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这一刻，我们都是艾斯
羡慕？嫉妒？
那肯定有，毕竟被选中就意味着可以免费得到一颗恶魔果实，指定作答更是赤果果的暗箱操作。
不过，相比羡慕嫉妒恨，他们更想知道，如果艾斯答对了，算命先生真的会出手，将其从海军的刀口下抢出来吗？
如果算命先生与海军发生冲突，他们又该如何选择？是帮忙对付海军，还是冷眼旁观，又或者趁机抢算命先生一把？
一时间，众人心思浮动。
路飞在台下大喊：“艾斯，快回答！快回答啊，魂淡！选……”
说着，他看向青雉：“大叔，选什么来着？”
青雉闭口不言。
好在这时，白胡子海贼团鼓噪起来，尤其是奥兹本人，更是声如洪钟：“选C！选C！我叫奥兹！”
艾斯依然垂着头，毫无反应。
“快说话呀，艾斯！快说话！求求你，快说话！我不要你死，艾斯！”路飞疯狂大喊。
战国冷笑，再次下令：“行刑！”
“不要！”
路飞大吼着冲向处刑台，但再一次被青雉用冰枪刺穿肩膀，狠狠地掼到地上。
围墙外，众海贼议论纷纷：
“艾斯为什么不说话？”
“难道是被海军折磨得说不出话来？”
“我看是声带被破坏了。”
“好狠！”
“有一说一，我倒是觉得海军和世界正府不够狠，除了罗杰和艾斯，其他海贼被抓到后很少有被处死的，即使犯下的事再多，也只是被关进推进城。”
“照你这么说，我们还要感谢海军和世界正府了？”
“不是，我只是有一说一，如果海军一抓到我们就直接处死，现在哪有这么多海贼？我估计，单是现场这些人，就有三分之一已经被处死，还有三分之一选择上岸。”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我感觉，海军和世界正府要么是养寇自重，要么在下一盘大棋。”
“求别下棋！”
“……”
围墙外的骚动一点都影响不到处刑台，而围墙内的海贼，不管路飞还是白胡子，都被三大将和七武海所阻。
马尔科倒是扇着翅膀飞向处刑台，结果刚一靠近，就被战国一拳打得倒飞出去，一路上不知撞死多少海军喽啰。
在这种规模的大战中，普通海军包括海贼，就跟割草无双里的小兵一样，只能成为武将收割的一串数字，连战绩都不算。
处刑台上，两个孬货将刀高高举起，随着战国一声令下，迅速将刀下压，然后……横在胸前。
战国满头黑线：“你们干什么呢？”
他觉得，有这两个孬货在，今天就算顺利将艾斯处死，也很难挽回海军的声誉。
左边的刽子手讪笑道：“误会，误会，我怕等下手抽筋，丢了元帅大人的脸，所以先活动活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几个动作之后，他再次将刀举起，一本正经地说：“我已经准备好了，元帅您下令吧！”
战国：“行刑！”
这次，两个孬货下定决心不再多事，他们怕再多事，会被战国送去给艾斯解闷。
一阵鲜血飙起。
在两名刽子手如释重负，以及战国有些讶异的眼神中，艾斯的头落在地板上，滚了滚。
四周鸦雀无声，像是时间被定格一般，直到路飞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艾斯！！！”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以及噬心般懊悔，如果当初他将漫画当真，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就算没有当真，在遇到索隆的那一刻，他也应该意识到小时候看过的并不是那么简单。
但当时，他一心只想着像漫画里的路飞一样，聚集一帮伙伴向梦想出发，却忘了艾斯被抓之事。
“该死！该死！”
且不说路飞是如何懊恼，只说其他海贼终于反应过来，旋即一片哗然：
“不是吧！火拳艾斯，就这样死了？”
“不对！不对！明明动画片里他还没死，动画片不是发生在真实之前吗？肯定有哪里搞错了！”
“我都亲眼看到了，这还有错？”
“动画片……”
“动画片是动画片，现实是现实。”
“可我还是觉得，艾斯死得太快，太突然了，一点都没有动画片里精彩。”
“作为海贼王罗杰留下的最后血脉，艾斯被海军处死，或许意味着这个时代的终结！”
“但也可能是新时代的开启！”
“……”
感受到海贼的惶恐、愤懑，以及海军的阵阵欢呼，战国哈哈大笑，挑衅似的看了天上的某人一眼，大声道：
“任何敢于挑战海军和世界正府权威，破坏世界安定团结局面的海贼，不管他实力有多强大，背后有谁支持，都只有死路一条！”
言外之意：就算某人给艾斯开小灶、搞暗箱操作又怎么样，还不是说被杀就被杀？
这一刻，他感到无比轻松、舒爽，再也不复之前一切尽在动画掌控中的那种惶恐和憋闷。
动画终究只是动画！
决定事情结局的，从来不是什么动画，也不是海贼，而是海军和世界正府。
然而，虞岩理都不理他，继续问道：“艾斯，刚才在动画里，抱着船冲到海军围墙里面的巨人叫什么名字？A，奥迪；B，奥运；C奥兹；D，奥拓。”
“魂淡！艾斯已经死了！”
谁知，战国大吼声刚落，围墙外的海贼当中，就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C！我选C！”
声音的主人，是一名头戴帽兜，将整张脸都藏在帽兜下，只有一串红珠项链露在外面的男子。
闻言，男子所在船上的海贼，纷纷向他看去，却没有人认出他是谁，只能从声音听出，他应该是名年轻人。
当即有海贼笑了：“选C，你选C有个屁用啊！这是给火拳艾斯准备的问题，就算现在火拳艾斯死了，也轮不到你，你……”
说着说着，突然又有人朝天上大喊：“C！C！我也选C！”
而且，这样喊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耳边全是CCC的声音，把这名海贼都听懵了。
“怎么回事？”他拉住一名同伴询问。
“C！我选C！”
同伴大喊一声，才没好气地对他说：“你傻啊，艾斯一死，机会不就落到我们头上？你管他是不是艾斯，只要给我一颗恶魔果实，就算一辈子让我改名叫艾斯都行！”
说完，同伴继续向天上大喊：“C！C！”
海贼：“……”
还能这样操作？那必须加他一个啊！
“C！C！”
他也赶紧跟着大喊。
正所谓：海军杀死了一个波特卡斯D艾斯，还有千千万个波特卡斯D艾斯站出来！
这一刻，他们都是艾斯！
帽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