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苏青河对黑鸦
苏澈练剑练得正聚精会神，余光一瞥，正瞧见老者一边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一边朝着他走来。
“老伯，您这是...”苏澈停下手中的剑。
“打住，先打住。”
老者走近道：“小子，这本剑谱你之前练过？”
“这本剑谱不是您老人家给我的吗？我之前又怎么会练过...”苏澈诧异道。
“也是...凌云宗的功法一般不会外传...”老者一边踱步一边暗道。
老者在苏澈身边转了几圈，上下打量着他。
“怪事啊，怪事，怎么会呢。”
苏澈则是被弄得一头雾水，刚想开口询问之时，却被老者抢了先。
“小子，这几式，你且给我演练一遍看看。”
看着老者略显严肃的神情，苏澈也没多说什么，拿着青鸳直接走到一边。
“老伯，您且看好了，这是第一式，寒冰阵，起！”
苏澈手中的剑开始运转，周围的气温感觉骤降了十几度，苏澈身前隐约能看到四道剑的残影，形成了一个模糊的气罩。
寒冰阵成！
老者有些吃惊，吃惊的不是苏澈能使出这一招，吃惊的是苏澈使出这一招竟然如此的轻松！几乎是一气呵成，他见过多少剑法大家，又有多少能做到一个剑法招式练习了几天就能这么熟练。
老者有些吃惊的瞬间，苏澈却是接着动了。
“第二式，断水寒！“
苏澈反手握剑，蓄势起。
青鸳剑上寒光一闪，带着一丝剑吟，苏澈一个飞身，青鸳剑斜斩而去。
空中划过一道剑光，直直的劈在远处一颗手臂粗的小树的树干之上，随着树干一阵颤抖，树干直接被劈成两段。
老者看着断成两半的树干，瞪大了眼睛。
“第二式？！这真的是第二式，断水寒...而且这小子施展这一招，他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吃力，而是...一种兴奋！怪物啊，能有这种眼神的，都是怪物！”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自言自语道：“之前那些老头子说剑法刀法之类的有时候真的看天赋，我还不怎么信，今天我算是栽了.....”
老者刚想对着苏澈说点什么，谁知道苏澈在原地，郑重地握着剑，然后双手握剑插于地上，一个字一个字咬牙说道。
“第三式！霜...落....千....里!”
苏澈仿佛身体内所有的能量都被剑吸走一般，青鸳剑发出一阵抖动，老者肉眼可见的以苏澈为中心旁边三米以内的区域空气都开始变得寒冷，练空气都开始要结成冰晶。
不过一个呼吸没到的功夫，苏澈受不住巨大压力的反噬，直接一口鲜血喷出来，昏倒在地上。
老者静默着一步步走到苏澈身边，看着地上昏迷的苏澈，略微探查，发现只是灵力使用过度而短暂昏迷，随即盯着苏澈，收起往日懒散的神情，严肃道。
“这小子自身实力只有炼体期三阶，这么低的修为，肯定不是大宗族的弟子，这么高的剑法天赋，简直是不可思议，和当年的一鸣那么的像。”
老者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回到了从前，那个孤傲的少年，在老者的心中久久不能抹去。
老者不禁感慨：“这小子，上天给了他开了这扇大门，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苏澈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一切良好，只是面色有些发白。
苏澈看到不远处老者站在山崖边的背影，走过去不好意思地说道：“老伯...不好意思，学艺不精，让您见笑了。”
老者看向远方，说道：“你...很不错，看你这么辛苦地修炼，有什么原因吗？”
苏澈脑海中浮现出哥哥的面庞，回到道：“因为我要变强，要去找我哥！把他带回来，而且......我发现我很喜欢练剑，就像是和老朋友在一起一样，我的剑，就是我的伙伴！”
老者一愣，这句话他很熟悉一样，他本来想劝苏澈说何必这样辛苦的修炼，出去以后江湖险恶，比你厉害的人比比皆是，万一最后人没了，还不如在这一方小城和自己爹娘幸福安稳地过上一辈子。
但是听到苏澈这句话，老者就想起那个孤傲的少年，他们俩是一类人，为剑而生，为江湖而生，安稳地日子过上千年，都比不上一日的江湖生活。
老者看着苏澈坚定地眼神，从地上随手捡了一根树枝，微微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且看着，我只演示一次，你懂了就是懂了，不懂也不要问我。”
说着老者手握树枝，随手一挥道：“断水寒，起！”
只见一道薄薄的剑刃劈到旁边的大树树干之上，完全没入其中，比起苏澈造成的动静小了许多，肉眼可见的在树干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贯穿真个树干，但是整个树干在外部看来一点异样都没有。
但是苏澈看明白了，这棵树，已经死了。
苏澈痴痴地看着那颗树干，老者只用一根树枝，随手一挥便发出了攻击，而且老者的攻击更加凝聚，没有一丝一毫能量的外放，没有浪费其余的能量。
苏澈感觉到了什么，脑海中的自己的剑法瞬间找到很多破绽和不足，需要加以演练，提升肯定会不少。
在苏澈思考的间隙，老者瞅见了苏澈腰间系着的令牌。
“那令牌是我凌云宗马长老的令牌？”老者看清楚了暗暗道：“每年宗门外门弟子的选拔，马长老这些外事长老们手里都有些参加选拔的名额，马长老仗着这些名额，收受诸多贿赂，我也有所耳闻，看来这小子过三个月也会去参加凌云宗外门弟子的选拔。”
老者冷哼了一下：“这马长老给这小子令牌，不就是让他去当炮灰的么，和那些大宗族培养的子弟去比，这小子虽说剑法天赋不错，但是修为才炼体期三阶，那选拔，炼体期六阶都不能说能稳稳通过，按照这小子的水平，根本不可能通过，但是按照这小子的执念，他肯定不会放弃的。”
老者略有些无奈道：“看来老天是注定的，也只有靠我指点他一下了。”
老者把在沉思的苏澈叫了过来。
“小子，刚才那招你也看见了，你不懂也不必问我，我看你也有点感悟，我也不算白费功夫，你我有缘，也不必道谢，老头子我就先走了。”
说着老者就回头一步一步走了，恢复了懒散的模样，苏澈看着老者离开，心里有一丝焦急，这位前辈一定很厉害，还想和他多讨教一些，这突然却又要走了。
谁知老者人已走远，却传来了老者的一句话来到了苏澈耳边。
“小子，你我有缘，明早在这山顶，我再教你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