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 软磨硬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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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号角声中，一条火龙卷将僵尸裹在其中，暗红色的火焰附着在僵尸表面，发出“滋滋”的声响。僵尸的血盆大口以一个夸张的幅度张开，恐怖的咆哮从中传出，那应该是它痛彻心扉的领悟……为熄灭身上的火焰，它巨大的身体在地上不断翻滚着，当发现火焰丝毫没有减弱迹象的时候，它竟从口中吐出一团团黑色的烟雾。

夏恒在夺宝世界中无往不利的业火竟然被这团黑雾浇灭，而僵尸的体型也随之减少许多。

“这暗影能量竟能和业火相互抵消？”夏恒所知的业火有两种，一种是九州传说中的红莲业火，燃料是灵魂中罪孽。第二种是西方炼狱中的业火，又被称为审判之火，其功能也是灼烧罪孽的灵魂。但这两者到底是不是相同，就不是夏恒所知了。

“暗影能量熄灭的不是业火，它是在修复自身的损伤，业火是自行熄灭的！”提亚玛特提醒道。

“自行熄灭的？”夏恒有些诧异。

“它是黑暗生物不假，但这只是它的属性，却不不代表它是罪恶的！同理，天堂山的那些鸟人，虽然自诩光明，但它们也同样惧怕业火！”提亚玛特轻哼一声，“业火是一种诞生在光暗交汇处的火焰，往往处于阴阳交隔之所，它非光非暗，它的燃料只是灵魂中的杂质而已。”

“灵魂中的杂质？”

“你以为罪恶是什么？”提亚玛特反问。

“罪恶……”夏恒发现自己无法回答，因为这个概念在不同环境中有不同的定义，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人对罪恶的认知也是不同的。部落时代，互相攻伐甚至以人为食都不被认为是罪恶，但现代社会，你戳别人一指头可能都会摊上事儿。同理，罪恶也无法由法律来衡量，因为总有些意外情况在常理之外。

“违逆本心的就是罪恶！”提亚玛特开口道。

“违逆本心？”夏恒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同样是杀人，有时候是罪恶的，有时候却不是。有些人眼中的天堂，恰恰是别人眼中的地狱。对那些离经叛道的人而言，讲求黑暗森林法则的地狱才是心中的天堂。

“人的灵魂生来纯粹，但在成长中却会遇到许多选择，这些选择会给成长中的灵魂带来各种不同的影响。如果这种选择是违背本性的，那他的灵魂中就会产生杂质，也即是所谓的罪恶。”提亚玛特补充道，“有些人可以从杀戮同类中感受到快乐欢愉，那么即使他杀了无数人，他的灵魂也依旧是纯净的。这样的灵魂，会被地狱君主们视为珍宝。而如果他喜欢杀人，却一生没有拿起屠刀，那他的灵魂本源就是扭曲的，对天堂山而言也只是业火的燃料而已。”

“这岂不是说，人灵魂中的神性与魔性是天定的？”

“不，有些东西可以完全逆转灵魂向性，这也就是信仰存在的意义！”

对此夏恒表示理解，因为他前世就遇到一些人，经过一些事件刺激或信仰某种宗教后，善恶价值观会彻底扭转，简直就如换了一个人一般。

“也就是说，这头僵尸虽然是黑暗生物，但她的本体——约翰逊夫人的灵魂却是纯净的，所以她无法成为业火的燃料？”夏恒心里已经信了几分，老太太一辈子都生活在柯林伍德庄园中，估计就从没离开过。之所以转化为活僵，估计也是遭了安琪莉卡的道儿，这样的人一辈子活的简单纯粹，哪儿有什么罪恶可言。

从这种角度上看，本源意志选择约翰逊夫人反倒是最优解。因为整个黑暗阴影世界中，除安琪莉卡之外的其它黑暗生物都有很明显得种族缺陷。

“既然如此，哪也只能硬碰硬了！”夏恒无奈的叹息一声，取出朗基努斯之枪便迎了上去。他与阿丽塔双双合作，倒也勉强能维持一个平局。

就在双方纠缠的时候，其她人也都赶了过来。卡洛琳直接化作狼人模样，但在挨了一爪子后就只敢选择游走。而乔赛特的幽灵似乎也不敢接近僵尸，其口中喷出的黑雾似乎对灵体拥有强大的伤害性。而萝拉夫人则与柯林伍德庄园是一体，所以无法离开。

绮莲驾驶一辆军用装甲车远远停下，这是直接从那些军火贩子手中买到的好东西。装甲车顶上装载有一门火神炮，上面依旧弥漫着高棉战场的气息。丽莎操控武器，六管转轮疯狂的转动起来，一片金属弹幕将僵尸覆盖。这场能把普通人撕碎的金属狂潮落在僵尸身上竟然发出金铁交击的声响，连绵不断的枪弹动能推动僵尸不断后退，让其变得狼狈不堪。

“嗷……”一头头山魈被素子释放出来，如同围猎一般将僵尸团团包围起来。黑色的雄狮沃夫在这种黑暗气息弥漫的地方简直如鱼得水，巨大的身体灵动的化作一团雾气，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僵尸的后背上。踏浪独角兽的独角开始聚拢月光，一道亮银色的光束笔直射向僵尸的双目……

毫不客气的说，万波息笛现在就是一支移动的军队，但如此大规模的收放却需要夏恒提供额外的本源消耗。

“轰……轰……”一场巨兽之间的混战，战场瞬间就变得坑坑洼洼，一颗颗大树被懒腰折断，每一次爪击与对抗都营发出地动山摇的巨响。但巨型僵尸以一敌多竟丝毫不落下风，一头头山魈被其甩飞出去，力竭后化为黑雾重新回归笛中。

黑狮子沃夫趴在僵尸背上，朝它的颈部一口咬下。“嘭！”的一声巨响后，狮子一个闪烁重新出现在僵尸侧方，口中吐出一块腐烂的碎肉，那碎肉在落地的间隙便化作一团黑雾消散，而僵尸再次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于此同时，独角兽射出的月光也落在僵尸头颅上，在本就有些畸形的光头上开出两个血洞，但这一系列伤害却依旧没有将僵尸毁掉，耷拉着半个脑袋的怪物似乎在受创后变得更加疯狂。也就是说，僵尸顶着的那个脑袋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命门，而它也不是用双眼来“看”东西的。

“有的磨了……”夏恒仰头看了看愈加昏沉的夜色，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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