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上古灵佣
灵佣进阶后才会解锁新的能力。
关于进阶所需要的灵石数量很明确的写在书上。
陈平凡只瞅了一眼,便翻起白眼,这明显是在问他:你家有灵石矿没?
陈平凡不知道的是,成熟体的灵佣凭借强横的身体和五种能力,即便是在修仙者横行的黄金时代,也能威震一方。
就算花费无数灵石培养,也是值得的。
书里除了对灵佣的详细注解,还记载了一些灵佣武器,铠甲的制作,包括驱动灵佣所用特殊灵石的加工方法。
不知不觉书翻了一半,一个信封出现在夹页中间,陈平凡将其打开,里面是一张小纸片,纸张已经发旧。
上板正的字迹:我孙不易,你父母死于疫病,无依无靠,爷爷无后,把你视为己出,我希望你能继承我的衣钵,这本书会告诉你一切。当你看到这本书的时候,我已不在世上,不要悲伤,人有生老病死,谁都不能例外,控佣师一脉依靠上古灵佣传承,它是我们最忠诚的伙伴,永远陪伴你,永远不会背叛伤害你,找到灵佣,才能延续控佣师一脉,如此我才能安心………………
翻到纸片背面,接着写道:最后一个上古灵俑就在剑族藏宝室,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我孙,通过成人礼试炼,带着我留下的控灵戒便能找到它。
在这段字迹下面,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笔锋稚嫩,出自孩童之手,能看出来在写下这段字的时候,那个孩子的内心极度痛苦:爷爷,我失败了,我被驱逐了,没法回到剑族,我再也成不了控佣师了,不过,我发誓,一定会找到灵佣,为您报仇。
这应该是先族长剑重山留给驯兽师的信,而最后稚嫩的手笔,就是驯兽师无疑。
陈平凡将信夹入书页,望出窗外,波澜不动的无妄死海并未给他平静,心情反而变得异常沉重。
人在死亡之时会露出最真实的一面,驯兽师是一个复杂的人,他被执念折磨的千疮百孔,死之前却还想着传承恩人的愿望,真的说不上是好是坏,
陈平凡不禁想到,如果这次他没能洗清嫌疑,会不会像驯兽师一样。
说到底,其实是驯兽师救了他。
这起事件即便到最后,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驯兽师就是凶手,但驯兽师就是主动站了出来,承认了一切。
感觉这个屋子里透不过气,打开窗户让海风灌进来,看着手中驯兽师给予的控灵戒和上古灵佣,打开了地板夹层。
里面堆放着从小到大的玩具,大多数都是父亲给他做的,穿盔甲的武士,木头短剑,满满都是回忆,但也是软弱幼稚的象征。
自从他开始修行,就没再打开过这个秘密宝库。
把灵佣,戒指和书小心翼翼的放在里面,用玩具盖住。
从那本无名书籍中得知,灵佣需要特殊加工的灵石驱动,整个剑族里,他只知道父亲拥有灵石。
驯兽师最后给灵佣替换的那颗灵石马上就到时限了,大概只能用上一次。
目前陈平凡没有多余的灵石驱动灵佣,就算有,他也不打算在剑族里使用灵佣。
灵佣已经暴露了,就让它随着犯下的罪一起消失吧。
如果有一天能走出这里,他会带着灵佣一起,顺便继承控佣师一脉。
陈平凡关上地板的暗格,恢复原状,一切秘密皆被封存。
……………
……………
到了驯兽师下葬的时候不是很顺利。
所有族人都反对把凶手葬进剑冢,但是老族长剑乏和剑风雷长老压下所有人的意见。
烟花师傅的儿子也突然同意,驯兽师才算能入葬剑冢。
加上陈平凡,葬礼只有四个人。
驯兽师葬在了先族长剑重山和烟花师傅的中间。
陈平凡很感激他们,也许这样驯兽师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最后人都走了,只有陈平凡一人留在这里,他面前插着两把剑,一把灾鸣,一把音消。
驯兽师的墓碑上什么都没有,是一块无字碑,他生前便被剥夺了名字,又铸成大错,死后没人愿意为他刻墓志铭。
看着崭新的墓碑,陈平凡脑袋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大概只有墓碑这种东西,越新越让人神伤。
他慢慢蹲下,抽出独翼匕首,在石碑上雕刻起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起身子念道了一句,“我们确实很像,都在一个没有归属感的地方生活。”
满地的碎石屑,无字墓碑在这一天有了字:控佣师,剑不易之墓。
陈平凡最后望了一眼剑冢,这里每个墓碑上都留有剑鞘一样的缺口,到处都是插在主人墓碑上的宝剑,让这里看起来更像是剑的坟墓。
剑族人死后会带着生前的剑一同前往彼岸,他们相信生前的剑会帮助他们斩开彼岸的荆棘之路。
先将音消剑重新插进先族长的墓碑缺口,又将灾鸣剑插进了驯兽师的墓碑缺口。
“你对我有赠剑之恩,不管你做了什么,你的剑都会陪你去另一个世界,这是你作为一个剑族的权利。”
陈平凡的眼睛又恍惚了一下,自从跟刑罚长老决斗中用眼过度,最近不适的感觉越来越频繁。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对着灾鸣剑感慨道。“你随主人沉睡于此,我的剑又在哪呢。”
最后他将五盏归魂灯挂在五位逝者的剑柄上,灯火在风中摇曳,指引五位亡者归家的路,控俑师剑不易,烟花师傅剑灿,农夫剑平川,教书先生剑一鸣,老木匠剑柯。
陈平凡从怀中拿出鬼面面具,放在剑不易的墓碑前,转身离开了。
鬼面面具空洞的双眼望着灰呛呛的天空,一阵风吹过,面具被吹翻,埋进土里。
……
……
在驯兽师葬礼过后,刑罚长老剑历大张旗鼓的搜寻过上古灵佣的下落,最后无功而返。
这场风波也就慢慢的平息了,陈平凡也回到日常训练当中。
时间飞逝,离开剑族的剑往生一直没有回来。
直到一年后,陈平凡再次面临新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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