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嚣张的女人
想要在兰溪面前不断刷存在感的,除了凌霄之外,另外一个孜孜不倦的就是白雪了。她每一次都会找不同的借口出现在兰溪的面前。兰溪淡然一笑,白雪显然觉得,她找出的借口很完美。
只是现在的她,已经逐渐让自己的生活恢复了正常,没有了悲伤,就好像发生的一切,根本和她无关。她显然很关心这个案子,除了竭力想要从这一堆麻烦中解脱出来之外,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很希望能将凌霄送入监狱。
这就是女人之间的小心计吗?
兰溪想到了凌霄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尤其是在提到白雪的时候,眼睛里的恨意,显然是藏不住的。
一杯依然还有些烫手的咖啡被递到了兰溪的手里,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买一赠一,所以我就给你带了一杯,这个,不会被认为是在贿赂你吧?”
“我猜想应该不会。”兰溪接过来那杯咖啡,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不过,我可不希望因为喝了这杯咖啡,就要说出很多原本不能、或者是还不到时机的话。好吧,你想问什么,或者是想要说什么,可以开始了。”
“这么直接?”白雪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略有几分夸张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会客气一下,没想到你会问得这么直接。案子已经查了这么几天了,我总是感觉有些不踏实。”
说到这里,白雪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远处,那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显然都在忙碌着什么。
随后,又叹了口气,“乔副队长来找我问过话,而且,我想,他好像——误会了一些事情。他一心认定,我这些年,和杨培安都没有分开过,而且听他的意思,我们一直都是情侣,私底下经常会见面、约会什么的。他根本就不信我给的那些解释。”
“想要说服他,只需要拿出证据就好了,我们这位乔队长,一向最看重证据。除非你的解释太过含糊,而且——在某些事情上,你可能撒谎了。”兰溪的语气十分直觉。
这样的态度让白雪吓了一跳,她多少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兰溪,“哦,是吗?看起来你真的很了解他。”
这个看似精明的女人,恐怕正是因为她的任性,才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考虑所谓的后果,只是凭着自己的意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有些事情,可能不方便由我说出来。”白雪努力地想着自己的措辞,态度也变得和善起来,“你知道面对一个男人的时候,有些话——恩,我是说像我这么尴尬的身份,是出不出口的。所以——你们之间难道不应该是信息共享的吗?我们之间的谈话纪录,他完全没有看到?”
“当然会看到。我想他可能还会去核实一些需要特别的细节。”兰溪看着她,一脸认真地回道。
她实在不确定,眼前的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有一点儿是可以肯定的,白雪想要完全从这里抽身。
乔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兰溪的心中不由得的听一抹冷笑,白雪这样的女人,肯定会被乔智那张帅气的脸给骗了。看样子,白雪对乔智的印象不错,她撒谎的原因,只怕是想要竭力抹去她和杨培安之间曾经有过的过去。
“追问细节?”白雪的一张脸看起来是那么的古怪,她摇了摇头,“可再怎么说人家都是女孩子,有安事情,差不多就得了。”
兰溪对白雪的印象,又减了一分,她显然是个自信的女人,只是,她理所当然地以为,所有人都应该折服于她的魅力,这让她多少有些意外。
“过去的事情,问得太多有什么用?难不成到了我这个年纪,还希望我的感情是一张白纸吗?”白雪的嘴角带着一丝。
“所以呢,他都问了些什么?你又说了些什么?”兰溪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白雪的表情看起来多少有些尴尬,她愣了一下,“他问我,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么问,摆明了就是让我下不来台吗?”
下不来台?原来那真不的是自己的错觉,兰溪叹了口气,“哦,我想他应该也注意到了时间,在别墅的人提供了时间证据,除了他老婆之外,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十二点左右回的别墅。所以,只是修一下崩溃的系统,而且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当然想知道,接下来的时间你们都做了什么?”
白雪瞪了一眼兰溪,“你不会也那么无聊吧?”
“哦,当天晚上,就在你们离开之后,有人——可能也去过你的住处那里。我想,你应该是能想象得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吧?”兰溪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她的确太过嚣张了,而且似乎理所当然地以为,不会有人发现她的计划。
“好吧,好吧。”白雪的嘴角多了一丝无奈,“我们两个的确有太多的话想要说,有太多的思念想要说出口——他很想念我,我能感受得出来,他非常想念我。所以我们在一起,自然会谈论很多问题。”
“当天没有谈论完,所以第二天还要接着谈论?”兰溪反问道,对这样轻易就能识别的谎言,她居然也能说得出口?
“我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而且,我跟那起案子完全没有关系。”白雪的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哀伤,“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事实上,他也的确想要冒险做出了一些决定不是吗?我都说了,那个愚蠢的凌霄,绝对不应该跟他在一起。”
“可第二天你们分开的时候,显然是在争吵之后,而且那结果让你很不满意对吧?”兰溪抬眼看了看她。
“哦天哪。”白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我的意思是说,我可能尾随他离开,然后在那里动手杀了他?别蠢了,我可不会因为那个男人,就这么断送了自己的后半辈子。”
“但杨培安的确是被杀的,这是事实。”连兰溪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么说很傻,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虽然我们也考虑过自杀的可能性,但后来发现并不成立?”
“自杀?就他那种男人。”白雪的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就连看兰溪的表情里,都多了一丝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