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才白痴
“哼！瞧你这个怂样？真特么给我丢人？不喝酒是吧？不唱歌是吧？不和大伙一起玩是吧？老娘今天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了。你自己选，要不然给我干了这瓶酒，要不然给我唱首歌！不然，哼哼！那谁，把话筒拿过来！”
扈诗雨话音刚落，那边黄毛就十分狗腿的把话筒递了过来，顺便还提了一打刚打开没人动过的啤酒放在陆饮秋面前。他嘚瑟看了一眼陆饮秋，又回头对扈诗雨说道：“老大，一瓶酒怎么行，这小子很能喝的，上次他一个人就喝了半打，我看他屁事没有，这次怎么说也得先让他喝掉一打。”
扈诗雨听了这话，想了想，觉得要是真把陆饮秋灌醉了，回去说不好就得挨骂，但不治治这小子的话也不行，想着她一指啤酒道：“一打就算了，喝半打吧！怎样？”
此时，包厢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这里，大多数都是纯粹的看热闹的心情，但有几道目光却是对陆饮秋饱含敌意，这让对外界十分敏感的陆饮秋一下就注意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人会对自己抱有敌意。
不过，这些未成年的敌意对于陆饮秋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扫了眼面前的啤酒，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话筒，最后把目光汇聚在了扈诗雨那张漂亮又带有些痴狂的脸上。其实，除了面前的二选一以为面，陆饮秋还能选择其他的方式，比如把在场各位都暴打一顿……
算了，按照历经三世的算法，陆饮秋自己也是将近百岁的人了，何必与一群不懂事的小朋友计较呢？所谓人不轻狂枉少年，陆饮秋很是理解这些少年们为何会把自己搞成非主流杀马特的样子。
“既然这样，我就唱一首歌吧。”陆饮秋站起来伸过手，拿住了话筒。
扈诗雨有些诧异，在她的印象了陆饮秋十分的内向，属于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好学生，并且还十分不喜欢出风头。自己和他从小认识，还真没见过这小子在公共场所中唱过歌。按照她的想法，这小子二选一，一定会选择喝啤酒，虽然一样令他尴尬，但也比在人前唱歌献宝的好。
“好……那就来听听你唱歌，这么多年了，除了班级合唱，我还没见你唱过歌呢？原来你也是有音乐细胞的人，呵呵！”扈诗雨双手交错，环抱胸前，一屁股坐在陆饮秋刚才的坐的位置上，然后一脸看稀奇的望着他。
“嘿嘿，小秋你要唱什么歌？下一首本来是我点的，现在最红的那首歌，要不就换你唱了？”黄毛一脸猥琐的对陆饮秋说道。
“不了，我自己来点吧。”陆饮秋来到点歌台，斟酌了一会儿后，才抬手按了下去。
歌曲选好，陆饮秋把它置顶，接着走到了包厢前方，面对着大屏幕。大屏幕闪了一下，切换到陆饮秋选择歌曲上，接着倒数三秒开始播放。
这是一首旋律响起，就要开唱的老式粤语流行曲。就见陆饮秋把话筒拿至嘴边，继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根本没有去看提词，嘴巴翕动了两下，开了喉：
“人皆寻梦，梦里不分西东
片刻春风得意
未知景物朦胧
人生如梦，梦里辗转吉凶
寻乐不堪苦困
未识苦与乐同
天造之材，皆有其用
振翅高飞，无须在梦中
南柯长梦，梦去不知所踪
醉翁他朝醒觉
是否跨凤乘龙
天造之材，皆有其用
振翅高飞，无须在梦中
南柯长梦，梦去不知所踪
醉翁他朝醒觉
是否跨凤乘龙
天造之材，皆有其用
振翅高飞，无须在梦中
何必寻梦，梦里甘苦皆空
劝君珍惜此际
自当欣慰无穷
何必寻梦……”
从歌声响起的时候，整个包厢内都安静了，只能听到最前面的少年人用他那刚刚变声后的独特嗓音，轻轻而又温柔的唱出这首即使在现在这个时候也算是老歌的歌。
在场的大多数少年男女们几乎都没有听过这首歌，他们很可能知道Beyond，知道张国荣，但他们却很少知道许冠杰，正是他打开了粤语流行乐坛的先河。而在他之前，香港音乐以普通话为主，直至许冠杰出道后，粤语音乐才算是得到空前的发展。
陆饮秋唱的这首歌——《天才白痴梦》，是许冠杰、许冠文两兄弟导演主演的电影《天才与白痴》与白痴的片尾曲。《天才白痴梦》和《天才与白痴》这首歌和这个电影要表达什么，各有分说。有的说是揭示了七十年代香港社会的变革。有的说，这是通过讽刺来赋予了警醒世人的意义。甚至有的还说，这就是告诉大家——天造之材，皆有其用。
陆饮秋没看过电影，这一首歌，也是在地球的上一世里，他最艰难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他当时只是被歌词里一开始的这一句“人皆寻梦，梦里不分西东”给打动。随后他重复的听，便又深深沉浸在“天造之材，皆有其用”。
这首歌，在他父母相继离世后，他一个人艰难在社会上闯荡，在最低落，最艰难的时刻，深深的鼓动着他，让他拼劲一切去努力。可惜……可惜，到了最后，他还是“南柯长梦，梦去不知所踪”。
这一次，陆饮秋在异世界获得了大机缘后，再次穿越而回。再一次的选择了这首歌，并且又一次的演唱它。这一次，不再同于以前，这一次的唱出这些歌词，让陆饮秋又有新的体会和感悟，甚至连道心都在加强。
“人生如梦，梦里辗转吉凶”，他在地球上是‘凶’，来到了异世界是‘吉’。而得到“混乱之力”的传承后，陆饮秋终于可以“振翅高飞，无须在梦中”。无面，或者说陆饮雪的诞生，让陆饮秋制定搅乱世间的计划，让他站在了时代巨浪之前，此乃“醉翁他朝醒觉，是否跨凤乘龙”。
最后，他回到了地球，甚至回到了少年时代，可以一身异世界学来的本事来扭转乾坤。当此时，正是“何必寻梦，梦里甘苦皆空。劝君珍惜此际，自当欣慰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