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程均卓的身份
程均卓的身份说来很奇妙,甚至于有些造化弄人。一个讨厌娱乐圈肮脏事的人,偏偏是娱乐圈娱记第一人程伟的儿子。
后世里,陈木能落得那样一个下场,一部分是与程伟脱不了干系。
如果没有程伟那哪一篇文章,余氏娱乐公司不会垮台那么快,变成众矢之的。而陈木或许不会崩溃的那么快,即便最终也改变不了结果。
陈木至今不会忘记后世里,程均卓一个近一米九大壮硕大高个因为父亲程伟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跪在他面前忏悔痛哭流涕犹如一个孩子的模样。
陈木同样也想不到一个在娱乐圈娱记里风光无限的男人,背地里竟然穷迫潦倒,因为老婆的病倾家荡产,最终不得不妥协违背道德底线做出了谴责良心的事情。
程均卓眼眶湿润,父亲身份家庭的原因,让他从来不能以儿子的身份呆在程伟身边,自小便被程伟送到了外婆家,因此,造成了自闭,不善言辞的性格。
小时候,程均卓不明白,明明我有父母,为什么不能呆在他们身边,他们在忙什么?是不要我了吗?!
长大后,蛛丝马迹总是隐瞒不了身边最亲近的人,逐渐一一揭露。
他知道父亲程伟是最让娱乐圈讨厌的人,他整垮台的人不.良艺人无数,爆出来的暗地里潜规则和肮脏的事儿触及到许多大佬的利益。
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他,不被人迫害。
程均卓懂了,也更沉默了。
直到近期爆发陈木的事情,他当面质问父亲程伟为什么的时候,他看到了父亲眼里的痛苦和母亲一叠化疗单里的天文数字,他懂了,一边是犹如兄长照顾他的陈木,一边是父母,内心在痛苦的边缘徘徊。
“我不怪他,真的。”
陈木是宿舍里年纪最大的,心思紧密,经过后世的经历,又怎会不知道程均卓此时的心情,他道:“我很佩服你父亲,不为钱不为财,敢冒娱乐圈里的大不韪,将那些人遏制。
我们生来都是平凡人,忙着生,忙着死,天有不测风云,人呢,同样有旦夕祸福,倘若事事都过于介怀,那样活着很累。
我知道,事情的本意不是你父亲想做的,背地里的人是谁,想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陈木说了很多,程均卓就默默的听着。
直到最后,程均卓道:“老大,你相信我?”
陈木就笑,“如果不相信你,这个u盘也不会出现在你手中。”
程均卓深吐了口气,眼神灼灼地看着陈木,郑重道:“虽然我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内容,不过老大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陈木看他,“你确定?!”
程均卓重重点头,自信地笑,这是陈木第一次看见程均卓的笑容,像个大男孩,程均卓道:“老大,别忘了,我是新闻系专业的。”
“好。”
陈木手掌重重地拍在了程均卓肩膀,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笑,所有前尘过往,烟消云散。
男人之间的友情,有时就是这样简单,不需要多说。
“喂,老大老二,你两嘀咕就嘀咕呗,勾肩搭背的干嘛呢。”
姜老四的声音很不适宜地传了过来。
“闭嘴。”
程均卓回头看他,恶狠狠地道:“姜老四,你再叫老二,信不信我把你老二打折。”
“二哥,你狠。”
姜老四捂着裤裆,打了个冷颤,很识趣叫了声二哥。
“姜老四,你真怂。”
王家俊哈哈大笑,在旁边补刀。
……
阳城作为国内四大一线城市,哪怕魔都被喻为海上不夜城,也不能掩盖阳城夜晚的霓虹交错,对于一些人,精彩不输半分。
天上人间。
天字号vip包厢。
“丁山,你信誓旦旦保证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呢?”魏然一把将身边的陪酒女郎推开,怒道:“现在呢?我所有安排的计划,全部被你搅乱了。”
魏然心情很不舒畅,在得知了这则消息,他被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狠狠的折磨了一顿。
“魏然,注意你的身份。”朱丁山拿纸巾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眯着眼冷道:“给你面子叫你声魏然哥,不给你面子,你魏然什么东西都不是。”
朱丁山那当着众人面前丝毫不客气的语气,让魏然脸色异常难看,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开始清醒,“丁山,抱歉,是我激动了。“
“呵,我不管你或者是你背后的人对余氏有什么念想,别把怒火牵扯到我身上。”
魏然升腾的醉意强行压下,恢复了往常模样,绅士地道:“这是我的错,抱歉,丁山,你不会怪我吧?”
“行了,收起你那副做作的模样。”朱丁山道:“这次的确是我的失误,没想到那陈木还有些斤两,连我都着了他的道,魏然,你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魏然沉吟片刻道:“丁山,你手中不是有上次我去华凡那弄来的一首歌?还有几天就是国庆了,阳大的国庆晚会你们应该都已经在筹备中,而你是学生会副会长,到时候,你可以这样,这样……
一个土木工程系的人,懂演讲就算了,我不信他连音乐也懂。”
听完魏然的话,朱丁山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魏然哥,你点子不错啊!”
“那必须的。”
这时,魏然的手机响了,屏幕显示‘余悦’。魏然看到这名字,错楞了一下,紧接着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很邪恶。
从阳戏那天起,自从被陈木字里行间都隐约透露出一些事情后,他就没有联系过余悦,总怕陈木真的知道些什么。
他一直在等。
然而,这两天过去了,没有任何一点消息透露出来,魏然知道自己被诓了,那陈木只不过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你死定了。
魏然冷笑,“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了。”他整理了下衣领和发行,拿起奔驰跑车钥匙,跟朱丁山说了句有点事,就急不可耐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