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出山

于是乎,我们的猪脚张铭同学就过上了这有生以来最为“痛苦”地生活,每日为了付灵依一百钱的房租,出去摆摊算卦,还在灵依的房内讲课诵经,累了一天,还只能在黄泥地上将就着睡觉。但是由于张铭算卦灵验,而且学识丰富,几日之内他在咸阳城中竟是声明大振,每日求经问卦之人络绎不绝。

相处了几日后,张铭似乎和灵依变得熟悉了起来,灵依本来是住在涂山一代,原来是大禹妻子涂山氏的后人,但因为现下涂山一带战乱纷纷,于是便搬到西方关中一代修炼。而且张铭还发现灵依其实十分善良,而且法力高深甚至高于自己,每日自己在讲述百家经典的时候,灵依也在身边听得有滋有味的,两人也逐渐熟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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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卿,你是说咸阳最近来了一位大贤,在城中讲经颂道,声名甚大?”

“正是,殿下。”说话之人正是秦国廷尉李斯。

“那爱卿何不去请他出山?”台上说话之人正是秦王嬴政。

“殿下,请恕臣直言,此位大贤讲经在下也有所听闻,其若学识而言,恐非比寻常。”李斯奏道。

“比之你如何?”嬴政问道。

“臣下不才,比之此为大贤,犹如萤火之光,比皓月之明也。”李斯道。

“善,”嬴政大喜,起身道,“此等大贤,不可以常理度之,孤须亲自拜访,请其出山。”

“殿下圣明。”在旁的近臣皆拜道。

“既然如此,奉孤旨意,摆驾出宫!”嬴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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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您说我上半生都没有桃花?”

“没错小姐,不过你只要多行善事,下半生绝对无忧。”张铭看着眼前这个相貌奇丑的女子,心道: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上半生都没有希望……

“那大仙,小女子该怎么做呢?”那名女子猛地往前一冲。

“额,”张铭下意识往后一退,说道,“只要如此如此……”

眼下,由于名声过胜,呆在大街上会妨碍秩序,于是乎,就把这算命的摊子摆在自家门口。

“先生,”旁边有个老人对张铭说道,“先生身怀大才,何不去入朝为官,造福百姓呢?”

“老人家过誉了,”张铭说道,“某如何比得朝中的大人们?在下不过一山野村夫而已,何来大才呢?”

这个老人,张铭也是十分熟悉,他就住在自己家隔壁,额,灵依家隔壁,平常也会给张铭松松茶水帮忙打打下手,实在是心地善良之辈。

这时,张铭只见身后人群逐渐退开,便对老人说道:“老丈,你先回房吧,今日恐怕有贵人要来啊。”

“好好好,先生您放心,小老儿我这就回房去。”老人笑眯眯地走开了。

“诸位请回吧,今天我就算到这里,咱们日后有缘再相见了。”张铭朗声说道。

众人看见张铭今日不算了,也习以为常,毕竟按照前些日子张铭算命的习惯,都是说收摊就收摊,今日早些收摊,也不以为意。

“先生且慢!在下有一事要请先生算一算。”只听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哦?”张铭看了此人相貌,心下大定,便说道,“我与你有缘,阁下先进来再说吧。”

“多谢先生。”只见男子拱手道,眼中满是激动之情。

张铭转过身去,便径自走进屋中。

“你……!”只见一个面露凶光的人正要发怒。

“有成!先生乃是妙人,不得无礼!”只听为首的人说道。

“是……”

待进入房内,张铭盘坐于榻上,便闭目养神起来。

只听到此人的一名随从将门合上,张铭便出口道:“殿下远来不易,还请殿下就坐。”

“你!”

“李信!”那名男子似乎有些动怒,直接叫出了那名随从的名字。

“是。”那人听见男子大怒,知其发怒,便低头不复言语。

只见那人盘腿坐在张铭对面,拱手说道:“十年前,先生定计于我,我依先生所言,果真坐稳王位。前日听通古言城西有大贤,是故今日特来相见,没想到就是先生您。”原来此人,正是前日里闻名赶来的秦王嬴政。

“殿下,某只不过是畅所欲言而已,何来定计?”张铭睁眼笑道。

“不,先生运筹帷幄之中,却能算到十年之事,实乃大才,当日先生说我二人缘分未至,今日先生来到这咸阳城,想必是愿意出山了?若是先生愿意助孤一臂之力,孤自当以国士相待。”嬴政拱手道。

“嗯,”张铭看着嬴政说道,“当日我观殿下有真龙之像,如今更兼有霸主之资,某本应助殿下,不过……”

“不过什么?”嬴政急道。

“不过殿下乃一国之君,成长至今,想必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某还需考殿下一考,方才定可否出山啊。”张铭从身边拿起仙缘羽扇,摇起了扇子。

嬴政也不恼怒,拱手说,“还请先生考孤!”

“某问……”张铭看了一眼嬴政,微笑说道,“殿下心中可有御民之策?”

“御民?”嬴政楞了一下。诧异地说道。“孤虽不才,然孤必尽全力。保孤其下之民安……”

张铭皱了皱眉,对这个回答好似不是很满意。

在嬴政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斯倒是眼尖,望见张铭神色,急忙说道:“礼者,所以御民也;轡者,所以御马也,念负重於春冰,怀御奔於秋驾,明君之御民,若乘奔而无轡,履冰而负重也。”

“哦?”张铭诧异地看着李斯说道,“殿下既有高明之士何还来求我也?”

李斯拱手说道:“某之才,比之先生,犹如萤火之光,比皓月之明也。”

“哈哈哈哈,”张铭看了一眼李斯,微笑着对嬴政说道,“殿下可有大志?”

嬴政点头说道:“大丈夫行于天地之间,自当负起安天下之志,孤欲起大义之师,一统天下,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

“善!”张铭大笑,而不复言语。

“这?”嬴政有些疑惑,立刻看向身边的李斯。

李斯看着张铭,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以目示意嬴政。

嬴政看见李斯的目光,顿时明白,大喜过望,起身躬身便说道,“还请先生助孤一臂之力!”

张铭也是站起身来,拱手说道,“敢不尽力?臣张铭,张守义,拜见殿下!”

“哈哈哈,孤十年来处处找寻先生不得果,今日见得先生姓名,果真是人如其名,守义,好!”嬴政大喜过望,“传令下去,封张铭张守义为相邦,大夫,领全国军政大事!”

“殿下,”张铭拱手道,“臣初至朝中,不问世事,如今直居高位,恐怕不妥。”

“别人不知先生本领,孤岂能不知?”嬴政面色一变,便对身边的李斯说道,“通古,就依孤的名义下召,若是今后有人不听张大夫之命,便视若不听孤号令,按罪当诛!”

“臣遵旨。”李斯拱手道。

“殿下与在下夫君聊了这么久了,想必也累了,若是不嫌弃,喝一口茶再走吧!”只见一女子从屋中走出。

“啊?”张铭瞪大双眼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灵依。

“哦,原来这位便是尊夫人,先生好福气啊!”嬴政笑道。

等下,她啥时候变成我夫人的?你怎么回事啊灵依!张铭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丫头,额,老丫头又在搞什么鬼,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