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真敢想

“人类能够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不是因为打败了高傲的精灵，而是低调树精不去争罢了。”——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大领主

多尔·布雷坦纳都城外的营地。

和破败的萧条的只有一圈低矮土墙的精灵城相比，布洛奇隆的临时营地反倒更像一座喧闹的富有生机的小镇。

数以百计的树精施法者在精灵大法师和人类女术士的指挥下，一日建营的壮举。

协同施法不是“1、2、3，一起上”这么简单的事，魔法能量的传递和法术模型的稳定都是需要细细打磨的，但布洛奇隆的树精们竟然全都懂得协同施法技巧，对于数十人的大型法术协同施展也不在话下。

树精可没有协同施法的法术天赋，而自然系里针对大型生物的法术会通过法术堆叠来增加效果，但实用情况并不多。

莱纳德对此很自然的就有了一些想法。

论多人协同法术，就不得不提到阶位为超阶，法术本身只是高阶的阿祖烈之雷和阿祖烈之盾了。

阿古烈之雷，之所以能够纳入超阶，关键之处就在其合击威能的叠加效果，不是“1+1”，而是接近于“1+2”，当施术者达到三人后，其威能远能够达到恐怖的六倍甚至更高，若不是协同法术必然存在的不稳定性而影响法术威能的上限，阿古烈之雷会是威力最强大的攻击型法术。同理，防御性法术的阿古烈之盾可以在协同施法中增加防御能力和防御范围，记载中有过多位大法师施展阿古烈之盾守御了整座城市。

莱纳德记得很清楚，那座他和特莉丝等人无意间发现的阿祖烈地底隐秘据点，其传送阵的出口恰好就是在布洛奇隆森林。

阿祖烈是人类历史上最强大的施法者之一，但即便是阿祖烈，也是绝对没可能在艾思娜女士的眼皮子底下摆弄出传送法阵的。

莱纳德询问过法芙和茜尔莎关于阿祖烈的事情，但两位年龄不足百岁的‘年轻’树精并不知道阿祖烈是谁。

那么树精们会不会阿祖烈之雷和阿祖烈之盾呢？

法芙和茜尔莎给出的答案是不会。

但是与杰洛特有过一段情史的树精医师兼德鲁伊艾格蕾斯却向莱纳德展示了两种施法要素和阿祖烈之雷和阿祖烈之盾极其相似的自然法术。

“法术是在杜恩·卡纳尔学的，至于协同施法的技巧是觉醒施法能力的树精都必须要掌握的。为什么要掌握这个？当然是女王的吩咐啊！”艾格蕾斯如是说道。

瞳术禁魔这类法术，按照艾格蕾斯的说法杜恩·卡纳尔肯定也是有的，不过她没学，倒不是天赋不足，只是没有去学。

平日里在布洛奇隆森林当个草药医师的艾格蕾斯，其实有着比凯拉和特莉丝更高的法术天赋，即便单一的自然亲和对于其他元素系法术的施展有着一定的影响，但若是艾格蕾斯选择成为一位术士，其实力绝对可以在北境排的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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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拉·梅兹信誓旦旦的告诉过莱纳德，整个北境比她厉害的施法者不超过十个。

虽然爱面子的凯拉说的话可能有那么亿点点水分，但莱纳德估摸着明面上的施法者里，比自家两位女士能打的也不会超过三十个。

然而，艾格蕾斯告诉莱纳德，布洛奇隆森林里天赋和她差不多比她高的，没有五百也有四百五。

五百位高阶施法者，这是什么概念呢。大约是全世界人类高阶施法者总和的六倍可能还要多一点。而一位高阶施法者做不到移山填海，毁灭一座城市倒是没啥难度的。几百位高阶施法者施展阿祖烈之雷，估摸着黄金巨龙也撑不过两秒，屠神灭世也估摸着是可以的。

布洛奇隆的那位女士哪里是行走在凡间的神明，除了梅里泰莉女神，其他神明若是落在凡间，恐怕一波就被送出世界了。

画面太美，莱纳德不愿去想。

“那么有没有可能，数百年前惊艳世人研究出猎魔人的传奇术士阿祖烈，只不过是某位女士的工具人？”

自创超阶法术不但需要强大的施法能力，卓越的智慧，丰富的学识，还要可遇不可求的顿悟。在人类历史上，许多传奇施法者一辈子也没留下一个超阶法术，但阿祖烈却在并不算长的生命里创造了整整五个超阶法术，除了阿祖烈之盾和阿祖烈之雷还能称之为一脉，其他三种还是各不相同的领域。而且不要忘了，阿祖烈还有着远超那个时代的人体研究成果，猎魔人计划虽然是阿祖烈导师科西莫·马拉斯皮纳提出的课题，但直到阿祖烈加入后才真正的出成果。

天才中的天才还是天才中的工具人，这是一个值得莱纳德思考的问题。

思维发散的莱纳德继续大胆设想——按照术士协会里的记载，人类的法术源于上古精灵。但上古精灵语其实和树精语基本没差，那么又有没有可能......

“卧槽！”莱纳德一下子想不到合适的词形容这档子事了。

盯！！！

“系统提示：‘你被不愿亮明身份的女神注视着。’。”

躺在帐篷吊床上眯眼沉思的莱纳德忽然栽倒，若不是铺了厚厚的地毯，就这一下倒栽葱的姿势肯定得吃土。

叮！！！

“系统提示：不愿亮明身份的女神赐福，‘你有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双眼的刺痛来的快去的也快，莱纳德暂时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同，但女神的赐福肯定没差的就是了。

“赞美女神。”

莱纳德没有再去发散思维，也不会多说什么，不愿亮明身份的女神是哪个，他不去想那位的名号，女神已经摆明给了警告又给了封口费了，他不是作死的二愣子。

稍晚些时候。

莱纳德办正事：“精灵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凯拉认真汇报：“愚昧不堪的精灵贵族。不过也有少数审时度势的聪明精灵就是了。”

莱纳德与凯拉对视。

莱纳德察觉到伴侣的异样：“那么就继续依照原计划......凯拉？”

凯拉面如桃花般的迷离状：“亲爱的，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由于凯拉女士身体不适，今日布洛奇隆领的碰头会提前结束。

面红耳赤的赛西尔退出了营帐，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愣愣冲进浴室的女精灵了。

“其实你可以不用出来。”法欧提亚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