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相见

墨兆到南岳的碧月湖,已经是两天之后了,为了引潇云出来,他设法给自己变了一个分身,让分身上前一探虚实,强力攻向结界,可结界不破不说,那分身反而刚碰上结界,就被震的烟消云散。

虚皇道君和潇云几人都感觉到了结界的异动,众人都赶到了结界异动处,正见外面有一人欲冲破结界。

赫清风说道,“我去会会此人。”

“不用,他冲不破结界的。”赫清风刚上前一步,便被虚皇道君伸手给拦了下来。

潇云觉得奇怪,这千百年来,从未有谁来犯,为何这人如此怪异。

“老头儿,要不要我出去杀了他。”

“不用,我出去看看。”

虚皇道君说完话就已经不见踪影,再出现时,已经在结界外面,那人的眼前,趁墨兆不注意,虚皇道君一掌就打了上去,墨兆要挡已经来不及了,瞬间就吐了一大口紫色的血液。

虚皇道君见血液是这种颜色,略感惊讶,他不是人族,能吐紫色鲜血的只有...来不及多想,见墨兆已经跑远,就追了上去。

墨兆没有办法,知道自己打不过此人,便引着虚皇道君去了太行渊,二人在太行渊悬崖边上,又打了起来,墨兆知道,如果不想办法,自己很可能就会死在这里,他注意到了身后封印涌动的灵力,不动声色的引虚皇太君一掌打在了封印上面,灵力太强反震回来的余力把二人都震倒在地,封印也裂出了几道口子。

墨兆借此机会隐身逃走了,虚皇怕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便忍着刚被震出的伤加快速度赶回了潇云楼。

潇云见虚皇道君回来了,几人便去迎接,走近一看才发现他也受了伤,潇云急言道,“老头儿,你都说了不要出去,你还出去,现在好了,又伤了。”

潇云知道以刚才那人的法力,根本就不是虚皇道君的对手,她疑惑的问,“究竟是谁?”

“不是他,他把我引去了太行渊,我失手打碎了东皇太一的结界,现在结界摇摇欲坠,我得回去修补,还有,此人定是张若尘的人,潇云,一会儿你就启程,找到此人杀了他,张若尘现在失掉一节仙骨,法力不如以前,就算你打不过他,现在他也没多大机会伤你,要是打不过就跑。”虚皇道君手中变出了一块有血迹的衣裳布料,递给潇云闻了一闻,便把它给毁了,“你跟着这个气味去找。”

虚皇道君说完这些话,又看向旁边的四个人,知道他们想跟着潇云走,还没等他们出声,便阻止道,“你们四个,留下镇守潇云楼,要是出事了,也好有个照应。”

虚皇道君说完话,便隐去了身形前往太行渊修补封印。

潇云看向四个人,“看好潇云楼,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如果有事,记得用我教你们的千里传讯。”

潇云和四人说完话,也隐去了身形,前去追墨兆。

墨兆一路忍着伤,在路上留下不少踪迹,就是不见潇云跟上来,回到国师府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亥时。

墨兆在水上石遇见管家,便问,“福伯,国师何在?”

福伯正端着张若尘吃剩下的饭菜打算拿去厨房倒掉,“墨公子,国师正在书房,他知道你回来了,正等着你。”

墨兆捂着胸口去了书房,踏进房内,见张若尘正在练字,犹豫片刻,还是出了声,“主人,她没有跟上来了。”

张若尘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盯着墨兆,“哦?人丢了,你还受伤了?”

墨兆听着张若尘询问的声音,因为害怕,一下子就单膝跪在了地上,“墨兆知错。”

张若尘慢慢走到墨兆的面前,用手把他扶起来,度了些灵力给他,看到了墨兆胸口被扯下的布料,并说道,“错什么错,我又没怪你,我已经闻到气味了,她来了,你先回族里疗伤,等伤恢复,换身气味再来寻我。”

“墨兆谢过主人。”

张若尘隐去墨兆的踪迹,见墨兆消失在夜色中,便一人步行到了前院中,飞身一跃跳到了树上,今日他做了准备,本就穿一身玄衣,在由树叶遮挡,不仔细些,根本就发现不了树上有人。

潇云一路上寻着气味跟到了北央国,施法进入城内就发现这人的气味越来越弱,到了这国师府附近,直接就没有味道了。

潇云从未来过北央国,也不这里的识路,只好在人家的房顶上一路朝前寻去,今日潇云穿的一身浅蓝色衣服,在这夜里,尤其引人注意。

张若尘大老远就看见了房顶上的人,集灵力于右手,单手一翻,一道白光就朝着潇云过去,潇云出手一挡,白光便折了回去。

潇云被那白光引到了国师府便没有了,潇云在前院墙外面站着,看着眼前的超级高的物体,嘴里不停的碎碎念,这谁家的墙居然造的如此之高,谁要是来你家偷东西,真的是难为偷东西的人了,该不会是居心叵测,怕半夜被仇家寻上吧。

潇云说完,纵身一跃,趴在那高墙之上,怕被府里的人发现,便伸个小脑袋出来,打探情况。

张若尘在树上听见潇云说的话,不由觉得好笑,在树上隐去身形,再出现时,已经在潇云的旁边学着潇云的动作趴在墙上了,潇云看的入神,张若尘又身轻如燕,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在她身边。

张若尘看着潇云,“在看什么?”

潇云听见有人说话,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把右手的食指放在自己嘴巴上,小声的说,“嘘!小声一点,我在寻人呢!要是被别人发现一个姑娘大半夜爬别人的墙,像什么样子。”

潇云见屋里没人走动,又说,“这府可真大。”

“我也觉得这国师府很大。”

潇云顿了半响,才发现有人和她说了话,慢慢转头一看,就见一张脸在自己眼前,吓了一大跳不说,大叫了一声,一个没抓稳,就朝国师府里掉去。

张若尘嘴角一勾,也学着模样,跳了下去。

潇云从地上爬起来,吃痛道,“你哪儿来的?无声无息就跟鬼一样,吓死我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张若尘死死的盯着潇云,就是想得到一个答案,这问的不是上次救他,而是以前的西王母。

潇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谁啊?”

张若尘掩去眼中的神色,答非所问,“你这大半夜爬别人的墙,还怪起我来了。”

“管你什么事,反正不是你家。”

福伯听见院子里有声音,还未穿外套,就带了几名护卫赶来,“什么人擅闯国师府!”

张若尘听见是福伯的声音,还带着人过来了,“福伯,是我,你快去睡吧,我刚爬墙进来的时候摔了一下。”

“是尘儿啊”福伯感到疑惑,明明开始还去送了饭,这人怎么又是从外面回来,武功如此高强的人还摔了一跤?

潇云在旁边听见了二人的对话,原来这里真的是此人的家,还是国师府,为了掩饰尴尬,便干笑了两声说道,“这位公子,小女子为寻人迷路,不小心闯了你家,实在不好意思,我就先走了。”

潇云刚越上墙头,张若尘一把就给扯了下来,一下子摔进了张若尘怀里,“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张若尘反问道。

潇云一把推开张若尘,“你干什么!这里可是国师府,我若被国师发现就完了,快放手。”

福伯不放心,虽说是张若尘的声音,但还是赶过来确认,走近一看,才见张若尘还拉着漂亮姑娘的手,他来着府中已经六十多年,从未见过张若尘与哪位女子如此亲近,脸上不由得带一些笑容。

“尘儿,这位姑娘是?”

“这位姑娘我不认识,她翻着墙被我逮着了。”

潇云先瞪了一眼张若尘,又尴尬的对着福伯笑了笑。

“那为何你一直抓着姑娘不放?”

两个听到福伯这样说,张若尘才不情不愿的放了手。

潇云以为这张若尘口中的福伯是他的家人,便解释道,“老人家,您听我说,我是来北央寻人的,我又不识这里的路,不小心闯了您家院子,实在对不住,我马上就离开。”

张若尘听她这口气,也觉着把福伯当成主人家了,他这才恢复到原来生人勿近的样子,“福伯,你先下去吧,这事儿我来处理。”

“是。”福伯忍着笑意,双手握在一起作揖后就离开了。

潇云看着福伯对张若尘的样子,又反过头看着张若尘,心中反应过来了,“这里是国师府,那你是国师?”说完话,又觉着奇怪,哪里有这么年轻的国师。

潇云觉得今晚出门貌似正事给耽误了,还惹得一祸事,得想办法赶紧开溜。

张若尘仿佛看穿了潇云心中所想,便说,“你真的不认我了?”这次他是问上次出手搭救一事。

潇云觉得此人肯定是有毛病,一晚上问了两次这样的问题,“你干嘛一直问我?我说了,我不认识你。”

“你不记得了?盘锦街,两夫妻,你给我解围?”

潇云回忆了一下,反应过来,一下就笑出了声,“真的是你!嗯...你叫若尘,对吗?”

“难得姑娘还记得我。”

“你当时居然知道我是女子?”潇云想起来什么,既然知道我是女子,功力自然不弱,他也叫若尘,去过南岳,潇云瞬间警戒起来,“你当时去南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