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大帆船和神仙鱼

“没有珊瑚女士，就没有史凯利格今日的繁荣。”——德莱格·德胡

寒冰巨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维尔卡人的祭坛？

关于这一点大德鲁伊维瑟纳有一个假设。

面对来势汹汹的七大家族联军，维尔卡人必然会向他们信奉的神明斯瓦勃洛求助，一场血祭仪式理所当然的进行。

然而被仪式召唤而来的不是先前在史凯利格多番闹出巨大动静的巨大海妖梅路辛，而是给维尔卡人灭顶之灾的寒冰巨人。

“既然魔法召唤生物能够替换，血祭的召唤也同样能行。魔力和神力从某种角度来说，只是不同类型的能量。”维瑟纳其实还有话没有说完，大德鲁伊本想提及过去法师对于神明的某些观点，但在周围有弗蕾雅祭司的情况下，谈论这些话题显然不明智。

梅格主祭对于德鲁伊谈论神力倒是没有太大反应，但那位性子和身段都相当火爆的女祭司海伦·凯勒却不满的发声了，她认为神明的仪式是神圣的是神明关注的，也只是因为邪神斯瓦勃洛太弱了，才会弄出被替换的事情，她们弗蕾雅女神就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海伦这番话倒是让在场的术士和德鲁伊有了一些想法，不管幕后的行事的到底是谁，终究是狠狠的得罪了邪神斯瓦勃洛，仪式被破坏信徒被屠戮殆尽。斯瓦勃洛虽说和弗蕾雅女神完全没法比，但也肯定比寒冰巨人要强大的多。神灵的报复是很可怕的。

丽塔·尼德开口了，她先生赞同了大德鲁伊关于血祭仪式的推论，然后将话题引到了名为昊的寒冰巨人身上。珊瑚女士认为凭空出现在大史凯利格岛的寒冰巨人来自异世界，原因有二。

这个世界的巨人已经绝迹了，虽说在坊间偶尔还有谈及巨人的传闻，但丽塔·尼德很肯定这个世界已经并不存在类似当下寒冰巨人般，纯正血统的巨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珊瑚女士看向了站在莱纳德身边的萨琪亚。女术士深邃的目光令平日里大咧咧猛嗖嗖的萨琪亚不自觉的躲闪了，拿莱纳德当人肉盾牌。

“咳咳，第二点是空间的异常波动吧。”莱纳德适时的转移了众人注意力。

“没错。”丽塔·尼德微笑的接过话茬，女术士告诉众人，早在大部队进入山区的当天，她就隐隐察觉到了空间波动，那是不同于近段时间的空间震荡。

“不过没想到距离更远的莱纳德竟然也察觉到了，了不起的空间感知。”丽塔·尼德非常少见的夸赞了他人，还主动的走向莱纳德，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肩和头。

这个时候略微发窘接受表扬的莱纳德还没发现，丽塔·尼德对他的亲昵和认可态度让周围旁听的包括七大家族领袖在内的史凯利格人又有了想法。

此前，即便莱纳德有了奎特家族远行者的头衔，但除开奎特家族和后来与他关系越来越密切的德拉蒙家族，其他家族还是将莱纳德·史塔克看作外来的朋友。然而现在的情况出现了变化，一只脚踏上德鲁伊之道的莱纳德如今又得到了弗蕾雅教会的赞誉和褒奖不说，史凯利格的守护者丽塔·尼德还公开场合与其亲密的互动。现在已经没有谁会把来自辛特拉的少年当作“外来者”，至少公开场合这样的声音不会再出现了。在岛国，同时质疑德鲁伊，弗蕾雅教会和珊瑚女士的人是不存在的，哪怕是王也不行。

丽塔·尼德自然知道她的行径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她并不介意拔高莱纳德在史凯利格的地位。来自辛特拉的年轻人给史凯利格的年轻一代灌输了新的积极的想法，这在珊瑚女士看来是很好的事情。

丽塔·尼德尊重传统，但她认为随着时代的变化，岛国也应当有新的风貌。逐渐摒弃海上掠夺习俗，实行讲究信誉的海上贸易，这是丽塔·尼德提出并督促而成的。提高岛国女性地位，推进新的造船工艺，全方位改善人民物质和精神生活，这也是百年来丽塔·尼德潜移默化推动的。不再闭岛孤立，鼓励岛国人走出去，这则是丽塔·尼德近些年做的。海上骑士伊斯特迎娶或者说入赘辛特拉成为国王，这其中就有丽塔·尼德的支持。在史凯利格，海上骑士是勇气与荣誉的象征，是地位仅次于七大领主的存在，按照传统是不被允许外嫁的，但丽塔·尼德帮助伊斯特打破了这一传统，她还抬出了弗蕾雅教会帮腔。

“伊斯特与辛特拉的女王是真爱，弗蕾雅女神会祝福真心结合的伴侣。”

在这些年里，史凯利格德鲁伊和弗蕾雅教会时不时就会被丽塔·尼德拿出或是充分或是牵强的理由拖出来搭把手。早先弗蕾雅教会的上上上一任主祭还与丽塔·尼德发生过严重的争执，但更多的德鲁伊和祭司们都能看到珊瑚女士作为背后的用心。

“其实我也会累的呢。”

莱纳德依稀听到了呢喃自语。他侧过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丽塔·尼德，鬼使神差的说出了一句，“我会帮你的。”

展颜的一笑。丽塔·尼德由一只手搭在莱纳德肩膀，逐渐变成了半个身子倚靠在了对方身上。

莱纳德陷入了窘境，他非常清楚丽塔·尼德在史凯利格是何种存在，他若是敢作出无礼的举动，恐怕就没办法完完整整走出史凯利格了。但他是一位生理和心理正常的血气方刚的很久没有与伴侣相处的男性，莱纳德喜好的红色长发，略带疲态却精致的面容，还有那满帆大帆船般饱满的触感和贴身角度隐约可见的神仙鱼纹身，令莱纳德的姿势变得扭捏。

好在，丽塔·尼德很快又站直了身子。

介于寒冰巨人极其可疑的由来，丽塔·尼德会与术士协会取得联系，先前仙尼德岛同样出现过异界入侵者。

正朝着莱纳德挤眉弄眼的克拉奇和老卢戈被点了名，丽塔·尼德希望两位族长派出足够的人手看护好现场，丽塔·尼德又让赫洛德·托达洛赫准备好船舶，在远距离空间传送被禁止的当下，术士们也是要坐船而来的。

“另外关于梦之洞窟的事情，布兰和乌达瑞克你们在客人们到来前处理好。”丽塔·尼德的语调拔高了些，适时表达了不满。

而后，湛蓝色水雾骤然出现又很快消散，丽塔·尼德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那小子呢？”克拉奇发现莱纳德不知道何时也不见了踪影。

“该干嘛干嘛去。”多纳·辛达用手杖轻敲了克拉奇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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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入夜前，莱纳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凯尔卓堡。

“大帆船...神仙鱼...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