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障”(6)

本章内部分内容可能引起您的不舒适和反感,请跳过。

另,作者不建议未成年人或者三观不全或者容易崩溃的书友观赏本书,请互相转告。

最后,祝您观赏愉快。

暴虐帝看清楚了那对他发起攻击的东西是什么了。

赤裸的身体上带着血斑还有勒痕,除了头部之外,他其他的皮肤都是没有毛发地裸漏着。

也正是这种特征,让暴虐帝一下子认出来了眼前的这个生物到底是什么了

在他的那个年代,虽然跟现在,或者更早一些的“新时代”比起来是愚昧无知的,但是在暴虐帝还有姓名的那个时代,“人类”最基本的那根底线是没人会去触碰的。

这根底线,要比后人们口中所谓的“人权”,亦或是叫做“尊严”的东西还要重要的多

或许,那正是暴虐帝讨厌入侵者们的原因。

或许,那也正是暴虐帝“暴虐”的来源

时至今日,他真的没想到会再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

“混账混账”

他一下子掐住那个动物的脖子,把他按到了地上。

这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真正的愤怒了。

“洛姆这就是你说的新世界吗”

他嘶吼着,手里感受着那个生命反抗的力量。

这个生物,“曾经”是一个小孩。

虽然他的脊椎现在已经变形了,虽然他的脸已经和野兽一样了。

但是暴虐帝还是认出来了。

和当年一样,这是所谓的“新世界”才会有的东西

这是一个被科学改造了的孩子。

“嗷嗷嗷嗷啊啊啊啊”

怪物嘶吼着,想要从暴虐帝的手里逃脱出来。

这时,暴虐帝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杜雨泽当时内心会那样挣扎了。

他又突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拿起剑砍像敌人的画面。

“人类是最没下限最可恶的生物。”

这句忘记了出处的话,像一把短马刀一样刺痛着暴虐帝。

他的确暴虐,不论是之前还是之后,他需要奴隶和仆人来侍奉他,他需要下面的人来恭维他。

但是他绝不会把人和一匹马缝在一起,也不可能强迫猴子和女人配。

“嘶”

那个已经不是人类的小怪物还在挣着着。

因为头发太长的原因,暴虐帝没办法看见他的脸。

像一只野猫一样,小怪物倒退着身子想要从他的束缚中逃走。

暴虐帝这时突然想起来上午时杜雨泽说过的一句话

“我在杀你的伙伴时,我内心其实是在想着这对你们的是一种解放的这种想法我啊,其实是一个旧神信仰的信徒我不愿做也不会做无意义的杀戮你觉得我的想法会亵渎到你们吗,灵能猎人啊”

他现在竟然想不到该如何去反驳杜雨泽的话了。

那有些幼稚和矫情的话语,此刻居然让暴虐帝感觉比任何话都好

“吾不能放走你”

说着,暴虐帝的手猛地一用力了咔嚓

“唔”

小怪物哼了一声,然后就不再动弹了。

“去更好的地方吧”

暴虐帝慢慢地把手从它的身上拿开。

他站直了身体,视线还一直留在已经不会动了的小怪物身上。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暴虐帝转身离开了这里。

“老子根本没有办法。”

走了很久之后,阴沉着脸的暴虐帝这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事情。

而且他坚信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现在暴虐帝应该马上去找德拉,不管他是不是“制造者”,他都跟这个事情脱不了关系

不过,他现在感觉杜雨泽快要醒来了。

谁也不知道杜雨泽醒来后会发生什么,在外面是绝对不安全的,万一他在掌握着身体主导权的时候晕倒在这种地方,那就糟糕了

“哼德拉”

暴虐帝冷哼了一声,然后朝着勇敢者家族的事务所的方向出发了

金水郡,隔离区内。

一队从外而来的活人正在靠着高墙附近的地方寻找着些什么。

根据几年前的标记,这里曾经设立过一处避难所。

虽然在几米外就是外面的世界了,但是帝都的人在这些年内并没有下命令派人带他们出来。

在金水郡的隔离区内,差不多有十几处这种可以容纳百人的避难所。

根据指挥部的估算,现在应该只剩下个位数的避难所还在“安全”的范围内了。

不过,如果这些人知道外面的世界现在也不安全的话,他们会是什么感觉呢

侦查队在一处废墟前停了下来,地图上的标识就在这个地方。

几名比较有力气的男性走上前,把一块巨大的石头给搬走了。

隔着隔离服都可以听见他们的喘气声。

在隔离区中,宁静的环境并不是最恐怖的环境。

“我们下去了。”

几个人打了个手势,然后从岩石下的洞口走了下去。

洞口的最里面应该是一面防爆门,避难所就在防爆门的后面。

等那几个人走进去了一段时间后,突然有吵闹的声音从洞口里传了出来。

“救命啊啊啊啊”

惨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还有枪声。

在外面等着的队员们马上举起了枪,对准了洞口。

“无论是谁出来,直接开枪”

小队长下了死命令说道。

其他几个人点了点头。

这时,正好有一个队员从里面爬了出来。

“别开枪我没被感染我跑了出来”

那名刚才逃出生天的队员一抬头就看见了枪口。

他苦苦哀求着,但是这并没有用。

一声巨响过后,那名从洞口爬出来的队员被杀掉了。

“赶快离开这里任务暂停”

小队长一挥手,然后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这处废墟。

过了几分钟后,一阵绿雾慢慢地飘了过来。

在绿雾里,几个模糊的身影慢慢地晃着,走着。

等它们走过这里后,等那绿雾完全覆盖了这里之后,那名被枪杀的队员竟然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从那洞口里,残缺或者不残缺的死人们也都走了出来。

像是一场盛大的游行,他们走着,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歌颂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