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章这主子认得值

精魁十七一步步的逼近他,强大的气势下,赵统压根儿连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十七并没有撕碎他,而是贴着他的额头,用力的顶着,那狰狞狂笑的嘴角喷溅着毒液涎水溅了他一脸,又麻又痒。

“你到底想干嘛?”

赵统带着哭腔大叫了起来。

十七拼命的顶着他的额头,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去。

事实上,他还真揉了进去!

随着一道道红光闪烁,十七幻化成一道血芒,一点点的钻入了赵统的头颅。

起初赵统还能挣扎大叫着。

但没到半盏茶的功夫,他全身猛地抽搐了几下,稍倾双眼猛然血光大作,整个人阴森森的直起了身子,面无青白的吓人,发出了无比冰冷的声音:“羿哥,我已经搞定他了。”

“主人,这,这是……”

血影吓的直打哆嗦,赵统的声线虽然还是跟从前一样,但一张嘴那股寒意,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很好,你留在这,融合他的记忆,明天就去打开东城门。”

秦羿满意的点了点头。

“是,羿哥。”

十七恭敬道。

他最擅长的就是附体,当年在英格兰皇室,秦羿就是将她从安妮公主身体里强行给拔出来的。

十七对秦羿一直处于敬畏之态,并不亲近,此前一直以主人相称,只是秦羿允许他在三界石与黑三一同修炼,给了他再造之恩。

这才使得这只刻薄、诡诈的厉鬼深知秦羿心胸之宽广,对他并无任何偏见,这才与黑三一样改口叫了羿哥。

虽然仅仅只是称呼的变化,但忠诚度却完全不一样了。

从他改口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辈子只能为秦羿战死,生死不相离。

而一旁的血影看后,也是对秦羿真正的心悦诚服了,赵家叔侄是何等风光的人物,结果秦羿独闯龙潭,就这么轻松搞定了,试问整个地狱能有几人?

这样的人完全有资格配做他血影的主子,值了!

……

太子宫内。

明天早上就是登基的吉日良辰,宫里的人忙着布置新的王宫,谢延昭已经迫不及待的穿上了龙袍,在几个心腹的马屁声中,得意洋洋的在大殿迈着方步。

“各位爱卿,大家觉的本王这气势、这威武比起先王如何啊?”谢延昭一挥袖在金灿灿的龙椅上坐了下来,笑问道。

“太子之威如皓月当空,远在新王之上,明天过后,天下间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王才是当今雄主。”

“那是,我无生地狱素来就是兵强马壮,我王登基以后必定可以开疆拓土,直问九鼎啦。”

几个太子党的奸臣又是一通狂吹。

“吁,现在还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不过各位放心,本王登基后,你们的功劳是少不了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拿到父王的大印,还有守住各大关口。谬大中,你的人准备的如何了?”

谢延昭并没有完全被冲昏头脑,冷静问道。

“太子爷放心,我的一百多个杀手已经悉数潜入玉函关,化妆成村民,只要到时候令一下,便可教关外的诸侯有来无回。”

一个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人,一别胡须阴冷笑道。

他正是缪家人,与缪正属于同宗,谢延昭这次弄回来个安然公主,就是有他在一旁力证。此人心胸狭小,奸猾如鬼,手下养了大批的死士,这次刺杀行动全权由他负责。

“嗯,缪大人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赵将军呢?还没到吗?”

谢延昭四下看了一眼,没见到自己的死党赵统,不禁有些诧异。

按照约定,赵统今晚是会来跟他会面的。

“呵呵,如今人心思变,赵将军年少掌握着四门的兵力,权力太大,无论是诸侯,还是谢王手下那些跳蚤一直虎视眈眈,万一他们在这时候游说赵将军反水,大王可得三思啊。”

缪大中呵呵道。

谢延昭面色一沉,显然被他说动了,冲身边的血影道:“你,立即去把他给我叫来,不管是病了、死了,就是抬也得给我把人带过来。”

血影领命,刚要走,门口传来一声长宣:“赵统将军到。”

赵统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拱手拜道:“赵统见过王。”

见到赵统,谢延昭暗自舒了一口气,他还是比较信任赵统的,当下忙道:“赵统,明日大典至关重要,四门你布置的如何了?”

“王放心,我接到消息确实贼人有想过玉函关攻打王城的打算,东门防卫森严,兵力最多倒是不用担心,我已经调令虎贲大营在南北西三大门布防,只要城门不破,大王的典礼就能如期举行,安然登基。”

赵统肃然道。

“嗯。”

谢延昭并没有反对,显然对这个安排极为满意。

“王,真正厉害之处在王城内部,仅凭亲卫怕是不足以应对真正的高手,最近王城并不太平。王不仅仅要拿到大印,更要增强自身的防卫,如此一来才是万全。”

赵统又道。

“我有鬼手、勾魂二老,又有安然公主保护,安全问题,应该无虞。”

“而且,整个王城的命脉都掌握在我手上,赵将军不用担心。”

谢延昭比较自信道。

赵统也就是此时的精魁十七,听到这话眼神顿时一黯,他早就怀疑谢延昭会留有这一手,如今看来这个疯子确实有玉碎的打算。

谢延昭又布置了一番,这才令众人散去。

赵统一走,血影就以跟踪为名紧追了出来,小声问道:“将军,谢延昭连你都没透露吗?”

“嗯,这事,他当命一样惜着,再者他未必就真信我。你接下来一定要多加小心,尽可能的搞到控制王城命脉的晶石。”

赵统吩咐道。

两人又悄然合计了一番,这才离去。

……

月色渐浓,地狱的月亮昏昏沉沉,永远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霾,那天际就没放明过。

一辆香艳的马车踏着月色在使馆门前停了下来,安然公主未带任何随从,盈盈下了车,门口的守卫连忙通报,徐放亲自迎了过来。

“不知公主驾到,徐放有礼了。”徐放拜道。

“徐将军不用多礼,秦先生在吗?”安然温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