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无题

唐琅看着也不知道发生了啥,脑袋有些不清醒,等到整个大厅只剩下他的时候才缓了缓脑袋,转头再一次打量起来,唐白咎的事情他完全没有思路,不知道和这个器奇怪的大厅和祭台又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等他一转头过来,却是愣住了,因为原本大厅正中心处那受人朝拜的祭台上自己起身的沙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雕塑。

这个雕塑背面对着唐琅,唐琅认得,这是之前他在那一片黑暗中所看到的那个,只是它为何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了?

还有,这个雕塑的正面到底长啥样?

带着这样的心情,唐琅谨慎地向前踏了两步,发现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放心了一点,多走了几步,再次来到了这祭台上面。

不过唐琅发现明明自己和刚刚的角度是不一样的,但为什么自己面对的还是这个雕塑的背面?

唐琅有些惊讶,不过也并不觉得是巧合,说不定自己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个雕塑呢?

它有点神奇劲儿没什么问题呀?

不过一码归一码,转了一圈,唐琅还是只能看到这个雕塑的背面,不免有些较劲,这玩意儿正面到底长啥样?

不过唐琅却没有发现自己如今的状态已经十分不对了,不仅双眼泛起了血丝,瞳孔似乎也有些涣散了。而且还对这个雕塑极度好奇,这可不符合他以前那不喜欢惹事的性格。

唐琅终于忍不住一把手搭在了雕塑的底座上,想把它扳转过来,不过却发现这东西极其沉重,已经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来也没有一丝移动的意思。

“呀!!!”

不过唐琅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更何况此时他已经有一点陷入偏执的境地了。

肉身力量不够,那就用魂力来增幅,用神力来增幅!

不过不论唐琅使出了多大的力量,那雕塑还是纹丝不动,浑身散发的微弱的光芒飘到周围,似乎是在嘲笑唐琅自不量力一样。

而唐琅还没有发现,自从他动用起星神力后,体内的神力便开始逐渐向雕塑那方移动过去,顺从得像一只小猫咪一样。

此时,大厅外的某处,唐白咎跪在地上,双眼由于头一直低垂着而直视地面,他身前是一名穿着白色衣服的老者,正负手站在房间中间,双眼同样一动不动地直视某个地方。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能看到这个房间的墙壁,虽然花纹密布,上面充斥着神秘的气息,但显然不值得这名老者紧盯着不放。

而这名老者,正是禹燕楠的二爷爷天不屠,他此刻一直盯着这个方向自然是有缘由的,若是跳过这个空间物体上的阻拦,他看得这个方向,最终的目标却是唐琅以及那个雕塑。

“白咎,你知错了吗?”

天不屠似乎终于是看够了,缓缓开口道。

“是!属下知错!”

一听到此,唐白咎身体不由颤抖了起来,他是天不屠从白咎城带回来的,自然知道天不屠的手段,刚从神殿出来的他便径直来到了天不屠的房间,果然,他正在等着自己。

不过等到自己来却也只是看了一眼自己,便转身看向了神殿的方向,而这一个眼神,也直接让唐白咎跪在了地上,不敢再动弹。

不过此时的天不屠的声音中却带着些许寒意,让唐白咎听后不由全身颤抖了起来。

他自然是怕死的,当初被唐琅一击打废后他也不帅超没想过自杀,可惜最后也放弃了,他不敢面对这些,不敢面对曾经的朋友,所以他搬到了白咎城的郊区,不敢面对唐琅,为此甚至谁也不见,不敢面对自己的将来,所以每天躺在自家院子中仰天发呆。

自从遇到天不屠后,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再次光明了起来,天不屠轻松治好了他的伤,并且让他看到了成为强者的希望,所以他很顺从的跟着天不屠离开了那个地方,并接受了天不屠的实验,拥有了如今的一切。

其实,他当初的伤势也不是治不好,虽然白咎城内没有什么办法,武魂殿那些治疗系的无数强者总有办法的,钱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白咎城本就是一座贸易之城。

他父母多年的积蓄本就不少,加上他几乎是全城的“骄傲”,平常又平易近人,和城里面许多小孩子关系都很不错,多筹一筹,总能够有治好的希望的,不过他每次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伤会被治好,就又会想起唐琅的那一刺,每天晚上甚至都会被吓醒。

这也是唐白咎逃避所有人的一个原因,他不愿自己这懦弱的一面被别人知晓。

但来到这个新的地方后他总算是解放了自我,想着在这个地方可不会再有以前那些人了,总算能够重新开始了。

不过唐白咎从来没有想过,以前他也是能够重新开始的,只是它自己的懦弱导致的。

然而,自从他去到神殿后的第一天,他便几乎崩溃了,他不敢相信在这里也围绕着他的噩梦,当天夜晚他甚至将房间中所有的东西都摔了个遍,但也不敢在外发出任何自己的声音。

只是每天夜晚在睡梦中被噩梦所折磨着,不过白天他表现的还是十分正常的,好几年过去了,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巧合”,巧到不可能再巧的“巧合”,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不过幻象总有破灭的那一天。

也正是那一天,唐白咎发现祭拜的东西变了。从雕塑变成了一个真人,他就静静地躺在一个沙发上,胸口也没有起伏,也不会发生任何一点的动静。

唐白咎花了好久才又静下心来,他安慰自己,沙发上的也许只是一具尸体呢?

不过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噩梦却再次爆发了,甚至只要一闭眼,眼前就会浮现出当初的画面,让唐白咎几近崩溃。

“唐琅。”

这两个字几乎是唐白咎年少以来最大的噩梦,也是他摆脱不了的噩梦,可是,为什么,如今自己跑到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到来的地方,成为了一名神教徒,可为什么这名被自己信仰的神就是唐琅啊!

为什么!!!

想起这些,唐白咎颤抖的身躯上面容再一次狰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