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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我的脑袋混混沌沌地,视线模糊,这个房间一直没有阳光,哪怕是一丝也没有,。只有靠着一盏床头灯的微光才能看清人。

龙崇不知道跑去哪了,这三天他几乎是不离开我一步。

我也分不清他现在到底是哪个人格,他情绪很不稳定,两个人格替换的十分频繁。

头一天,我疯狂地口头攻击他,或者是很严肃地和他讲些道理,但现在我连和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不是因为没吃饭,而是心疲劳,因为他真的是油盐不进。

任凭我怎么说他,讽刺他,他就是盯着我看,连眨眼都不舍得,偶尔眼神会很诡异。

用着那床头灯的一点微光照射,跟鬼片里的厉鬼相差无几。

我手被绑在了前面,脚也被缠着,他怕弄疼我没有系的死紧,但这足够让我动弹不得。

他真的越来越聪明了,用柔软的布将我的嘴的封住,是怕我呼救吧。

我曾经想过这个念头,趁他不在家疯狂的呼救,但我不知道这个鬼屋子在什么地方,有没有邻居,但今天他将我的嘴封住了,肯定是因为隔壁有人不想让别人听到我的动静。

虽然无法呼救,但也得到了一个可喜的消息。

我像一个虫子一样,拱呀拱着动弹,从床上翻滚下来,还好这床不高,我移动着,很快就接近墙边了。

突然钥匙开锁的声音传来,他回来了。

我特意借着开门的功夫向外看,嗯楼道里的灯亮着,现在是黑天。

他看见我自己移动到地上,马上冲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

“你要干什么?”他有些紧张。

他解下了我嘴上的布条。

我把头偏向一边,没理他。

他带回来了好多东西。

有很多我爱吃的零食和甜点。

他像往常一样,每天都给我洗澡,我像个木乃伊一样任他操纵。

经过我的敏感部位的时候他总是爱多碰几下,在心里已经骂了他数万次了。

洗完澡之后他抱着我上床,怕我逃脱,他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条软带,软带的两端是一个铁环。

他将铁环系在我了我的右脚脖上,另一端铁环系在了床尾的杆上。

这软带约莫有两米长,但绝对到不了门口。

他抱着我躺在床上。

我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人在这,心却在思索着如何求救。

“在想谁呢?”

“......”

“你的男朋友。”他声音沉了下来。

我还是不回话。

他忽然擒住了我的肩膀。

“说话!你在想谁!?”他很激动地摇晃我。

“我没想谁。”我白了他一眼。

“说谎!你一定很想他来救你吧,然后你们一起远走高飞!嗯?是不是!”他几乎是吼出来。

我怀疑他是不是有妄想症。

都什么时候了,我满脑子都是自救,还有闲心寻思英雄救美?

“我没有......”我说了一半,话全被他的唇堵了回去,又是野兽般的激吻。

嘴唇被吸吮的麻酥酥的。

他起了反应,呼吸越来越粗,我可没兴致,一直推拒着他。

三十六计脑袋必须得走聪明的道了,毕竟我强硬也没用了。

“我想吃香芋南瓜派和盐酥鸡。”我冷不丁地说出这句话,让他一愣。

“我刚才就在想这些。”我直视他的眼睛。

“****?”他问。

“我学校对面的那个地下小吃街。”

我们大学分老校区和新校区,我这届正好分在在新校区,新校区在郊区离市区较远,这样趁他去给我买东西时我能有更多时间想办法。

我咽了口口水,好像真的很渴望那两样美食。

“现在几点?”我问。

他堤防地看着我,已经到了时间都不想透露给我的地步。想让我完全与世隔绝。

“我看看关门没关门。”

他打开他那边的床头柜,看了一眼表。

“快凌晨一点了。”

靠!老天都跟我作对,地下街晚上9点关门。

“我明天早上就去给你买,行吗?”他好像是恳求的语气。

我点点头。

我眼神又开始游离,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看着我的眼,好像能从中看透什么一样。

我的注意力忽然放到他的左眼上。

一点灵气都没有的左眼,瞳孔始终是被动的。

我不禁就伸手摸了摸。

他很惊讶我这么做。

不行,不能在看了,一会愧疚和母爱泛滥都出来了。

我别开头。

他好像个刚得到糖就被抢走了的孩子。

忽然就坐了起来,又打开床头柜拿出了相机,对着我照了一张。

速洗出来后,他拿记号笔标上了日期。

“来。”他从床底下拿出了体重秤,然后抱起我,来给我称体重,这是每天必有的环节,就像观察自己家的猪长了多少肉一样。

又在照片空白处写上体重。

不知不觉墙上已经有了四张照片了,第一张我的眼神都能吃人了,第二张第三张的冷漠脸,第四张的无奈脸,今天的这个是什么样呢。

“又瘦了半斤。”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

他把新的照片贴到墙上。

“真想一直这么幸福。”他看着墙上的五张照片说。

我眼皮又在打架,我得早点睡养精蓄锐,明天还要想办法。

感到一个温暖的身体进入被窝,抱得自己紧紧的,由于身高原因,自己的呼吸只能喷到他的胸膛上。

第二天我醒来,旁边就没人了,应该是去买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