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四十五章 追来的明军
写完诏书的朱由检被送了回去。这一次杨远没有亲自去送,只派了一个手下的人去送。“主公,这个朱由检恐怕还妄想着继续做皇帝!”杨远在刘恒身旁说道。正低头看着手中诏书的刘恒头也不抬的说道:“君权天授,老朱家的人做了这么多代皇帝,人家自然认为自己是天命的天子。”“要不要处决了他,省得以后给咱们添麻烦。”杨远说道。刘恒抬头看了杨远一眼,说道:“人杀了,咱们只得一具尸体,留着他用处就大了。”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这份诏书。“安排人把这份诏书送去大明那边。”刘恒说了一句。杨远双手接过诏书,嘴里问道:“南京那边的人会遵从这份诏书吗?”朱由检都是太上皇了,他觉得仅凭一封诏书,很难命令的动南京城的那些明国官员。“明国的那些官员愿不愿意遵从诏书并不重要,但有这份诏书在,就能搅乱南京的朝局,令他们无法北望,给咱们添乱。”刘恒说道。对他来说,只用了一顿土豆炖肉,便可以换来一份朱由检亲笔所书的诏书,搅乱大明朝堂,天底下没有比这个更合算的事情了。“属下这就安排人把这封诏书送去南京城。”杨远小心的把诏书收了起来。刘恒又道:“别让咱们的人去送,让大明的人送回去。”“是。”杨远答应道。找大明的人把这份诏书送回去对他来说并不困难。京城中就有大明的锦衣卫暗中潜伏。当然,这是对方以为的暗中潜伏,事实上早已被外情局的人获知,只是暂时没有清理这些人而已。送走了杨远,刘恒坐回到桌案后面的座位上。从身上掏出卷烟点着,用力的吸了一大口。今日与朱由检的见面,令他明白朱由检与他永远成为不了一路人。因为对方生下来就高贵,哪怕失去了皇位,沦落为街头扫地,仍然改变不了对方那种刻在骨子里的自我高贵感。这种人或许眼里有百姓,但前提是不能触碰到自己的根本利益,讲什么民族大义,远没有他自身的利益重要。凤阳府。洪承畴带着队伍走在凤阳府境内,他们距离徐州只剩下不到两天的路程。这一路上,他们已经尽量在赶路。“大使,后方发现一支骑兵,人数大约有一百多骑。”从队伍后面,骑马追上来一名护卫,来到洪承畴这里报信。使臣队伍中虽然有马车,但绝大多数护卫都是步行,不过,还是有七八匹战马被一块带到了南京城。洪承畴是个谨慎的人。从南京城一出来,他便把战马分成两队,充作队伍的哨探用。“不会真的是冲咱们来的吧!”杨家晨问向洪承畴询问。洪承畴眉头皱起。只见他想了想后,说道:“就地防御,告诉所有人,做好作战的准备。”“会不会太大题小做了,说不定并非是来追咱们的。”杨家晨觉得自己有些悲观,没想到洪承畴比自己还要严重。洪承畴看着他,无比认真的说道:“一定是来追咱们的。”“还真是呀!”杨家晨面露紧张。这么久的接触,他相信洪承畴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说来的这一百多骑是追他们而来,那么很有可能真的是冲着他们来的。不宽的官道上根本施展不开。洪承畴当机决断,放弃在官道上建立防御,选择退到道路一侧的空地上。这片空地稍微宽阔一些,可以让整支队伍缩在一起。伍队中可以用来抵御明军的东西数量不多,拼拼凑凑勉强弄出了一个简易的防御方阵。一辆辆大车被摆放在前面,差不多是一个弧形,所有的人躲在里面,大车相连的缝隙处,更有手持火铳的护卫守着。就在他们这边刚弄好没多久,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很快,一支不到二百人的骑兵出现在了洪承畴他们不远处的地方。这支骑兵发现洪承畴他们这支使臣队伍后,主动在一段距离外停了下来,“是明军。”杨家晨一眼认出这些骑兵身上的甲衣。凤阳府境内突然出现一群穿着明军款式甲衣的骑兵,再傻的人也知道这些人是来自明军。若是普通山匪,就算勉强凑出这么多马匹,也无法做到人人穿上甲衣的程度。也只有明军,才能养活得起这么多战马。“真是冲着咱们来的,看来全都被你说中了,有人不愿意咱们活着回去。”杨家晨咬了咬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没想到明国朝堂上的人如此下作,连使臣队伍都派兵截杀。“有人不想让咱们回去很正常,咱们都死在这里,大明就只能够与清国结盟,然后一起联手对付虎字旗。”洪承畴说道。说着,他自嘲的笑了下。虽然早就猜到或许会有明军追来截杀,可当真正亲眼看到后,还是对部分明国官员的无耻和毫无下限惊呆到。“洪抚台,接下来恐怕顾不上你了,你要保护好自己。”杨家晨对洪承畴交代了一句,自己提着一支火铳去到了一辆用来阻敌的大车后面。就在他们这支队伍安排布置的时候,明军的队伍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不过,刚追上来的明军队伍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停在相隔不远处的地方。明军领头的是一名参将。“如何?是咱们要追的人吗?”“看清楚了,就是虎贼的那支队伍。”“既然确定了,那就动手吧!活干漂亮点,回去以后领赏钱。”很快,明军对虎字旗的这支使臣队伍发起了攻击。骑兵面对人数不如自己的步卒,最直接的攻击方式就是冲锋。依靠骑兵的优势,一举冲垮敌方步卒的队形,从而一举击垮敌方的步卒,用来达到最后的胜利。“呸,这群狗东西连身上的甲胄都不遮掩一下,这是根本不打算留活口呀!”杨家晨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手掌紧紧的握住手里的火铳。没有亲眼看到过骑兵冲锋的人,永远无法感受到骑兵冲锋的可怕,尤其是被骑兵攻击的对象还是自己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