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断喉

正文第254章断喉

我和李若桐的心情一下变得十分沉重,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一步步的往玉晨观走去

走到半路时,忽然我听到一声豹的嘶吼

是黑豹

黑袍嗖的从槐树林里冲了出去,它的奔跑姿势来看是在猎杀什么猎物

沙豹的豹是通灵豹,它具有很强的纪律性和战术性,即便是有野兔野鸡什么的,没有主人的命令也不会随意去猎杀。

显然,他猎杀的应该不是普通的猎物

黑豹在林里狂奔,但槐树林里荆棘密布,不比大漠之中空旷开阔,黑豹的度挥不出什么优势

我们连忙向着坟地那边走了过去

逆风而行,风雨之中漂来一阵阵唢呐的声音,那声音就和前天白天办阴魂的乐曲声一样

那乐曲嗡嗡的在树林附近一带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

听到这唢呐的声音,那办阴魂的场景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仿佛看到那些唢呐手和轿夫把大花轿抬到坟地,然后把坟挖开,把那可怜的小女婴放进坟地里的情景

就算她是邪婴,但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也毫无人性可言

救命啊!

树林内的坟地传来黄道长的呼救声

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豆大的雨滴砸在槐树的树上,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坟地这种地方本就阴暗,加上大雨,就显得更为阴森森的

黄道长不停的在往后退

退的时候他还不时往后观察着,他的背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然而,我却看不到有任何东西的存在

“你跑什么?”

“有鬼!有妖怪!!”黄道长说话语无伦次,根本不顾我的劝阻,向着坟地外跑去

没跑两步,他忽然又停了下来,他低下头:“哪里来的血?”

地上出现了一滴滴的鲜血,而且鲜血还在往下淌,鲜血被大雨冲的渗入了地下

黄道长大叫道:“哪来的血?哪来的血?”

我也没有看明白,因为我也不清楚这鲜血是从哪流出来的

忽然,黄道长伸出双手,按住了自己的脖:“谁咬我,是谁咬我!”

黄道长无比惊恐的大叫着,他从袋里拿出一面镜来,这种镜和羽黑用的照妖镜有点类似,这家伙在茅山派里混过几天,所以也拿一面镜放在身上装逼

黄道长用镜从头到脚缓缓的照过去,寻找着自己身上的出血点

镜缓缓下移,从额头一直到下巴,然后到脖

就在这时,黄道长的手忽然停了下来,镜里出现了一条极细的血线!

那血线位于他的脖下方,此时仍有血珠从里边冒出来

黄道长坐在地上,身体哆嗦个不停

“什么东西,倒底是什么东西在咬我?”

我走到他的跟前,拿出一道净心符来,这是羽黑给我的茅山符,具有镇静凝神的功效

果然净心符一贴,黄道长立刻便安静了下来,不过他仍旧处于极度的恐慌之中

我缓缓低下头,看了看他的那个伤口

这十年来,我受伤无数次,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伤口见过不少

但这个伤口和我所见过的所有伤口都不一样

伤口极其薄,从脖左侧划出一条直线,一直蔓延到脖的右侧!我几乎无法想象用什么样的武器才可以切出如此之薄的切口来

唯一可能的是,有人用刀片在黄道长的脖上轻轻划了一下,但即便是刀片也无法把力度控制的如此之好

黄道长死死捂住自己的脖:“我死了没有!我死了没有?”

我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死个屁!活的好好的!”

黄道长这才松了口气,他看着自己的脖,道:“谁干的,倒底是谁干的?”

我轻轻碰了一下伤口,这伤口切的很巧,刚好切破了他脖上的皮肤,但还没有伤及动脉,如果伤口再深半寸的话,恐怕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站了起来,在坟地的各处搜寻着,然而我没有找到任何可以伤害黄道长的东西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杀人于无形的东西存在?

我不信

“这坟地里有什么变化吗?有什么人来过没有?”

黄道长惊魂未定的摇摇头:“没有!就在刚才我好像听到这里有唢呐的声音,再后来我的脖就流血了,我连什么时候受的伤都不知道!”

我站了起来:“去黄钢家看看,那女婴是他们的女儿,也许她会跑回黄钢夫妇家也说不定呢!”

李若桐也点点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走吧!”

想通了这一点,我们缓步向黄钢家走去

黄钢家很安静,此时是半夜,我和李若桐互相看了一眼

现在是半夜,黄钢夫妇肯定已经入睡了,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我们正准备返身走人

屋檐上的水滴哗啦啦的往下落着,一条银色的丝线悬挂在屋檐下方,但我们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因为这丝线实在是太不起眼了,加上大半夜又下着雨,是个人都不可能现

黄钢家突然出了一记闷响。

“黄钢你大半夜的踢我干嘛?”

陈艳艳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对了,黄钢,黄道长有没有把咱女儿结阴婚的钱给送过来了,咱们这女儿虽说刚出生,但也是咱们的亲骨肉,要不是周围那些邻居天天说三道四的,咱也不会出此下策,把女儿卖给黄达元家去办阴婚!”

此时,黄钢的双脚死死的蹬住了墙壁,脖上被一条细的几乎无法用肉眼看到的银线勒住,他的喉咙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脸憋的就像死猪一般,就是无法开口说话

陈艳艳推了推黄钢:“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吭声?那钱拿到了没?没拿到赶紧去问人要!不然咱的女儿就白给人家了!”

黄钢的嘴里开始吐白沫,接着他白沫变成了鲜血缓缓溢出

陈艳艳的手正不停推搡黄钢,手臂上沾到了那黏糊糊的鲜血,陈艳艳抬手一看,嘴巴张的老大,刚要呼喊,一条银色的丝线便嗖的勒住了她的脖。

“救命”

陈艳艳的呼救声卡在了喉咙里

咔嚓,银线切开陈艳艳的皮肤,切入她的脖

两颗脑袋同时从脖上掉了下来,落在了床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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