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剑落九雁
这几日的衡山县城颇为热闹，因为衡山派的刘正风，要在这里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殷启一行人已经赶到衡山县城。
”前面有一家茶馆，我们去那歇一会吧？“岳灵珊牵着马，指着不远处的一家茶馆道。
殷启摇了摇头道：“刘正风金盘洗手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早点赶过去吧！”
王氏打断殷启的话道：“听岳姑娘的，我们去那边喝茶。”
经过一天的接触，王氏很中意岳灵珊，千方百计的想给殷启和岳灵珊创造机会。
六人走进茶馆，找个地方坐了下来，让茶博士泡了壶茶。
此时，茶馆里一群人，正议论着天下大势。
什么这个帮，那个派的。
论着论着，忽然就把话题转到衡山派的刘正风身上去了，殷启心一突，心道：难道今个这么巧？
他环视一周，发现茶馆角落里，还真坐着一个枯瘦老者，手里拿着一把二胡。
正是琴中藏剑，剑发琴音的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
此时的莫大正在失恋期，他爱好音乐，与刘正风互为知音。但莫大整日为衡山派操劳，和刘正风的交流也少了起来，最终两人感情变淡，曲洋趁虚而入，绿了莫大。
刘正风虽然跟曲洋好上了，但对莫大也还留有几分情意，便准备金盘洗手，脱离衡山派，以免让莫大受到牵连。
莫大察觉到挚爱离他而去，颇为伤心，只身跑到市井，以拉二胡终日。
茶馆中一个矮胖子正编着故事，刚好说道刘正风。
“刘正风声望正盛，却能急流勇退，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要金盘洗手吗？”
“那你知道？”人群中传来了质疑的声音。
矮胖子道：“我当然知道，刘正风是被衡山派的掌门莫大逼迫的，不然刘正风如此年轻，怎么会突然退隐？”
“竟然有这种事？”
矮胖子又道：“衡山派的事务，基本上都是由刘三爷在打理，莫大不管事，在衡山派已经没什么威望了，就连刘三爷的弟子，也要胜过莫大教的弟子。”
矮胖子顿了顿：“而且，刘正风的武功，要远远强于衡山派的掌门莫大。衡山派有一门武功叫做回风落雁剑，莫大一剑只能刺中三只大雁，而刘正风却能刺中五只，你们说谁厉害？”
还没等人回答，茶馆的角落就传来了一阵悲凉的二胡声和一声难听的歌声。
简直就是噪音，殷启算是明白，为什么刘正风会跟曲洋好上了。
“老家伙，要卖艺去外面卖去，别在这丢人现眼。”那矮胖子正说道劲头上，被这样打断难免不爽。
莫大不听，又唱了一段。
矮胖子满脸不耐烦，扔了一块碎银子过去，稳稳当当落在莫大面前，众人了然，知道这是一个暗器高手。
“赏钱拿好，到别处唱去。”
莫大并未动怒，站起身，从矮胖子身边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胡说八道！”
矮胖子正想说些什么，却看到莫大从胡琴底下抽出一把细剑，在面前一晃，叮的一声，桌上七只杯子全都被拦腰截断，而杯子的下半身却纹丝不动。
莫大将剑插回胡琴中，出了茶馆，消失不见。
“他就是潇湘夜雨莫大！”
茶馆中安静了一会儿，之前那些议论莫大的那些人害怕莫大报复，一个个都离开了茶馆。
“好一个潇湘夜雨莫大！”殷启走过去，摸了摸杯子上的断痕。
岳灵珊听到殷启赞叹，也跟着走了过去，嘲讽道：“怎么样？厉害吧？这一剑叫做“一剑落九雁”，比你们家的辟邪剑法如何？”
殷启瞥了岳灵珊一眼：“厉害也是莫大先生厉害，跟你有什么关系？”
岳灵珊脸上笑容一滞，瞪着殷启，强行解释道：“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怎么没关系了？”
殷启摇了摇头，不理会她。
他摸着杯子，感受着上面的断面，心想道：“这莫大果然名不虚传，我出一剑，威力不比他的“一剑落九雁”小，但绝对做不到将杯子削的光滑如境。”
这是将劲力控制入微的表现，殷启主修张应年传的雷法，辅修丹法，所以劲力收敛的还是不到位。
“找个时间跟莫大打一场，对我体悟丹功会很有帮助。”殷启估摸着，这两天应该还能再遇到莫大。
“小师妹，你怎么在这？”就在此时，一个儒装小生，肩上站着一只小猴子，一脸惊喜地走了进来。
“六猴儿，怎么是你？大师哥呢？”
“大师哥他在路上跟人喝酒呢，说是让我先走，他稍后就到。”陆大有说完，警惕地看着殷启。
在他心里，小师妹是属于大师哥的，现在小师妹身边出现了一个英俊的小白脸，他自然要提防大师哥墙角被挖。
岳灵珊没见到令狐冲，有些失望：“大师哥也真是的，就知道喝酒。”
陆大有把岳灵珊拉到一边，问道：“小师妹，那个小白脸是什么人？”
“他呀？”岳灵珊看了殷启一眼，正对上殷启的视线，殷启给了她一个笑容，岳灵珊回瞪他一眼，又转头对陆大有道，“他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就是一个混蛋！”
陆大有松了口气，但他觉得那个小白脸还是很危险，便对岳灵珊说道：“小师妹，我们先去刘三爷府上吧，他给咱们这些武林同道都安排好了宴席。”
岳灵珊看了殷启一眼，又看了趴在王氏身上迷迷糊糊的林悦一眼，最终还是决定跟陆大有走：“那好吧，我们先走吧。”
劳德诺一直在跟林震南聊天，见岳灵珊要走，也跟着走了。
林震南似乎和劳德诺很聊的来，他们要走，林震南还出门相送。
王氏见他们走了，才笑着问殷启道：“平之，怎么样，跟岳姑娘聊的来吗？”
殷启走了过去，从王氏怀里接过林悦，说道：“娘，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岳姑娘有心上人的。”
“啊？”王氏有些失望，看了自家儿子一眼，说道，“平之，不用灰心，你长得俊，说不定能让岳姑娘回心转意呢。”
殷启哭笑不得，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扯道：“娘，刘正风的金盘洗手都要开始了，咱们可别把正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