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鬼王令

于小龙继续说道:“但是在这时候同时发生了一件事儿,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还报了警,就是一号人物失踪了,就在他们盗大墓后的一周内,但是整个组织保持了安静,也没查到人去哪儿了,组织内部给道上放出消息,说是卷了组织的钱跑路了,我个人觉得不太可能,因为要跑路也不会不顾妻儿,所以,我判断是被干掉了,最有可能干掉他的人就是二号人物,但是离奇的是二号人物随后也消失了,这件事儿地王会的人也是内部轰动,据说还混乱了一段时间,最主要的是半个甘肃混乱一片,他们以查找凶手为名,突然从西域弄来了一票少数民族汉子,打打杀杀了一个星期,据说当时抓了不下三十人,死伤的不下八十人,基本上周边的地区的小组织被灭了个七七八八!”

“等等!”我打断道。于小龙乘机喝了一口水,我说道:“你说会不会是二号人物的儿子搞得鬼?他灭掉了一号和二号,然后嫁祸给周边组织,因为有了钱,他一刻都不等,直接开战!”

于小龙再次拍了一下手,说道:“哎呀!不愧是鬼爷的孙子,老道的很,我们也是这么推断的,因为之前的地王帮要死不活的,发财之后,此人接手组织后,简直和战神一般,一周内,统一甘肃与西域交界,甚至天水那边的都不敢过来胡作非为。那下面就是主要的了!”

于小龙见我没有反应,扶了扶眼镜,说道:“他看似是在甘肃一带活动,很少进入西域,但是,却一直和西域的关系没断过,这么说吧,我们和他们有过一次贸易,货肯定不是甘肃那边的,虽说第一次交易,大家都警惕性比较高,资金流量也不大,但是从货来看,肯定是西域出土的,所以我们断定,其实他们一直在西域挖着。而我们掌握的线索来看,租车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人!是甘肃人!”

我也点了一支烟,皱了皱眉,说道:“你不会就根据他的身份证就说是地王会的吧?”

于小龙淡淡地说道:“不是啦!这个人很有意思,他所在的地方就在地王会附近,他的哥哥就是地王会的人,而且地位不低。所以才有这么一说,我们怀疑是因为鬼爷的过去,西域群龙无首,加上鬼爷的几个好兄弟几乎就剩下一个不管事尹三爷,最主要鬼爷走了以后不出三个月,西域这边闹腾的很厉害,你都不知道,西域南部发生了盗洞里死两帮人的情况,所以他们很可能计划打回西域,毕竟这里宝贝儿多,再加上离开西域不足三十年。珉儿兄弟啊,我觉得西域现在狼烟四起啊,盗墓这个行当的枭雄时代到来了!”

我反倒是笑了,说道:“呵呵!再大的枭雄也干不过国家的,他们就这么自信?”

于小龙有点尴尬,说道:“不是这样的,珉儿兄弟,我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啊,西域太大了!坟墓也不像内地那般分散,在戈壁滩里,弄死个把人,根本就无从找起,你不知道吧,鬼爷走了之后,有一个生意一下好做起来,就是卖铲子的和卖矿灯的,你打听一下价格都上涨了百分之二十左右,这足够说明问题了吧!”

我愣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将烟雾吐了出来,于小龙说道:“再有一个就是,以前像我们这样的想在西域捞食吃的想和鬼爷的人搭上线,要么你得有本事,比如通路渠道,比如其他相关行业的捞偏门的一号人物,要么就是在官方有路子的主儿,你看,我们说实话在西域也是刚入门,这不跟珉儿兄弟都搭上线了,当然!我没有一点不尊重你的意思!”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问道:“你刚才说的地王会,现在的掌门人是谁?”

于小龙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说道:“我猜你就会问这个,这个人叫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叫凯旋哥,这个人比较神秘,他目前手下有个矿业,就是靠着这个矿业开采到处挖墓。说起来,他洗底洗得很成功,表现是正经商人,实际上流氓团伙都是暗地里的,他身边有个什么凯旋将,具体多少人,还得查查。”

我喃喃地回忆了一下,凯旋哥,没听家人说起过,这个事儿我得和尹三爷提一下,或许有他的助力会好一些,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了肖文杰给的照片递了过去,我说道:“你帮我查查这几个人,看是不是这个叫凯旋的人马。”

于小龙开始还随意地接了过去,只看了一眼,呼地站了起来,忙捂住了照片,左右看了看,好一会儿才缓缓坐了下来,他将椅子往我这里拉了拉,说道:“你们…..你们动手了?”

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我笑了笑,说道:“不该问的别问,你现在就看,把人记在脑子里,然后把照片还我。”

于小龙今天似乎受惊过度,又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结结巴巴地说:“哎呀!真是猛将家出虎子啊,做事生猛啊!”

好一会儿,他将照片递了回来,说道:“我记下了!我回去就查!回去就查!”

我说道:“我还有件事儿,就是帮我查查地王会哪个人脖子上有个忍字。”

于小龙点点头,见我起身要走,急忙拉住我,说道:“哎呀!珉儿兄弟!别忙走!别忙走!我还有点小事儿!”

我想了想,又重新坐了下来,于小龙擦了擦头,考虑良久,像是下了决心,说道:“珉儿兄弟啊!你看!我们这边呢,也花了很多人力物力财力不遗余力地帮你这里打探消息,我们一定是有诚意的,我们会与鬼爷的后人精诚合作的!你看,你们这次出去,战利品能不能……..”

我淡定地从烟盒里将一支烟取出,并不点着,我看着烟,说道:“你还在跟踪我?”

于小龙大骇,忙摆手站起来,说道:“这可不能胡说,珉儿兄弟,我们只知道你离开独山了,其他根本没有跟去,但是你们那么大阵仗地出去,就是不想知道的也看到你们放的鞭炮了,所以……所以……”

我轻轻地按动了打火机,点着,熄了火,看着于小龙,说道:“好吧!不过呢,这次我们没有收获,至于以后有没有收获我还不知道,只要我这边有,我保证给你供货!”

于小龙大喜,说道:“好好!另外,珉儿兄弟!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那个…..你要是想重新站稳脚跟,就必须让道上的人相信,鬼王的实力依然在,如果非要见红的话,那么这个地王会是最好的一个鸡仔,他们甘肃地界踏足西域,本就是要被西域地界的围攻的,而现在西域地界的都被鬼爷打得不成样子,这半年来又开始争斗不断,更加消耗元气,这地王会一脚进来,一旦动起手来,我估计连一个星期都不用就能打回西域了,你这里一旦镇住他们,那西域就还是从前那个西域。”

于小龙说完也没顾上我的反应,就离开了包厢,我慢悠悠地倒着茶,这个于小龙想让我开战,真是商人本性啊,一旦我拿下整个西域,那么他就是最大的二道贩子,这投资划算啊。

此时已是将近傍晚,我想了想马不停蹄地给二叔打了个电话,此时的他正在奎屯的桑拿馆里泡着,我大喜,我也很久没有桑拿了,急匆匆地打了车风风火火地下去了,桑拿室里那种全身大汗淋漓的感觉让这几天来的疲倦一扫而光,憋闷的感觉压抑着这几天的压抑,心情好了许多,二叔不停地擦着汗,说道:“哎!嫂子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劝劝你。”

我马上明白要他劝我什么,我不做声,二叔说道:“说给你找了个对象,各方面都好,你…..你要是放下了,最好就试试,万一可以我多个侄媳妇也不错!”

我龇了一声,说道:“你别胡说,花儿要是知道了,我不死定了!我的事儿你不要管了!你管管你自己的事儿!”

二叔说:“我早想结婚了!你爷爷不是说我们这行找不了老婆嘛!”

我笑嘻嘻地说:“好嘛!你都知道安全,让我找,找了死老婆你赔个给我啊?话说回来了,你还真该去找一个了!”

二叔苦笑一声,说道:“哎!咱们这一家人咋就变成这样了呢!你找我啥事儿?”

我说道:“我查到了谁追杀我们了!”

二叔大吃一惊,呼地站了起来,他有点不相信,我怎么会有消息渠道,忙说道:“你说是谁?你怎么会有消息?”

或许是太热了,二叔将我拉出热气腾腾的桑拿室,径直坐在了桑拿室外的椅子上,我说道:“消息来源应该是可靠的,你需要打听一个帮会,叫地王会,甘肃与西域交界一带的,我们两次被打就是他们搞的鬼。”

二叔思索了起来,似乎在搜寻脑海里有没有叫地王会的帮派,我接着说:“这个帮会前身叫做地将帮。”

二叔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地将帮?就是被清出西域的那个帮派?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最近收到的消息就是吐鲁番那边的墓穴接二连三地被盗,手法及其专业,而且基本上是一扫而空,连壁画都没放过,甚至好点的壁砖都拿走了。”

我点点头,说道:“我现在有一个疑问,就是第一次他们打劫我们的车队,实际上完全可以将我们全部杀掉,为什么没杀,第二次应该也是跟踪我们,只是死了人,惹怒了他们,结果他们殒命当场。他们为什么只跟我们而不杀我们,他的目的是为了杀回西域,那我们无疑是他们最大的阻力,为何不杀呢!”

我又将地王会的发展给二叔说了一下,二叔听完说:“最大的可能就以逸待劳呗,如果我们比较专业,而通路渠道不保险,那么打击最薄弱的环节当真是好方法嘛,反正有我们做马前卒,他们跟在后面抓大吃小的还节约了人手,换了是我一定这么做。”

我一下明白过来,二叔说的很对,或许我把地王会挖坟的本事看得如同我一样了,或许他们内部挖坟的人才不够多,这个凯旋要打理帮会内部还要挖坟,分身乏术,与其如此,不如以逸待劳。当真好算计。

我说道:“目前我们很危险,他们的人马一定很快会找上来的,我打算把这把火引到肖文杰身上去,我看出来了,他的目的绝对不是像他说的那般简单,绝对是想拿下整个西域,而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所以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没必要跟着参合。”

二叔附和道:“恩!就战斗力来看,肖文杰的人马可是厉害的很,这个地王会我第一次听说,不过看手段也不差,那就看看强龙厉害,还是地头蛇厉害了,说不定两败俱伤的时候,咱们跟着捡漏子。”

我们换好了衣服,开了个包厢休息,我才看到有几个未接来电和几条短信,几乎都是肖文杰打来的,我赶忙回了过去,肖文杰也没有生气,只说查到了是谁在背后捣鬼,为了安全起见想尽快与我见一面。我应付了一句挂了电话,因为他想告诉我的,我应该都已经知道了,而他要做的无非和我想做的是一样的,他想把火引到我身上。

我看了短信却是吓了一跳,短信是广嫦娥发来的,上面写道:“珉儿,我想走走了你来陪我不?”、“珉儿,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回复我!”、“珉儿,半个小时到了,我要去告你妈,说你欺负我!”、“珉儿,我生气了!”

我去!我去!我这是要疯啊!不能去,坚决不能去,我就搞不懂了,我哪点让她认为我对她有意思来着,我急忙对正在按脚按的子哇乱叫的二叔说:“二叔,帮我个忙,帮我回个电话,你说我打麻将的呢!输得有点多,回不来啊!等等….她要告我妈,还得倒霉,你说…..我在跟朋友喝酒,没空!”

二叔有点闷,问道:“谁啊?欠风流债了?你跟你小舅就没学到好!”

惹得按脚的服务员对我报来鄙视的眼神,说话间,电话已经拨通了,对方说道:“珉儿,你在哪儿?”

二叔**一声,说道:“你谁啊?找珉儿有事儿吗?”

我对二叔那声**简直恶心到死,他接着说:“哦!他桑拿的呢,来了几个朋友走不开那!”

又停了一下,二叔说道:“他喝多了,能不能接电话我就不知道了,好像去卫生间吐去了!”

又是停了一下,二叔说道:“在奎屯那!”

这次声音更大,我都隐隐听到了,“奎屯那?叫他不要胡来!”

二叔忙说道:“都是大老爷们,喝得跟二五八万一样,对了!你是谁啊?”

那边似乎有些气结,说了句“你别管!”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松了一口气,二叔说:“哎呀!这丫头子厉害啊!还没确定关系搞得跟结婚十年了一样!你小子有女人缘啊!”

我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什么事儿都堆在一起,但是今晚我什么都不想,我需要的只是安静,只是想花儿,只是想放松。

第三节、鬼王令

我和二叔在桑拿馆呆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我们吃了碗牛肉面就告辞离开,我去上班,他去给餐馆进货。

我在上班时,什么都不会去想,只想工作,这是习惯,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肖文杰站在了我面前,我吓了一跳,他说道:“我们谈谈!事情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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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赠花儿》

我的爱人,在一路东去的尘埃中,

你是否闻得见马莲花的清香?

那是姑娘为你剪落的发辫散发的纷芳;

我的爱人,在热瓦甫断了的琴弦上,

你是否看得见那埋藏千年的忧伤?

那是诗人为你流浪了万年湮没的诗章;

我的爱人,即使天山上的王冠有多么地耀眼刺目,

也扯不断我回望的目光;

哦,我的爱人,你是否也在等待?

等待一曲牧羊人古老的吟唱,吟唱……

吟唱着爱的传说,

吟唱在草原上凝固的风季!

《飞雪忆花儿》

阳关西出是故里,

月楼掩映黄沙。

遥望天山风雪,

马莲清香闻痴缠。

潦草几笔,

勾画半个天下,

叹声蹉跎转是入非,

多少年云烟,

偏偏误了朱砂,

日暮朝晖里,

寻不到分毫的温柔,

可恨这不老的时间,

枯了三千青丝,

也难换回你容颜。

长亭驿路边,

细数西风,

离别踪迹已成息。

你的浅笑与忧伤

画在血液里,

笔笔都是浅望的思念。

诗经三百首

首首没有我的语,

秋水穿肠,

句句都是两茫茫。

一夜长灯,

是谁在这里等天明?

伊人何去?

等候更堪于离别。

这是胡不归朋友写的!~非常不错的两首诗!~我非常非常喜欢!~与大家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