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夜曲之终章
【现场】
高岛月明突然冲向目暮警官，低头的一瞬间，她的表情突然变得与长登高志等人一模一样，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虽然不明原因为何，佐藤美和子仍在心中早有准备，眼见犯人试图行凶，她立刻拦在高岛月明身前。
高岛月明连忙调转方向，直奔离她最近女性，妃英理。
毛利小五郎站在众人身后，看见妻子遇险，急得大喊：“住手！”
高岛月明双目无神，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声音。
毛利小五郎急的三步并做两步，两步并成一步，跨过众人，高高跳到半空，高岛月明的手堪堪碰到妃英理的头发，毛利小五郎神兵天降，一把抓住犯人的胳膊，肩膀向上扛，腰部发力，高岛月明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砰”的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女孩背部着地，连连痛呼，双手捂着脊柱在地上痛得不断蠕动，这一下她伤的着实不轻！
佐藤美和子趁机压制女孩，手铐牢牢铐住了女孩的双手。
只用背摔一击，毛利小五郎已经制服了歹徒！
几名被允许进入现场的记者立刻大拍特拍起来。
……
与以往不同，毛利小五郎没有去摆那些自认为很潇洒帅气的POSE，他立刻回身检查妃英理的情况，关心之语自然而然：“英理，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妃英理抽回被毛利小五郎抓住的右手，声如蚊蝇：“没，没事，多亏了你。老公。”
听到久违的称呼，毛利小五郎下意识抬头去看女人，妃英理顶着通红的双颊，侧着脸庞犹如害羞的少女，不时用眼神偷看毛利小五郎，两个人四目相对，仿佛初识时只要视线相接，便会害羞半天般情浓意眷。
二人情意绵绵，目暮警官砸吧砸吧嘴，轻咳了一声，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动作同步，同时转过头对他怒目相视。
目暮警官吓了一跳，炸起双肩，连忙摆手，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嗯，抱歉。”
目暮警官像做错事的小孩默默背过去，低头小声暗道：“这里可是案发现场，搞什么浪漫嘛……”
毛利小五郎转过头再次和妃英理四目相对，刚才的激动情绪并未消散，只是被两个成熟的成年人把那份感情悄悄藏入心底，二人相视一笑，待要说话，二人同时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毛利小五郎说道：“你先说吧，英理。”妃英理摇摇头：“还是你先说吧，老公。”
两个人缓缓低下头。
过往生活中的积怨和温情交织心间，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同时叹了口气，他们何尝不想重归于好，可两个性格同样强势的人，就算心中有对方，仍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如何每日相见。
妃英理小声惋惜：“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吧。”
毛利小五郎突然扣住女人的双肩，妃英理惊讶地看着男人，食指搭在唇边，犹如将被告白的少女。
目暮警官这次是真的感觉到嗓子发扬，他使劲捂住嘴巴，一股气体从肺部返了上来。“阿嚏！！”目暮警官压不住气流，打出一个大大的喷嚏，口水全部溅到站在身前的毛利小五郎的脸上。
毛利小五郎像炸了毛的公鸡，指着目暮警官的鼻子：“你要干什么！目暮警官！”他的唾沫星子同样喷了目暮警官满脸。
目暮警官极其尴尬地挠了挠头。
妃英理看着一副窘态的毛利小五郎捂住嘴巴轻笑出声。
毛利小五郎调转枪口：“你在笑话我嘛！”他的语气非常不善，妃英理有意忍让，毛利小五郎“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笑话我！”
妃英理升起怒气：“对，我就是在笑话你！”
二人吵吵闹闹，柯南看着二人的状态，嘴角抽搐，吐槽出声：“看起来他们这次又不会和好了。”
灰原哀看了柯南一眼，没有说话。
……
现场解除封锁，香客们缓缓散去。
——
【别墅】
路易十三蹑手蹑脚潜入卡班图的卧室，掏出手枪指着床上的人影，一个女人睡在左边，睡在右边的人一动不动。路易十三翘起嘴角露出冷笑，在心中暗道：“卡班图，不要怨我！马丁尼，我要为你报仇了！”
路易十三正准备上前几步叫醒卡班图，让他亲眼看看杀死他的人到底是谁，一股冰冷的感觉忽然从脑后传来。
有什么铁制的东西顶住了他的后脑勺。
路易十三浑身紧绷，这种感觉……
卡班图举起手枪指着路易十三的脑袋，冷声命令道：“放下你的手枪！踢远点！”
路易十三不敢异议，缓缓蹲下去把手枪放到地上，左脚用力，手枪被远远踢开。
卡班图这才收起手枪，转到路易十三面前，他和路易十三有着同样的想法，让死者看看杀了他的人到底是谁！卡班图冷声道：“不错，真不错，你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我的七个手下。”
路易十三有所觉悟，沉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卡班图笑着坐到床边，冷声说道：“你不问我也想告诉你，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他猛地站起身，和路易十三拉出3米以上的距离，这个距离即便路易十三突然发力前扑，他仍可以从容掏枪射杀敌人。卡班图冷声说道：“我从未完全放心过那些家伙，所以我在楼梯上安装了重力感应装置，只要有人经过，这张床就会发出震动，没有声音，没有灯光，你察觉不到，我却早已经发现了你！”
路易十三深深看了一眼那张特殊的床，点点头，沉声问道：“为什么还不杀我？”
卡班图笑了笑，仰着脖子说道：“我挺欣赏你的，能一路跟找这里。”
路易十三张开嘴有话要讲，卡班图立刻摆手，示意自己话未说完，他接着说道：“我听别人说起过你的特殊能力，你拥有能够媲美犬类的嗅觉。如果就这么杀了你，岂不是太可惜了。”
路易十三表情不变，心中大惊：“我已经杀掉卡班图7名衷心的手下，他竟然还敢招揽我么！”
这一刻，路易十三感受到卡班图的胸襟，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人能成为东京都黑帮届的龙头老大。
卡班图站起身，不断踱着步：“我是真不敢相信，人类居然能够拥有你这种能力。”
路易十三舔舔嘴唇，心中有了计较：“这种能力不是天生的。”
卡班图挑起眉毛，满含惊讶，一个大胆的假设脱口而出：“是组织改造的？！”
路易十三点点头：“那一批共33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他接着伤感地说道：“马丁尼的父亲帮助我活了下来，如果没有他的父亲，我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话未说完，卡班图重新举起手枪。
二人平静对视，卡班图撇撇嘴：“看得出来你听出了我的意思，我很欣赏你，也希望你能为我所用，”手枪的保险被打开，“我还能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说的毕竟是过去的故事，现在能让你活下来的人，是我！马丁尼的父亲救了你一次，可那毕竟是他的父亲。今天我同样可以放你一马，一次抵一次，你已经为他们做到仁至义尽，你并不欠马丁尼的父亲什么。明智点！路易！”
路易十三缓缓闭上眼睛，看上去仿佛内心里正剧烈的挣扎着。
卡班图说道：“我知道你们对皮斯科不感冒，总认为他已经被时代所抛弃，然而莫要忘记姜还是老的辣，皮斯科是组织元老成员，他的能力绝对超过你们的想想。不要再和自己过不去了。”
他见路易十三虽然没有回答，可没有已经渐渐舒展，下意识认为自己已经说动路易十三，不免放送警惕。
床上的女人听到声音，悠悠醒了过来，她没有睁开眼睛，以为卡班图不过是起夜找水，女人语气阑珊：“怎么了，亲爱的？”她眯开惺忪的睡眼，突然大叫一声，声音尖锐：“亲爱的，这，这是怎么了？”
听到女人的声音，卡班图的表情渐渐温和，他转头微笑看着女人说出宽慰的话语：“没事，亲爱的，没事，没什么，一位老朋友，别怕，你先离开这里，叙完话我们就去找你。”
说话的时候卡班图的整张脸完全对着女人，路易十三知道机不可失，这很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他绝不会背叛过去的恩情，无论能不能成功，他都只能一试！
路易十三猛然窜了出去，卡班图听到声音连忙回身皱紧眉头连开两枪。
路易十三已经冲刺起来，看见枪口，他左转右拐，卡班图猝然开枪，没能瞄准，两发子弹擦过路易十三的胸口，竟被他侥幸躲了过去！
临到近前，路易十三矮身左手隔开卡班图握枪的双手，右手成掌自上而下重击卡班图胳膊肘内侧，卡班图双手指天，路易十三捏住卡班图的双手，把枪口塞进卡班图因吃惊而长大的嘴巴里。
再不敢有任何废话，路易十三捏住卡班图的手指强压扣动扳机，从枪口传来一声巨响。
卡班图口中反作用喷出的剧烈气流打碎了路易十三右手食指的指甲，也掀飞了卡班图后脑上的三块头盖骨。
脑浆和着血浆溅满整间屋子，地上、床上、墙上、天花板上，还有女人身上。女人双目无神仿佛无意识地在抚摸脸上的液体，那触感粘稠若糯米，血腥味刺鼻，女人突然发出高亢的一声尖叫，状若疯狂的挥舞起手臂，尖叫声戛然而止，路易十三倒转枪托击碎女人脆弱的颈椎。此时此刻，整栋别墅里除了路易十三，都已经是死人。
路易十三掏出热成像仪仔细检查四周，确认没有其它热源，他长吁口气，拖动双腿坐进客厅的沙发里，路易十三微微闭上眼睛，今晚的行动消耗了太多太多的精力，敌酋已出，他需要好好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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