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泣血祭
面对一个想杀他的人，白洛也不再笑脸相对了，冷着脸问道：“为什么？”
“为了引他们这样的人来。”赵鹏辉指了指叶正启和和尚，戏谑道：“是不是啊？叶家小子。”
叶正启身躯一颤，顷刻间，额头上的冷汗就出来了。
“别那么紧张，紧张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赵鹏辉指向沙发，“过来坐吧，饿一夜了，也吃点东西吧。”
叶正启和和尚对视一眼，没动，反倒是白洛很光棍地走过去，坐下就开吃。
小命都在人手里了，让吃就吃呗。而且看这架势，好像又不想杀他了？
有白洛带头，叶正启和和尚也过来坐下，但却没吃东西。赵鹏辉也不以为意，微笑地看着白洛狼吞虎咽的吃完，这才开口道：“你觉得，我的术法如何？”
“很厉害。”话是对着白洛问的，白洛回答，叶正启和和尚也跟着点头附和。
他们是真心觉得赵鹏辉的术法很厉害的。
“想学吗？我教你如何？”赵鹏辉语出惊人。
“你教我？”白洛不敢置信。
“恩。我想收你为徒。”
“为什么？”不顾一旁跃跃欲试几度举手表示他想学的叶正启，白洛依然在问为什么。
“你的资质很好，很适合修习魂术。可以说是……”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想不通这个疑问，白洛就没心思关注其他的。
“我杀你们是为了救你们。”
赵鹏辉的解释让白洛更摸不着头脑了，好在赵鹏辉很快就继续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你们闯了多大祸。”
赵鹏辉的语气十分严肃，虚点向白洛的肩膀，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中的招，但这东西有个名字，叫泣血祭！”
白洛满脸茫然，对这个名字代表什么毫无概念，旁边的叶正启和和尚却齐齐变了脸色。
“泣血祭最早是古巫用来祭奠邪神的手段，大巫们会在祭品们的肩头上烙上印记，被烙上印记的祭品们会在接下来的几天内相继死去。死时全身的血液都会从双眼处流出，所以被称为泣血祭。
被泣血祭杀死的祭品死后也不得安息，灵魂会永世被邪神奴役。后来人祭基本消失了，但泣血祭的法门依然流传下来，用途多是改作唤醒邪魔或突破封印。
最为可怕的是，这类泣血祭已经具有一定的传播性，被选中的祭品可以以寻找替代品的方式来推延自己的死亡。”
“推延？”白洛敏感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是的，只能推延。在祭品身上的泣血祭即将发作时，附着在他身上的血祭力量也会达到最强，这时候他就可以寻找替代品，只需要通过拍打他人肩膀，将血祭的力量传递出去，他身上的印记就会变淡，他也就能晚死几天。
不过传播只能使印记变淡，却永远不会让印记消失。”
白洛心下一寒，不会消失，那祭品想要活下去就得不断地寻找替代品，而如果替代品也开始寻找替代品的话……
这样一传二，二传四，如果所有被传播者都了解泣血祭的话，那岂不是会演变成一场法术版的生化危机？
白洛问出心中的疑问，赵鹏辉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那到不会。任何一种术法的力量都不是无穷无尽的。既然是祭，那就会有他的目的，当泣血祭杀死一定人数后，那祭祀的目的也就达成了，届时所有身带印记的祭品都将死去，传播也就结束了。
这种级别的术法发动很不容易，能用到这种东西的，目的也绝不简单。或是唤醒邪魔，或是打破封印，一旦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泣血祭不会无限蔓延下去，这多少也算个好消息，不然真的分分钟上演生化危机了。即使这样也够吓人了，会传染的恶性疾病都会让人闻之色变，何况是种法术？
果然，叶正启和和尚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一下窜出老远，发现白洛看着他们，才有些尴尬地坐下。
可等白洛一扭头，二人立刻互相检查肩膀，生怕中了他暗算的样子，看得白洛一阵脸黑。
“所以你才要杀了我们？”
白洛的心情很复杂，他喜欢看丧尸类电影，也明白感染者应该及时杀掉，清除潜在隐患。可这一幕真落到他头上时，就实在有些难以接受了。
让他选的话，他和那些不想死的配角一样，还是想等到真变异了那一刻再死。或许是他的求生欲比较强……
赵鹏辉竖起三根手指，道：“我杀你们有三个目的。
第一自然是防止泣血祭扩散，既防止死更多的人，也是阻止泣血祭的完成。
第二是让你们死后得个安宁，以免死在泣血祭下，死后灵魂也要被人利用。
第三就真是为了吸引叶家小子这样的人来了。”
“术道有专攻，我没办法破解泣血祭，但不代表没人能破解。我也联系了一些人，但都对泣血祭束手无策，我就尽量让你们死的奇怪些，想再惊动一些其他人，若真有能人接手，或许还能救下剩下的人。
只是没想到，能人还没引来，却跳出来你们两个小辈。”
“那谁先死？谁又先剩下呢？”白洛问的有些沉痛。
“泣血祭依各人体质不同，发作的时间也不同。我花了点心思，让术法尽量在泣血祭达到可以传播的最强值之前爆发，具体什么时间死就看各人造化了。
哦，提醒你们一句，我没能抢在何太然死前下手，所以他的魂魄被抽离了。还有，那具尸体你们最好想办法烧掉，十有八九会起尸。
还有，你和丁毅中的术法都是在泣血祭即将爆发时发动的，所以……你们虽然在我手里救下了丁毅，但他应该也死了。”
白洛一惊，就想立刻赶回去。他的脑子有些乱，按赵鹏辉的说法，那他们不但没有救了丁毅，反倒是害了他。
“你别急，现在急着回去也没用了，他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是找到了替代品，你们现在回去，除了确认结果做了不了任何事情。”赵鹏辉压了压手，示意白洛坐好。
白洛颓然地坐回沙发上，却很快想到了问题的漏洞：“那我为什么没事？”
“你？其实我也很好奇。”赵鹏辉点了点白洛肩膀。
白洛扒开衣服一看，肩膀上的鬼手印暗淡的几乎要看不见了！
“我也不清楚你的泣血祭是怎么消失的，或许这是个奇迹，但却不代表其他人也会没事。”
白洛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开心庆幸他捡回一条命，还是该哀伤丁毅或许已经死了。
确认白洛已经没了危险，叶正启又凑了回来，想拍拍白洛肩膀以示安慰，想了想，又改为锤了锤白洛胳膊。
“好了，节哀吧。我们不了解情况，你也算尽力了，丁毅不会怪你的。”
“那些你们等下再说，现在我还有些事情交代你们。”
赵鹏辉打断叶正启，道：“破解我术法的一共有三个，白洛和丁毅是两个，还有一个叫贺学斌的学生，他是在术法还没发动时就破解掉了，我不知道是侥幸，还是有人在帮他，这个人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我们？”叶正启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啊，就你们。我不管你们是找到人杀掉，还是控制起来，总之你们想办法阻止泣血祭蔓延。”
“赵前辈，您能者多劳，泣血祭这么大的事，我们两个小辈怕是不行啊！”叶正启一脸献媚像。
“三个！”赵鹏辉更正道：“带上白洛，让他先跟你们长长见识。既然你们已经卷进来了，那这事就交给你们处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呢，一会就得走。”
叶正启和和尚对视一眼，然后作恍然大悟状，白洛却是一头雾水，问道：“还有什么比生化危机更大的事？”
“哎！自然是有的。”赵鹏辉叹了口气，很头痛的样子。
“那些你先不用管，不是你们这种级别能参与进去的，先顾好眼前的事吧。我会给你些术法书籍，你照着先学习吧。你天赋不错，又有人指导，应该学的很快。你也不用拜师，不用叫我师父，就全当是学校里的老师教学生，那声赵老师是不会让你白叫的。”
说到有人指导时，叶正启和和尚以为是在说他们，但白洛总感觉赵鹏辉的目光是在看他胸前的挂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