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肆壹、沉爱意问言误风辰
“好了,你和那狗崽子的事我以后再问吧,我还是先告诉你你之前为什么被贬下来吧。”风神婆婆把话题又拽了回来。
“也是,我和怀竹哥的事也不是一两句能说的清楚的。”钟晚笙从桌子上摸了个茶壶,倒了口茶继续吃点心听故事。
知道了问言是妙龄少女之后,柴闻也不好意思再喂人家菜叶子了,而是每次上菜之前拿个小碟子装一小碟放在灶台上,然后躲在一旁看她吃。
问言吃完之后又变回兔子蹦跶出去,却被守在门口的柴闻逮了个正着。
“偷嘴的小兔子,可逮着你了!”柴闻抱起小兔子傻笑着。
问言伸出兔爪子拍了柴闻一下,柴闻却无动于衷,问言一时情急变回了原身,谁知这时天狱星君忽然回了娄宿宫,撞见了这尴尬的一幕。
问言一时紧张,扇了柴闻一巴掌,跑了。
这天狱星君也没细问,就以为是自家儿子调戏了天驷星君家的姑娘,不由分说就把自家儿子揍了一顿。
问言逃回风神殿之后一直心不在焉,迷迷糊糊的整理了两个时辰文书就回自家房间休息了。
“怎么?听说,天狱星君家的那小子轻薄你了?”风神婆婆忽然闯了进来,坐在问言床边问。
问言没说话,一脸愤懑的翻了个身。
“看来是真的了,怪不得天狱星君那么生气,你是没看现场那个惨烈的,要不是侍卫拦着,就该揍残了。”风神婆婆从口袋里掏出个梨来啃,心想着试探试探这孩子的心意。
如果问言着急了,说明她对柴闻有意,她可以去跟天驷星君和天狱星君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结个亲。
问言没什么动作,只是嘟囔着:“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揍的……”
风神婆婆瞅了问言一眼,把啃了一半的梨放在问言的桌上。
果然,风神婆婆走了之后,问言从床上坐起来,拿起风神婆婆吃了一半的梨继续啃,然后把梨核儿放回桌子上,溜出了风神殿。
其实风神婆婆说的话多少有点儿夸张的成分,虽然天狱星君生气,但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并没有下死手,都是皮肉伤,只是看着惨烈。
问言遛进娄宿宫的时候,柴闻刚上完药,还在那儿哎呦,看见小兔子溜进去,语气渐渐变得幽怨:“小兔子啊,你看看你,不说一句话就跑了,害我挨揍。”
“对、对不起嘛……”问言化出人形,泫然欲泣道。
“哎哎哎,别哭别哭,让我爹看到又以为我怎么你了……”柴闻想起身安慰问言一下,抻到伤口之后却又趴了下去。
问言抹了抹眼泪,凑过去蹲在地上问:“伤…怎么样了?我带了药来,从司药处的邺哥哥那里要的。”
“是邺小子的药?那我可不敢用了,那个马大哈,指不定又抓错了什么药材了。”柴闻嘲讽道。
“我亲自确认过了,没抓错的,我保证!”问言真的竖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经的保证了起来。
柴闻那个苦大仇深的脸,终于是被呆的有点儿可爱的问言给逗乐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柴闻笑道,“不过有些伤伤的不是地方,你就涂四肢和后背上的就行。”
“哦…好……”问言慢半拍的替柴闻上药。
于此同时,风神婆婆看着桌上的梨核儿,若有所思。
“婆婆,天帝那边有事找您。”殿内的人通报了一声,风神婆婆离开了问言的房间。
凌霄殿上,天帝勃然大怒。
“风神,你这个老人怎么这么不稳重,你看看东南的这场风,你怎么行的?说好的巳时三刻强东风三个时辰,怎么成了巳时一刻强东风五个时辰?跟东海龙王的行雨叠在一起,你知道损失多惨重吗?”天帝将行风的圣旨一抛,怒气仍盛。
由于她的失误,东南大涝,数万民众受灾,流离失所。
风神婆婆一脸懵,她收到文书就是巳时一刻行风,强东风五个时辰啊……
风神婆婆不敢说话,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发现把这文书交给自己的,似乎是…问言?
天帝大约是觉得风神婆婆犯下这么大的错误有些不可思议,于是着人去查,顺藤摸瓜就查到了问言头上。
原来,那天问言被柴闻抱了之后心中忐忑,一下午都迷迷糊糊的,无意间在誊抄行风令文的时候抄错了。
冤有头债有主,问言理所当然的被下狱了,判了八十鞭,回收一半修为。
受罚之后,问言恹恹的趴在床上,等着风神殿谁闲下来帮她上药。
另一边,天狱星君知道冤枉了自己的儿子,向南天门守卫的队伍请示,给自家儿子讨了个职衔,让自家儿子也加入了南天门的守备中。
问言趴了两个多时辰,才有人拿了药来给问言敷药。
谁知问言敷了药之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高烧不退,神智也渐渐不清醒了。
哪位替问言敷药的小姑娘吓到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听闻问言病危,柴闻飞跑到风神殿,看到问言躺在床上神智不清,满身伤痕和着汗水,气若游丝。
看到这一幕,柴闻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不是他一时兴起想逗问言玩玩儿,问言就不会工作时分神,之后又不会被罚,落到这般田地……
风神婆婆出门回来,看到屋里这一圈人都跟丢了魂似的,不由分说一人一巴掌:“发什么呆,什么情况,说话!”
敷药的小姑娘这才颤颤巍巍的跟风神婆婆说明了情况。
风神婆婆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拿着药单药渣,拽着替问言敷药的小姑娘去司药处兴师问罪。
“药婆,药婆,你给我出来,你们司药处的人怎么办事的,开的药单子和抓的药都不一样,什么玩意儿?我的人现在就剩半条命了,你看着办吧!今天你不给老娘个说法,老娘就赖在这不走了!”风神婆婆一屁股坐在司药处正殿,说什么都不走。
“一把年纪了,气大伤身啊……”一位身材矮小,面容慈祥的老婆婆自大殿深处走来,不急不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