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若非群玉山头现
“流氓叶,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冬青他好像出去了。”
“从现在开始,我有很多事情要慢慢交给你了,很多我留下的后手也会告诉你,你要认真地听着,就从这张杨妃夜妆图开始,你的第一个试炼。”
“那我要怎么做?”翡翠有些忐忑。
自从那晚在天台叶易带自己见了他手下的那些人,陆陆续续,叶易告诉了自己很多事情,很多之前他瞒着大家偷偷布下的后手。
翡翠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很多事情只看到冰山一角。
“我想要回去,带着你一起回去。”翡翠的心中又响起了叶易说的这句话。
叶易并没有欺骗她,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叶易的确很喜欢这个腹黑傲娇又有些可爱的女孩子,如果能回到玄心正宗,叶易想带着她一起。
叶易很明显的感受到灵魂摆渡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排斥自己,但是叶易并不知道离开了这个世界,自己会去向何方,所以叶易想要翡翠强大起来,能够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做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女大学生了。
叶易之所以挑动冥王向昆仑开战,就是想要获取昆仑众神的力量,掌握自己的命运,有朝一日能够重回这个世界,可是现如今看来,是有些来不及了。
“就照我之前和你交待的说,我会在外面支援你的,你是女孩,不会被她迷惑,可以保持清醒的神志。”
“我知道了。”翡翠乖巧地点了点头。
翡翠闭上眼睛,坐在凳子上,叶易将翡翠的意识送入了画卷之中。当翡翠再次睁眼,已经来到了画中世界,入眼一片亭台楼阁。
与夏冬青看到的软玉温香不同,翡翠看到的却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你是什么人?”一声冷喝响起,杨玉环的身影闪现在翡翠身边。
“啊!”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翡翠还是吓了一大跳,“别动手,别动手,大家都是女人。”
“你,很奇怪。”杨玉环盯着翡翠说。
“我对你没有恶意的,只是有人想要和你谈谈,我只是他的传话筒而已。”
“那他为什么不来?”
“他在外面看着。”翡翠有些忌惮地指了指上方。
杨玉环感受着这画中的世界,只见在一张巨大的阴阳图浮现在亭台楼阁之外,黑暗的高空中,还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在注视着这里。
“谈什么?”杨玉环问道。
“他可以帮你从画中的世界解脱出去。”
“他需要什么?”
“为他效力十年,搜集人间纯粹灵魂的力量。”翡翠解释着。
“他竟然敢打灵魂的主意,也不怕冥界的人会找上他吗?”
“那就是他的事情了。”翡翠道,“你被困在画中这么多年,难得愿意有人帮你解脱,我想这对于你来说一定是一笔好买卖。”
“可是我如果将你拿住,不用为人掣肘,岂不是更好?”杨玉环话音刚落,直接向翡翠出手。
翡翠立即调动药的力量,一片粉色出现在身前。
不过翡翠现在的力量太过弱小,根本没有办法挡住这只千年的老妖。关键时刻,还是琥珀及时出手,一道眼神杀,直接击溃了杨玉环的力量。
在这样的虚拟幻境中,琥珀的力量不受翡翠身体的限制,强大无比。随后琥珀瞬间将翡翠的意识拉回现实。
原本高高在上的那双血色眼睛迅速拉近,散发着恐怖的威压,叶易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
“你只是一只妖,还是一只受困于画卷的妖物,也敢妄想威胁我。”
反天印一从天空压下,将杨玉环死死地压在下面。
“你没有选择,照我的话去做,诱发夏冬青体内的隐藏灵魂,我助你脱困,否则的话,死路一条。”
万物生图退散,血色双眼消失,画中界又一切恢复如常。
“翡翠,你没事吧!”叶易的意识回到现实,关心地问道。
琥珀瞪了一眼叶易,没有理睬,自顾自地向门外走去。
“琥珀?”叶易连忙跟上去,疑惑地问。
“你要是真的有一天离开了,你的事情全部由我接盘,翡翠她不应该掺和到灵异世界,我希望她继续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琥珀走到酒店大堂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转身和叶易说道,想法恰恰和叶易相反。
“额,我知道了。”叶易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琥珀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日月候在门口,一见这气势,就知道是琥珀出来了,往后退了退,生怕被她无形的锋芒给扫到。
“主人,这?”
“没事了,走吧。”叶易摆了摆手。
……
“Longlongtimeago,在日本有一个故事。”赵吏开着车带着王小亚赶去夏冬青藏身的地方。
“好好说话。”王小亚白了赵吏一眼。
“在日本有一个传说,说在鸟羽天皇时期,有一个绝世美女,自称玉藻前,由于她的美丽得到了天皇的宠幸。”
“啊,玉藻前,我知道。”王小亚忍不住开口打断了赵吏的话,“大舅。”
“???”赵吏一脸问号地看着王小亚。
“额,我玩的游戏上面是这么叫她的。”
“闭嘴。”赵吏瞪了王小亚一眼,“天皇和她好上之后,不理朝政,玉藻前就让她诛杀群臣,最终祸国殃民。”
“这怎么听着这么像是妲己和纣王呢?”王小亚小声比比着。
“后来这天皇也得了怪病,这大臣们就怀疑了,派阴阳师安倍泰成暗中调查,结果调查到,这个玉藻前啊,就是千年九尾狐妖所化,在中国历史上,苏妲己。”
“那跟这幅画有什么关系?”
“我听到的这个传说版本啊,你们根本没听到过,我听说的是,苏妲己和玉藻前本是同一个人,姜子牙追杀苏妲己,苏妲己遁入画中逃亡日本,用的是江湖术士的返魂之术。”
“返魂之术。”
“这个事情当中出现了日本、古画,时间地点都有了,单缺人物,到时候让我看看那副画吧。”
夏冬青回到宾馆,径直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宾馆大堂晕倒的工作人员和客人在他眼中全部熟视无睹。
来到房间,夏冬青迫不及待地将画卷铺展在床上,神情怪异地躺在画卷上直直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