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敌袭

四散寻找东西的人又慢慢聚在了一起,肖文杰面目狰狞至极,他盯着每一个人看了又看,怒道:“枪呢?!!”

维克多倒是将三八大盖的子弹装了进去,瞄了瞄,看似还能用,肖文杰显然不这么安慰自己,他一脚将空木箱狠狠踢了一脚,又狠狠地踩在上面,OK上去拉住了他,莫老头儿看看手表,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离开这里,如果在这里被困住,外面只需要守一个人,咱们全部玩完!”

我看着肖文杰,淡淡地说:“你不是还有后援吗?如果我们死守在这里,他们围住我们,你的后援再围住他们,我们两边夹击,也可能一窝端了他们!别忘了,这下面是死路一条,只要他们下来,你的人在上面就是用石头砸,也能把他们弄死!”

肖文杰看着我,说:“可是他们离我们距离至少两个小时,这帮人距离我们至少半个小时!我原先计划要后援在国道上抓逃跑的活口的,主力是咱们!”

我不知怎么,总觉得这里并不简单,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简单,但是我知道肖文杰一定不会制定如此儿戏的计划,我说道:“你应该有后备计划,就看你愿意不愿意冒险!咱们在这里坚持到后援来,还是可行的!别忘了,外面有KO和发现的那颗地雷!拖两个小时足够了!”

肖文杰狰狞的面孔更是散发出一股狠辣,想了想,说:“也好!阿哥就在这里等着,OK去让KO发红色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手枪,退出弹夹,我看见了明晃晃的子弹要OK交给外面的KO。

一会儿,我听到了一声照明弹打到空中的咻咻声,OK很快又进来了,说已经吩咐KO隐藏,并且构建攻势。

莫老头儿此时淡淡地说了句:“我认为还是应该离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是这句话显然没有得到肖文杰的认同,维克多此时显露出了他当过兵的本事,招呼人将木箱子和木床全部堆在了大厅的入洞口,我此时有了一个新发现,墙壁上有一些还未燃尽的熄灭的火把,几乎四个角都有两把,我兴冲冲地跑上去,刚要点燃,却一把被莫老头儿拦住了,我有些吃惊,盯着莫老头儿,他看看我,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莫老头儿说:“这么个封闭的空间里,这么多火把,点着难道不怕二氧化碳中毒吗?”

他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我说:“万一顶子上有排风口呢?”

莫老头儿面带嘲讽地脸在强光手电的映照下显露无疑,他说:“有很多点都说明了这里没有排风口,你不是很会看风向吗?怎么不自己试试,另外如果有风进入,这些东西的破败速度应该不会是这样吧?!”

说着,莫老头儿摸下一个火把,在强光手电下,一脚将点燃过的火把头扯下,用脚微微一用力,我吃惊异常,燃烧过的火把灰烬下赫然显现出一堆堆紫色的小颗粒,莫老头儿用一个树枝拨弄了一下紫色的小颗粒,用树枝挑起一些放在强光手电下看了看,放在我眼前,说:“你要不要试试点燃起来看看,会不会死!”

顿时,我背后一阵恶寒,这招数简直堪称防不胜防,你以为门口有地雷,以后小心翼翼,结果发现根本没有,放松之下,点上火把,很快全部玩完,我还是单纯了一些,真是阴险的伎俩。

莫老头儿刚才的言语大家都听到了,他淡淡地说:“如果要说可以用来节约电量的,只有那盏煤油灯,不过我看过了,很快就没有油了!”

我默然地走过去拿起煤油灯点着,盖好盖子,我回过头问莫老头儿,说:“万一他们废弃这个基地之前,将所有的灯里都放毒,咱们不是也会挂!”

莫老头儿说:“你不了解谋略,万事留一线,事后好相见!”

我心里暗骂一句,这是什么鸟谋略,不过的确是这个道理,就算废弃,不代表以后不会启用,一旦启用,万一弄得到处是暗器,伤了自己人,得不偿失啊。

我提着煤油灯四处看着,我心里却一直在想,一定有地方不对,怎么就是想不到呢。

我问肖文杰,说道:“肖文杰,当初我问你,日本兵怎么死的,你没回答我,你说全是天意!什么意思?”

肖文杰被我这么提醒似乎想起了什么,大喜道:“哎呀!我都忘记了!这里面有……”

第五节、敌袭

话音未落,就听门口轰隆一声,这声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声音会形成叠加,我没有准备,耳朵瞬间有些失聪,整个山洞里也感觉有些晃动,那个被铁镶嵌入墙的碎石,居然有一些从山体震了下来,人生第一次如此境况,我吓得趴在了地上,维克多却用英语大喊:“手电关掉!不要趴下!要蹲下!放低身子!不然冲击波会弄伤你们!”

我回过头去,原来所有人都趴下了,只有维克多半蹲着,我赶忙猫着腰蹲了下来,手里一把抽出了英吉沙。

我心头大骇,跟踪我们的人终于到了,来得好快,门外爆炸外,扑进了一阵烟土,我确定不是KO没事儿干弄那个地雷,一定是有人跟了上来,维克多用三八大盖瞄着门口,山洞里没有一个人说话,洞外也是安静至极。

只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和一股子呛人的味儿,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翻国背包,里面除了生活必需品没有我想要的,我挪到肖文杰跟前,说:“大爷的,我们这个计划有个最大的破绽,如果外面的人用火攻!咱们都得呛死在这里。”

肖文杰却不当一回事儿,说:“先别管这个,这里还有别的东西,大家四散找找,日本人留了后手的!他们炸了前山就是因为那里有一条出去的路,而这里是他们逃跑的后路!”

肖文杰的声音很低,但是靠过来的人都听到了,此时维克多的枪声响了,只听啪一声,吓了我一跳,洞子里只是亮了一下,门口爆炸的地方似乎有个黑影闪过,维克多怒道:“这枪没有校准过!没打着!”

门外一个声音,口音像极了西域南部的口音,“里面的卖皮的听哈!给老子滚出来!杀我兄弟!我管你们是谁!都得死!”

就听门外嘭一声,就听啪啪啪啪的乱响,应该是散弹枪打响了,打在了门口维克多布置的木板上防御之上,我心砰砰作响。

二叔怒道:“带把的一蛮子往里扎啊!老子等着跟你单挑!”

外面又是一声枪响,居然指着二叔打了过来,我低声怒道:“你跟他们废什么话!小心流弹!”

歹猫紧贴着洞内洞门处,下一刻,也挪了过来,冲二叔说:“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但是我听到至少有两个人!”

这时,莫老头儿凑过来,说道:“你们快过来!”

我和肖文杰哪敢犹豫,急忙跟了过去,莫老头儿背靠在一块一人多高,两人宽的大石头上,见到我们说:“把这个大石头推开!下面有地道!”

我大吃一惊,忙问:“你怎么知道?”

莫老头儿说:“我刚才把周围又摸了一遍,只有这下面似乎有一丝风漏出!”

他将打火机放在大石头下面的一个向内的凹槽,果然打火机的火焰微微有些晃动。我大喜过望,急忙招呼二叔和歹猫过来。

外面的人见我们没有反应,冷哼道:“时间到了,你们就跟这个坟一起陪葬得了!”

只听门外又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知道他们应该是在搬弄地上的草甸子,如果丢进洞口,外面的风往里灌,我们很容易被呛死。真后悔没有想到这个最简单的道理。以为能扛两个小时,结果连三十分钟都没坚持到。

莫老头儿用煤油灯照了一圈,又很快吹灭,走到我躲的位置,说:“来来!就从这里推!”

我们几人站在石头后面,一二三!莫老头儿喊道,同时的发力,让大石头微微挪动了一点,又是一股子浓烈的霉味儿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味儿传了出来,这简直就是天下最好闻的味道。

可是再用力却推不动了,我挪过去一看,居然卡在一块岩石边缘了,这边缘虽说才一厘米,可是这岩石却纹丝不动。我全身力道已经快用完。

我喘了一口气,突然看到紧盯着洞门口的维克多,我几步冲过去,要维克多过去帮忙,我自己守着洞口,我长这么大也就军训时拿过枪,和眼前的三八大盖有些相似,但是还是不同,不过操作也算能记得一些。

我三点一线瞄着,可是漆黑的夜晚我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对面似乎有人影晃过,但是又不确定,我是该开枪还是不开呢。

我突然喊道:“门外的!你们想怎么样!大家谈谈啊!”

门外似乎消停了一下,还是那个声音,喊道:“你们杀了我弟弟!谈!可以!送一个人出来!让我灭了!剩下再谈!”

我身后传来一声低吼,是用力推岩石的声音,我继续大声说道:“这怪不得我们,你们不跟来,就不会中地雷!咱们这样!不如你们先走!我们随后也走!大家下次再来过啊!”

对面的人似乎气得七窍生烟,怒道:“你是勺子吗?!想死出来!我不管你是谁!今天必须偿命!”

我继续说道:“朋友!你们出来是求财的!不是求命的!富贵在天,生死由命!要不你排个人进来,咱们好好谈谈!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其实我心里打定主意,彻底激怒他,因为人在愤怒的情况下,一定会犯错,虽然现在我还没找到他的犯错在哪儿,对方似乎已经没有耐心了,他说道:“我给你最后三十秒,不然我放火烧洞,然后炸塌这里!你们都给老子死在里面!”

我躲在木板之后,笑骂道:“我们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何必嘛!我想问下,你有没有妹妹?如果你妹妹想找男朋友,我们这里单身的还是有的,兴许你把妹妹嫁过来,咱们结个挑担儿,什么不都是一家人嘛!”

就听到门口的人已经怒极反笑,说道:“哼!我知道你是谁!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话音未落,就听砰一声,我身后木板大震,推着我的背往前一顶,虽说我已经料到此人应该会冲我开枪,没想到吃一枪的味道儿真不是盖的。接着外面喊了一句:“给老子烧!烧死这帮勺子!”

我还要继续骂,二叔冲我打了个口哨,我转头过去,看到维克多居然硬生生地推开了石头,下面露出一个容一人进入的窟窿,我此时却犹豫了,这下面万一是死路,是个密闭的空间,这么多人下去,氧气消耗一定支撑不过一个小时,人要是憋死在下面,跟在上面被烟窒息死亡,没有任何的不同。

我问了句:“肖文杰,你确定下面有活路吗?”

肖文杰道:“我确定个屁!人家要活捉你,只用等烟大了,进来抓活人就行!反正我要下去,你要坚持在这里,你随便。”

我忙说道:“我还有办法!我们自己把洞口炸塌,用土掩埋,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相信,因为此处地质结构谁都不知道,一旦炸多了,整个洞塌了,肖文杰没好气地一低头,沉了下去。OK似乎还不想下,我知道他的兄弟KO还在外面,生死未卜,虽说肖文杰把唯一一把手枪给了外面的KO,但是毕竟外面可以隐藏的地方不多。我冲外面大喊一句:“有种你们放火后,进来!看小爷不在里面弄死你们这群勺子!”

说罢,猛地一扣扳机,我简直快要晕过去了,外面已经火光隐隐绰绰,这该死的三八大盖却没有响,不知是卡弹了还是年久未用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