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宋村长撒酒疯
虎啸林本来还傻乐着看热闹,结果小棍咚地一声砸到脑袋上,惨叫一声抱着脑袋就窜了出去,一脸的委屈,虎爷我从头到尾都在喝酒吃肉没吭过声,现在棍子打到老子头上来,关老子毛事啊!
虎啸林捂着脑袋窜出屋外,路大树见势不妙,赶紧一把抱起路草儿向外跑去,却被宋书书两步追上,一棍抽在他的后背上,把路大树抽得嘎一声,差点疼得抽过去,接着就是痛骂乌天贵这个老王八,闲着没事,送他玉龟骨干个毛啊!
宋书书伸手抄起桌边上还剩下半瓶的果酒,一脚踩着床沿,对着瓶嘴咕咚咚地连灌了好几口,哈地一声呼出一口酒气,豪气万丈。
“你要降妖除魔?”胡莉拦在宋书书的面前冷冷地道,“是不是也包括我,我是青丘一脉三尾狐妖!”
“我……”宋书书举着小棍,眼珠子通红通红的。
胡莉一双星辰一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与他对视着,那对明亮的眼中,渐渐地蒙上了一层雾气!
宋书书愣住了,扯着脸皮想笑一下,嗓子眼里却发出嘎嘎的怪声!
然后他的目光盯到了窗子处,虎啸林正趴在窗子处,鬼头鬼脑地向里张望着,目光中尽是八卦与好奇之色!
“妖怪,吃我一棒!”
宋书书大叫一声,绕过胡莉,奔着窗子就去了,一棍敲在虎啸林的脑门上。
虎啸林吃痛转身就跑,宋书书随后就追了上去!
虎啸林被追着沿村跑了半圈,跳进凤哥的家,宋书书也跟着跳了进去,结果,一人一妖一起被几十只愤怒的大公鸡,追得狼狈而逃。
虎啸林终于怒了,扭头怒吼道:“小宋村长,满村都是妖怪,你为啥要追着我打!你身后还跟着小胡莉呢!”
“妖怪,还敢多嘴!”宋书书大叫着,抡着棍子再一次追上来,醉酒之下的宋书书没发现,手上的小棍似乎变粗变长了不少,一棍子敲过去,竟然将膀大腰圆,全身都是腱子肉的虎啸林敲了个跟头。
“再打我还手啦!”虎啸林恼火地吼道,结果差点又被棍子敲中。
一扭头,就见路大树正躲在杖子后头看热闹,一个虎跳,跃过杖子!
“你老婆呢?”
“藏起来了呀!”
“快找出来,我发现了,这小子就算是喝醉了也不会打女人!啊哟,虎爷我的脑袋要被砸碎了!”
虎啸林揉着脑袋上的包苦叫道。
“那可不行,那是我老婆,还有身孕,万一他收不住,有个三长两短的咋整!”
“咋整个屁,你老婆都怀孕三年也不见生出来,真要是被一棍子敲出来,你就烧高香去吧!”虎啸林跳脚大叫道。
这时,宋书书已经歪歪斜斜地,拖着小棍追了上来,叫嚷着斩妖除魔,抡着棍子就向二妖追来。
这时,一条娇小的身影,从杖子外一跃而入,直接就扑到了宋书书的后背上,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带着无边的屈委叫道:“你给我说清楚,降妖除魔倒底包不包括我,我就在这里,真要降妖,你先把我打死吧!”
宋书书好像没听见一样,扬着小棍,奔着虎啸林就猛追,虎啸林气得一跺脚,撒腿就往乌天贵的家里跑!
“老乌,老王八,不好啦,小宋村长撒酒疯,非要降妖除魔,快来看看吧,我要被打死了,小狐狸已经被降住啦!”还没进院,虎啸林就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屋门开了,乌天贵披着一件外套,拄着油光水滑的拐杖走了出来。
“咋了咋了?”
“你还说咋了,好么秧的你给小宋村长玉龟骨干啥,我快要被打死啦!”虎啸林捂着脑袋惨叫着,已经快要哭出声了。
“小宋村长又咋啦?什么降妖除魔的!”乌天贵一头雾水地问道。
这回不用虎啸林回答了,宋书书已经背着一脸委屈的胡莉追进院子。
当他看到乌天贵的时候,哈哈地大笑一声,小棍一指厉声喝道:“你个老王八,就是所有妖怪的头子,且看本尊降妖除魔,免得你们祸乱天下!”
“你有病啊!”乌天贵顿着拐仗怒道。
话还没说完,小棍就砸到他卤蛋一样的脑袋上。
笃地一声,乌天贵的脑袋往下一缩,紧跟着第二棍砸了上来,乌天贵的脑袋再一缩,整个脑袋都缩到脖腔里去了。
“啊哟,小宋村长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非要打打杀杀的,戾气太重,不好!”乌天贵的脑袋缩在脖腔里,瓮声瓮气地道,但是宋书书手上的小棍,仍然一下下地敲下来,敲在他的身上,如击皮革,发出噗噗的怪响声。
突然,虎啸林跳脚大叫起来,“老王八,别在那里磨叽了,小宋村长要被勒死啦!”
“啊?”
乌天贵一探头,脑袋上笃地一下又挨了一下,脑袋微微一缩的时候,就看到小胡莉正紧紧地抱着宋书书的脖子,执着地问道:“你降的妖里,倒底有没有算上我,有没有?”
小胡莉有些激动,抱着宋书书脖子的胳膊也有点紧,然后宋书书已经是面孔血红,眼珠子都快要翻白了,却还在执着地抡着小棍,向乌天贵身上砸。
“我的天呐,可不敢闹出人命来,小狐狸你快撒手!”
“我就不,我就想问问,他是不是想把我一块降了,他是我男人,他说降,我现在就把命给他!”胡莉眼含泪水地叫道。
“好家伙,你把他勒死了,就啥也问不出来了!”乌天贵喝道,然后的拐杖抽在虎啸林的身上,怒骂道:“小狐狸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赶紧去把她拉开呀!”
虎啸林惨叫半声,赶紧跳进来,跟死不撒手的胡莉撕巴着,总算是把她从宋书书的后背上撕了下来。
宋书书手举着小棍,向前冲了两步,面孔狰狞,形如怒目金刚,然后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趴到地上,打起了呼噜。
宋书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着薰得发黄的棚顶,揉了揉又疼又胀的太阳穴,总算是记起,昨天喝了不少老候酿的果酒,那果酒的味道简直赞到没边了,不过喝到最后,好像断片了。
喝酒喝到断片的感觉真的糟透了,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想得脑袋要炸了,终于,模糊的记忆浮现出来,随着原本模糊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宋书书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娘了个蛋的,自己倒底干了些什么啊!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大闹妖怪村庄,好像还真挺威风的!
随即又是浓浓的后怕,咋就没被妖怪给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