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廉价
好声音三千万广告费在07年里，已经创造了历史最高峰。
但在后世里，可知道，歌手最终决赛那天两个小时的广告费是多少？整整三个亿，还是在14年的时候，创造历史之最。
好声音那三千万，简直是小儿科。
仅仅一个歌手，一年累计带来超过三十亿的广告费。
都是论秒计算。
可想而已，有多么恐怖。
而现在，歌手这档后世殿堂级一度超越好声音的节目，竟然只给出了五百万一季度的白菜价格，想到这个可怜的价格，陈木就想笑。
即便如今只是07年，物价还比较低，没有后世那么夸张，但也不是五百万就能拿下的。
……
阳城卫视这次歌手节目招商会设在十三楼。
与好声音那种蜂拥而至的逐利商人相比较，歌手的就比较冷清了，林林总总，加起来不过十多个人。
大部分都还不是什么商界名人。
即便有些商界有些名气的公司，也都是派一个代表过来而已。
大部分人都已经到齐，陈木去上了个厕所，也过去了，刚从里面出来，就听到一些人絮絮唠唠，感觉有些好笑。
感情这还是托了自己的福啊，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天歌手拍的宣传视频，以及个人视频闹得沸沸腾腾，他们也不会过来。
鲁刚洗了手，顺带抹了一把脸，看着里面站在左侧的陈木，叹气道：“你听到了吧。商人呐，就是这么现实。他们的确没说错，歌手这档节目，还真托了你很多的福。”
陈木没有什么得意，只是到：“鲁导，你过奖了，都是你们的努力，跟我关系不大。”
鲁刚苦笑道：“事实摆在眼前，你也不用妄自菲薄。
不得不说，你拍摄的宣传视频和广告文案，简直绝了。只有起错的名，没有安错的外号，广告鬼才，当之无愧，我呐，不及你。”
鲁刚将手纸扔到垃圾桶，拍了拍陈木肩膀，道：“那边已经开始了，走，去看看。”
陈木笑了笑，紧随其后。
刚走出门口，陈木忽然伫立不前，看着前方，神情惊愕。
鲁刚顺着陈木的眼光看去，只看到一个进入女厕的窈窕背影，他笑道：“怎么，看上人家了？”
陈木笑着摇头。
鲁刚一边走，一边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才子佳人嘛，理解理解。不过人家作为袁宇公司的大老板，身价十多亿，难度有点高哇，哈哈……”
陈木无奈地说：“鲁导，你一把年纪了都，听程芊说，你女儿都快上大学了，还这么老不正经的。”
给陈木这么埋汰，鲁刚也是笑呵呵的，一拍脑袋，故作恍然，道：“埃，看我这上了些年纪，脑袋不好使了哟，都忘了你木神已经有家室的人，哈哈……”
老不羞。
陈木脸色一黑。
……
会客厅里。
数十个座位稀稀拉拉的只坐了十多个人，毫无排面。
这场面跟陈木曾经去过的拍卖会差不多。
程芊站在台上，拿出了许多专业数据，一边解说着，歌手这档节目会一种什么样的形式如何吸引人，以及后续预计的收视率等等。
让他们放心投入广告，会带了他们想象不到的收益。
有人道：“程总监，不管你说的怎样天花乱坠，总得拿出一点实际的东西吧？再说，你这开口要价，便是一千五百万，这价格怕是有点高了吧？
即便是好声音第一广告位，也不过是三千万。”
程芊看着那人笑道：“黄总，如果不看好，你恐怕也不会来这里。一千五百万，这价格对于如今歌手带来的曝光率而言，高与不高，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有自己的判断。”
黄总道：“不可否认，这几天宣传视频问题导致了高额的话题性，但这也仅仅只是前期，谁敢保证后面会不会持续热度，大家说，是不是啊？”
“黄总说的没错。”
随着众多人附和，黄总得意道：“所以，你这一千五百万，价格的确是太高了，第一广告位这位置不错，当然，我这儿能给出的，最高只有六百万。“
一刀，便是砍了将近三分之二。
程芊低头沉思，揉着发胀的眉宇，没有回应。
做好一档节目才是她本职。
连续两天下来，程芊得出一个结论，跟这些老奸巨猾的商人打交道，实在不是她强项，太累。
“黄总是吧。”
陈木渡步走了进来，寻视一圈，却是看见坐在前排（华贸电器公司）位置代表的姜浩然，一阵惊愕。
这家伙怎么跑来这儿了？
姜浩然也抬头看去，“老大？”
会客厅里，伴随着陈木的声音传出，这些商人的目光登时就落在他脸上。都在打量着这个被外界喻为广告鬼才的年轻人。
程芊侧头看他，“你来这干嘛？”
陈木微笑地跟姜浩然点头示意后，就回头拍了拍程芊肩膀，说：“你坐一边去，我来吧。”
程芊蹙眉问：“你确定？”
陈木慵懒随意地说：“你还有选择？如果不想广告位被贱卖的话。”
从陈木接手歌手节目所有人宣传视频后，程芊就没把陈木当做外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每跟陈木呆在一块的时候，在他身上总感觉不到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反而像是跟一个同龄人，甚至于是一个长者。
这种感觉很奇怪。
程芊让出了位置，看着陈木正在注视她标注资料上的广告位价格。
侧脸线条明朗，形成了一种阳刚美。
程芊思绪恍惚，想起了陈木身世，或许这才是导致陈木一个年轻外壳里隐藏着一颗成熟心灵的原因吧。
07年的广告位置远远没有后世那样眼花缭乱，种类繁多。
陈木看着上面标注的位置，只有可怜的几个，一阵感叹，这也太少了吧？！
他脱口问：“冠名权呢？”
程芊疑惑，“什么冠名权？”
陈木闭嘴不再问她，感情现在还没有冠名权这个概念。
一档节目里面价格最高，同样也是最明显的位置是什么？是冠名权。
后世里，卖出三亿天价广告费的，就是这个冠名权。
而不是如今这些一张图片放在电视节目里某个角落，仿佛横幅一样的第一广告位。
这样不仅碍眼，还影响视觉感官。
陈木感叹，这个异时空的07年，远远没有原时空里那些人这么精明，将所有能利用到的地方，利用到极限。
即便没有得利用了，也想尽办法开拓。
陈木摇头失笑，一句话比喻就是，现在这些人，有些单纯。
程芊撇着陈木，感觉他像个傻子。
……
“程总监，行不行，您倒是给个答复啊，撂我们在这，算怎么回事嘛。”
坐在前排靠左位置的黄总坐不住了，从陈木一进来，就只听到叫了他一声，接近着便是坐了下来，一直看着台面的资料。
压根没有理会他。
程芊回应道：“黄总，抱歉，六百万恕我不能接受。还有，现在这里广告这个事情属于陈木在管，你这边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跟陈木详谈。“
说完，程芊往后退了两步，站在陈木后面位置，给足了陈木语话权。
黄总错愕，广告招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交给陈木？
其余一些商家也是很不理解，交头接耳地交谈，这陈木在歌手这档节目里，扮演着什么角色？拍摄，广告，策划指导，现在连广告招商也是他说了算？
陈木放下了笔，招商广告位置纸张已经被改得他变了个样，杂而不乱，细细一看，大大小小，起码有十多个位置。
最醒目的，是备注在最中上方的冠名权。
冠名权？
程芊看见了，深深看了陈木刚毅的侧脸一眼，没有说话。
她也在看陈木到底怎么安排这些广告位置，或者说，是怎么将这些广告位置卖出去。
陈木寻视一圈。
下方，最前排正中位置，属于袁宇公司座位已经有人坐了，淡黄长裙，黑发披肩，美艳依旧。
徐蝉衣嘴角微翘，双手合十，撑在桌面，素白下颚垫在手背上，杏眼微睁，注视着陈木，巧笑嫣然。
妖精。
陈木瞥了她一眼，收回眼神，面对众人，缓缓开口，“这次邀请大家过来的目的是什么，相信诸位也都各自门清，我就不重复赘述了。”
他看向黄总，微笑道：“黄总，你不觉得六百万的价格，过于低了？”
黄总嗤笑道：“低？六百万的价格放在一般的节目里，已经属于是一个天价。英雄不问出身，陈木，我承认你是一个广告鬼才，但这并不代表，节目内容就一定会好。”
内容好不好，够不够硬，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任何意义，这就是名气的问题，陈木很清楚。
不再理会那黄总，陈木询问众人，“六百万还有没有价格更高的？”
没人说话，现场寂静。
陈木微笑，也不在意，打开了ppt，放在桌面广告纸映照在后面的大屏上，有些杂，但能一目了然。
冠名权这个新鲜词，首次出现在所有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