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安娜贝
“为什么?葛拉汉。”——安娜贝
安娜贝,维瑟拉德男爵的女儿。
晨曦的一缕光亮唤醒了安娜贝,她先是睁开了眼睛,然后宛若还没睡醒般发了一会儿呆,接着才是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外面的侍女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很快有女仆拿着衣裙走了进来。少女娇美的身躯在薄薄的鹅绒被子下面浮现,她轻轻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露出来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房间里面的温度很暖和,屋子里的水晶灯是珍贵的炼金制品,有一定的制热功效。
制作水晶灯的是维瑟拉德男爵招募的魔法顾问。安娜贝起初并不喜欢那位脸色苍白身上总是有奇怪味道的亚历山大阁下,但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安娜贝发现对方如同传闻中说的那般博学,懂得许多家庭老师根本就没有提过的知识和故事,却又并非像传闻说的那般不近人情。
亚历山大阁下在帮助男爵处理事务之余,还会指导安娜贝的学习,而且平日里寡言沉默的亚历山大,在节日和安娜贝生日的时候,还会拿出制作的炼金物品作为礼物。
唯一让安娜贝还稍稍有些介怀的是,亚历山大阁下征用了费克岛高塔的顶层,那里原本是安娜贝闲暇之余最喜欢去的地方。
安娜贝喜欢登上高塔眺望美丽的温达梅尔湖,她更喜欢的是湖对岸那个她等待的人。
贵族少女与穷小子的爱情故事。安娜贝过去无法理解,直到她遇到了葛拉汉。
葛拉汉是渔夫的儿子,也是一位在安娜贝看来非常体贴和英俊的年轻人。从码头的相识到湖边的相谈,再到高塔上的相盼,安娜贝喜欢上了葛拉汉。但美丽的少女很清楚,她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和葛拉汉在一起的,即便葛拉汉已经有了自己的渔船自己的小屋。
就这样,安娜贝和葛拉汉的爱情是快乐并着苦闷。
但是后来,王国的动荡让贵族少女与渔夫少年有了走在一起的契机,至少安娜贝是这么想的。维瑟拉德男爵为了避免陷入王国动荡的漩涡,举家搬入了费克岛的宅邸。若是在家族危机之时,葛拉汉能够有所建树的话,那么必然会让男爵刮目相看。
一船鱼,几袋粮食,还有一篮子安娜贝最喜欢的红苹果。这是葛拉汉带到岛上的。
维瑟拉德男爵夸赞了葛拉汉的忠诚,但仅此而已。
安娜贝期待着葛拉汉下次能做的更好,她悄悄的说着思念的话语。
然而怀揣美好愿景的少女没有注意到,回应他的少年郎,眼神是空洞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娜贝每一天都会到高塔的上层,环顾整个温达梅尔湖。
终于,她的葛拉汉来了。
然而安娜贝万万没有想到,她朝思暮想的人却给她和她的家族带来了灭顶之灾。
葛拉汉口中的朋友分明是最最险恶的暴徒。没有防备的家族士兵被杀死了,试图抵抗的管家被杀死了,就连怒骂眼前一切的男爵也倒在了屠刀之下,而求饶的侍女则遭到了更可悲的待遇。
安娜贝逃出了血色大厅,是赶来的亚历山大救下了她。
然而亚历山大阁下终究没能力挽狂澜,法术杀死了正面的敌人,太久没有经历过战斗的术士倒在了来自高台的暗箭偷袭。
绝望中,安娜贝喝下了亚历山大临死前交给她的毒药。
但亚历山大交给安娜贝的并不是致命的毒药,而是一种让人暂时呈现假死的药剂,亚历山大的本意是好的,他给善良的女孩留下生的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娜贝苏醒了,她发现自己置身于高塔的顶层,她的意识恢复了,身体却还没办法行动。而此时,高塔的顶层还有其他的生物,亚历山大用于进行实验的老鼠。
挣脱出牢笼的老鼠与无法动弹的少女,安娜贝陷入了更加绝望的境地。
---安娜贝的分割线---
费克岛,维瑟拉德高塔外。
“亲爱的,你怎么了?”凯拉担忧的询问着走出高塔的莱纳德。凯拉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觉到伴侣那看似平静的表情下,压抑着愤怒的情绪。
“凯拉,让我们先把亚历山大的研究放一放。”莱纳德从名为安娜贝的幽灵那‘看’到了一切,他现在心里有一团火,不灭不行。
当天夜里,莱纳德找到了他的朋友,蓝衣铁卫指挥官弗农·罗契。莱纳德需要罗契的帮助,他荣誉骑士的头衔并没办法让奥瑞登城主配合他接下来的行动。
“如果维瑟拉德男爵真的是遭到残忍杀害的话,理应给予凶手最严厉的惩戒。”虽然提供证言的是女幽灵,但既然莱纳德敢肯定女幽灵不是说谎的话,弗农·罗契相信莱纳德。
“但那个女幽灵只提到一个名字,渔民的身份算不得什么有用的线索,更何况过了这么多年。”双眼通红的薇丝开口道。
“葛拉汉这个罪魁祸首我们是肯定要找出来的,至于其他的凶徒,这里有几份画像和体貌特征的描述。那些垃圾肯定来自奥瑞登城和周边的村镇,去码头船厂市场还有酒馆调查,总能查到!”莱纳德靠着超强的记忆力和不俗的绘画水准,将他从安娜贝记忆画面里看到的暴徒尽可能准确详尽的给画了出来。
“我明白了,我会让奥瑞登城主全力协助,维吉玛那边也会加派人手过来。国王肯定也是支持这样做的。”罗契说道。
“谢了。”莱纳德用力拍了拍罗契的肩膀。
与罗契达成共识的莱纳德也不打算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蓝衣铁卫,他和凯拉连夜造访了市政厅,翻看起当年的旧档案。
行动起来的不止是莱纳德与罗契,听闻安娜贝故事的两位猎魔人大师也想要出手相助,兰伯特更是义愤填膺的大喊着要将葛拉汉大卸八百块,谁说猎魔人是没有感情的冷血。
“葛拉汉?”巫医纳兹博听到这个名字,深深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