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爷爷的电话
突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大爷爷却说道:“珉儿啊!在那边注意安全那,别委屈了自己!其实那,你该听你爷爷的!这一趟浑水不参与的好!”
这话不止有一个人给我说过,可是又有谁告诉我花儿的点点滴滴,既然没有,那我就靠自己去弄明白吧。
挂了电话,我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看着肖文杰,肖文杰笑道:“珉儿那,咱们那一直是一条船上的,你帮了我,我不亏待你!你做你的鬼王,我找我的权杖!”
我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做什么鬼王,我只要知道花儿的事儿。告诉完花儿的事儿!我立刻洗手!一辈子都不会挖坟!”
肖文杰似乎有些不信地看着我,说道:“哎!好吧!好吧!你大爱天下,我肖某人佩服,我这里呢,有了新的线索,可能这几天动身!”
我眉头一皱,这么快?我说道:“去哪儿?”
肖文杰淡淡地说了一句:“去阿泰!不过,我有点担心那!想收拾我们的人一直没现身!不管我怎么调查,就是没线索那!还是鬼爷那会儿好啊,有个风吹草动的,瞬间就知道了,哪像我们!哎!”
我脑子里开始回忆起了地图,突然我说道:“你们要从源头开始调查?”
肖文杰点点头,说道:“那是事件发生之地,对了!你拿上护照!咱们是要过边境的!”
我点点头,这个我想到了,西域的一块地正是当年被割让给当时的俄国的,看来源头正是在被割让出去的地方。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肖文杰看我沉思着,说道:“珉儿,求你个事儿啊!”
我回过神看着他,他说道:“我对烤黄羊真的非常喜欢,我买一只吧,不够我那些手下吃,买两只那胖子不卖,你给说说情呗?”
我并未搭茬,说道:“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你抓几只黄羊自己烤,不能坏了规矩!”
满目愁容地回到了家里,我猜想当年的西域应该是发现了一个大坟,祖师爷他们家族会不会挖了,但是招来了记恨,然后隐姓埋名,但是很可能不是龙草的对手,又找了外族势力帮忙…….一时间,各种猜想涌上心头,甚至连鬼脸一脉流传至今的“出四存六”的规则也和那时有关?!一切都是猜测,一切也仅仅是我的胡思乱想。
这一天来的很快,不到半个月,此时已经是十一月,西域的十一月,白雪皑皑,哈气成冰,我十分不喜欢冬天去挖坟,第一、因为没有冬天挖过,对环境的适应没有那么快;第二、一切藏在雪下,根本就看不出个因为所以然,我知道有的挖坟高手可以根据地气看出,但是我不具备这样的实力,当一切暗藏在雪下,在风水里这就叫做藏气得开始,微弱的变动,我担心我的功力不够。
我再次请了假,这个假请的不容易,硬是把经理灌倒在桌子下,才拿到了假条。
冬天来的很快,路上十分不好走,这次出行,我们居然坐了火车,一行也仅仅只有七个人,我这边有二叔和歹猫,肖文杰那边有莫老头儿、KO和OK。我们买的是软卧,西域这边的检查相当严格,水果刀是带不上火车的。所以我们也并不担心安全问题。我多了个心眼,我想花儿多半会跟上,火车上,你跟上来,还能飞了不成?!于是,火车一开动,我就从第一节火车仔细地走到了最后一节火车车厢,令人失望,花儿不在车上,还闹出了不少笑话,有一个穿着黄色羽绒服的女孩子背影很像花儿,我激动地走上前去拉过她,却糟来了白眼儿。
七个多小时,我以为车是在阿泰下车,却发现并不是,而是在一个叫做北屯的城市下了火车,此时,太阳西垂,火红映照在雪上,仿佛这雪在燃烧,北屯这城市不大,甚至看不见很高的建筑,与我所在的独山差不多大小,背靠大山,远处的戈壁滩覆盖在厚厚的积雪下。
肖文杰冲我诡异地一笑,说道:“珉儿啊!听说这里产玉?”
我淡淡地说了一句:“嗯!金丝玉!克市的乌尔禾地区这样的金丝玉也有!不过差不多被捡光了!”
肖文杰说道:“在我看来,那种红石头,它就是石头!和田玉算玉,这红石头不就是二氧化硅嘛!能算玉吗?!你们西域人就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说道:“玉分很多种,算不算玉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当人给了石头一个赋予,它就有了生命,顽石不也生出孙悟空嘛!”
二叔冷哼一声,说道:“前几年,我就到乌尔禾捡了几块大点儿金丝玉,大概有快一吨,我找了匠人雕刻好,卖了五万多,你说如果是石头,我随便捡一个给你,你会不会买?这是一种情怀!古代靠西域的和田玉发光,现代西域靠金丝玉发光!懂?”
肖文杰并不说话,眼里满是不屑。
当晚我们住在了这个城市里,房间很暖和,我并不瞌睡,或许新的城市总让人悸动,或许花儿会在这个城市的某一处默默地守候,总之,我看电视看到了深夜,凌晨三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早晨,五点,我被电话吵醒,要我们现在出发,我挣扎着起来,上了车,车是肖文杰租来的,一共两辆车,也不知他何时安排好了一切,我打算这一趟只管跟着就行。很快,我靠着二叔又睡了过去。我和二叔一间屋,他因为我看电视也没睡好,很快也陷入了梦乡。
隐约中,只知道车到了,但是车没有熄火,也没人下来叫我们,似乎大家都在等着什么,当我从睡梦中清醒过来,饿得厉害,看车依然是发动着,大家都默默地坐在车上。
我打量起了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无穷无尽,我们似乎正在戈壁滩上狂奔,前后左右什么都没有,而我发现了肖文杰他们的车并没有在四周。我问开车的KO,KO说肖文杰只说让我们在这里等,并没有告诉他去了哪里。
我好奇起来,不是要出边境吗?这里显然不是边境,凭我对西域的了解,这里离边境还远得十万八千里,他们去干什么了?我打开车门,下车方便了起来,顺便看看能不能知道我们在哪里。我印象里,一路上没有大的颠簸,似乎就是在国道上飞驰,至于何时下的国道儿跑到这里就不清楚了。
我打了个冷颤,上了车,也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就闪现了那副水墙地图,我大概知道这里是哪里了,这是水墙地图上的一个点,但是绝对不是源头,这应该是在鱼丽阵那个白银钉前一个白银钉标记所在的位置。
我心头冷笑,肖文杰真算是小心翼翼,为了安全嘴里没一句实话。知道了地方我便不再好奇,如果非要说好奇,那么只有一点,肖文杰他们怎么确定具体地点的。不过,话说回来,蛇有蛇洞,鼠有鼠路,管他的,只要给我花儿的消息,你肖文杰就是从天上拉下颗星星也不归我管,能人自有能人收拾。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远处传来了越野车的呼啸,一辆车从远处开了过来,车还没停稳,肖文杰就从车上跳了下来,从他的表情,看得出他的兴奋,只是身上脏兮兮的全是湿土。
他敲了敲我们的车窗,冲我们说:“哈!珉儿,我路上想了,咱不如顺着线索一直往下找,毕竟权杖才是所有的关键,我对当年发生了什么不在意,所以嘛,乘还没有出到国外,咱不如看看上一处线索到底发生了什么,哈!万一权杖就在这里面,那不是很美好的事儿!啊?你说对不?”
我看了看他,说道:“你怎么弄,都没问题,不过我现在饿了,你有吃的话,赶快拿出来!”
肖文杰嘿嘿一笑,说:“我也饿了,等到了地方,我们开吃!”
说着,他拍了拍车顶,要我们跟上。
接下来的路非常的颠簸,我感觉这车租给了肖文杰是受罪极深。车速极快,几处大约半米的坑儿都是略一下沉就冲了出去,车里的我们不爽至极。
车又跑了半个小时,四周的景色有了些许变化,开始出现了山,突兀的零落地散布在四周,彼此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一城,车开在中间,如同一只蝼蚁。山体之间呈现出了红色和黄色,如同被人用毛笔细细地涂了一层。雪花覆盖其上,显得煞是好看。但这里却如同无人区,四周不毛之地,荒凉沉寂。
我眯缝着眼,细细打量着四周,如果说是“鱼丽阵”的上一站,这里会发生什么?
车是停在了一处避风港,这避风港说白了就是山缝子,中间山路回转,中间平坦且骤然狭小,中间也仅仅有两车道宽,大约有四五百米长宽,两边山壁高耸,甚至有一块坠落的大石卡在了两崖壁之间,从下面经过惊心动魄,这里很有意思,刚进去的时候,风声大作,呼呼地刮在玻璃上,仿佛要把玻璃扯烂,但是进去之后,开入不到五十米,风骤然消失,或许是两边山崖过高,这下面只有薄薄的一层积雪,而且都堆积在一侧,另一侧只是冻硬的黄土夹杂着大小不一的岩石,这岩石多棱,如果是普通的轿车,可能几下就扎破轮胎,爆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