堂后，眯了眯眼，像是一只在思考的老狐狸。
不知怎的，花莹莹喜欢柳初的消息竟是传了开来，到最后每天都有不少人来衙门口看热闹。
“大人，你不出去看看吗？这几天衙门外面热闹的不像话。”姬银川对着正在看卷宗的柳初说道。
现在整个彩霞城都是花莹莹和柳初的闲话，各个版本的都有。
有的说是柳初看上了花莹莹，但是后来两个人又闹了矛盾，柳初就将花莹莹赶出衙门，让她在衙门外思过。
还有的说柳初辜负了花莹莹，花莹莹在衙门口不离开，是为了讨个公道。
也有说……
“有什么好看的，我不过彩霞城的一个过客，我是来查案的，破了案我就走。”柳初淡淡的道。
“大人倒是淡定的很。”姬银川不咸不淡的说道。
“姬银川你想说明什么？”柳初合上卷宗，微微皱眉。
“人毕竟那么漂亮一姑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大人您好歹出去给句准话，这大冷天的马车上肯定不保暖，让她一直待外面，看着多心疼啊。”姬银川嘟着嘴说道。
“你要是心疼她，那你就把她娶了吧，只要你不怕死。”柳初淡淡的说道。
“那哪能啊，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人姑娘也看不上我，而且家里那母老虎，可管的紧，我可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姬银川说道。
但很快又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带着惊讶看向柳初，道：“大人何出此言呢？娶这花小姐，会死？”
“你别被她的美丽外表给欺骗了，指不定是个蛇蝎美人。”柳初盘着腿，瞥了姬银川一眼，继续埋头看卷宗。
“大人，您是不是发现点什么线索了？”姬银川连忙小跑着来到柳初身边坐下，凑在他面前问道。
“你们啊，从来没好好看过这些卷宗档案，如果看了的话，说不定早就破案了。”柳初摇了摇头，心中有些疑惑，当时那个被下派来调查人口失踪案的官员，明明都把线索收集的差不多了，可最后怎么不了了之了？
“对了，之前被派下来的那个调查官员，你知道去哪了吗？”柳初问道。
“那是十六
年前的事了，后来去哪了，还真不知道，我曾打听过，似乎也没回到长安朝廷。”姬银川说道。
“大人啊，您快给我说说，您到底发现什么线索了，我这心里，现在痒痒。”姬银川又说道。
“你看看这卷宗。”柳初丢给姬银川一份卷宗。
“咦？大人，这不是花家人的卷宗啊，这是那马成功的。”姬银川惊疑一声。
“嗯，你好好看看，自从马成功融入花家后，生意在半年内就翻了一倍，一年内翻了三倍，这简直跟飞一样。”柳初说道。
“哎，确实是。”姬银川看了看，真如柳初所说的一般。
“这期间，花家并没有给马成功太多的支持，那他怎么让生意突然暴涨的呢？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
“而那个时候，花家获得了进出彩霞城的商品可以免检的特权，这个特权，想必是姬大人你为了弥补对花玉堂的不公平判决，而给的吧？”柳初问道。
“是，大人说的没错，主要是为了缓和下关系，毕竟还得从他们那收上来不少赋税。”姬银川笑呵呵的说道。
“那个时候，花玉堂把押运的事，都交给了马成功，因为马家旗下经营着一家镖局，对货物押运也算是熟门熟路。”柳初说道。
“然后马成功利用职权便利，加上我给的免检特权，偷偷将人藏在货物中，运出城后再进行贩卖？”姬银川想到这，浑身一激灵。
“姬大人不笨嘛，的确是这个样子。那时候也曾大量丢失过一批小女孩，不过重男轻女的思想，再加上家里都有好几个孩子，一些父母在闹腾一会后，对于丢孩子的事也不了了之了。”
“马成功应该是靠贩卖这些小女孩，发了第一笔横财。可是后来，他发现年轻漂亮姑娘的价格更高，于是将目标瞄准了那些年轻姑娘。”
“毕竟对于接手的买家来说，将一个小女孩养大还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精力以及金钱，哪有成年女性直接能赚钱来得实在？”
柳初说着说着，眼中就流露出一丝杀意。
“这是大人推测的？还是确定的？”姬银川问道，如果已经确定，他立马带人去马家拿人。
“推测的，但八九不离十。”柳初说道。
“那还差一些证据啊，没证据不好拿人。”姬银川挠着头。
“会找的，只要有了方向，顺着蛛丝马迹去找，总归能再发现一些线索。另外，不只是马成功，花家应该也参与在内了。”柳初说道。
“花玉堂也参与在内了？”姬银川吃了一惊。
“不一定是花玉堂，极大可能是花莹莹。”柳初说道。
“大人何出此言呢？”姬银川从吃惊变成震惊，花莹莹，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竟然会参与到贩卖人口中去？
“只是推测，马成功头几个年头没被发现也就罢了，可是不可能一直都不被发现，也就是说，花家绝对有人给他打掩护。”柳初说道。
“这个人，不可能是花玉堂，而花家中，能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只有花莹莹了。”
“最关键的是，我发现花莹莹的身世有问题。”柳初眼眸深邃，像是个思考的智者。
“花莹莹的身世有问题？大人您到底发现了什么？能一次性说清楚吗？我这该死的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啊！”姬银川都急的咬牙了。
柳初笑了笑，道：“我也是偶然发现的，通过你这几天给我搜集上来的信息。”
“二十多年前，花玉堂和他夫人始终生不出孩子，于是到处求访名医，在半年后，花玉堂抱着个孩子回来了，就在所有人都恭喜他的时候，却没人在意他夫人的去向。”
“你有没有发现我话里的问题？”柳初看着一脸期待自己继续说下去的姬银川。
“大人！您就别吊我胃口了！”姬银川哭丧着脸直跺脚。
“半年！半年后回来竟然抱着个孩子！哪个女的怀胎半年就能生的？”柳初说道。
“万一早产呢？”姬银川来了这么一句。
柳初翻了个白眼，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
“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长大后的花莹莹，现在绝对有问题！”柳初说道。
“那下官派人监视她？”姬银川问道。
“不用管她，盯紧马成功，这花莹莹顶多算是帮凶，马成功才是主谋。”柳初想了想说道。
“大人，这花莹莹，该不会是来色诱大人，想要买通大人吧？马成功那边，是不是可能察觉到自己会死在大人手上？”姬银川忽然说道。
“万一不是买通，而是想除掉呢？”柳初幽幽的说道。
“大人您别吓我。”姬银川浑身颤抖了下，这花莹莹，不至于这么大胆吧？马成功也不至于这么猖狂吧？
“这些人，连人都绑来买卖，都是丧心病狂之徒，没有什么做不出的事。十几年前来调查的那个大人，我怀疑就是被马成功暗中除掉的。只不过当时正值大魏改制，也许那个被除掉的大人，被人给遗忘了，也就没人追究和追问他的去向。”柳初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大人，那我派些人贴身保护大人吧！”姬银川连忙说道。
“你派人保护我？”柳初笑了笑。
姬银川一拍脑袋，顿时反应过来，柳初还需要自己的人保护？
“估计他们也拿我没办法，所以想用美人计，把我迷晕后找机会杀了我。”柳初说道。
“这群人太可恶了！”姬银川咬牙切齿。
“你派人盯着点，我要看看这些人接下来还要玩什么花招。”
柳初伸了个懒腰，决定今晚好好睡一觉，翻阅这些卷宗，他已经接连好几天睡眠不足三个时辰了。
入夜，花莹莹撩开帘子看了看马车外的情况，随后下了马车，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花莹莹没有发现，在她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开门。”花莹莹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巷，钻进去后，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花小姐，您怎么来了？”一名青年开门，看到花莹莹后，吃了一惊。
“怎么见到我跟见了鬼似的？马成功呢？”花莹莹问道。
“马家主他，他……”这名青年吱吱唔唔。
“他什么他！马成功人呢？”花莹莹皱眉，心道这青年今天怎么回事。
“嗯……轻点，啊，快点……”
隐隐约约的，花莹莹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嗯嗯啊啊声，那声音听着像是……
花莹莹面色微变，走到门口，一把推开门，然后就见到了不可描述的一幕。
“马成功！小喜！你们两个！”花莹莹吃惊的瞪大了双眼。
马成功竟然和她的丫鬟小喜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