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张老疙瘩高坎初识沈麒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辽西营口高坎镇。

张老疙瘩张作霖,在高坎镇开了一个兽医庄子,给人瞧猪骟马,挣点钱。

也该着这天出事,天黑了,也上了闸板,也点上灯了。

张作霖正要和老常头在屋里吃晚饭。

就听见门口人喊马斯的。

“我说这是兽医庄子吗?”

汤二虎:“就这能他媽治好吗”

“瞎猫碰死耗子呗,这阵子找谁去啊,让他给试试,治好了咱也亏待不了他,治不好咱哥们就把他给废了,不就完了吗,撒撒气。”

汤二虎:“对,砸门,哈哈,开门屋里有人吗。”

叫嚷声还伴着一阵阵砸门声。

老常头赶紧放下筷子,把门打开,往那一看,就迈不动步了。

张作霖回头一瞅,门外站着五六个大汉,五六匹马。

再看这几个人穿衣打扮是与众不同,带啥帽子的都有,衣服五花八门,有穿大皮靴子,有穿东北特有的棉鞋的。

不过都挺利索,为首的这个人好像半截黑塔一样啊,比张作霖高出两头半。

这脑袋比常人大出来三号,此人四棱子脑袋,放下巴,两道浓媚,一对大眼睛,岁数不大而是挂零。

但是有点络腮胡子,外衣敞着,腰里别这枪。

腿上还绑着一把匕首明白了土匪!一个好人都没有。

当时那个年月土匪到处乱窜,四处横行,老百姓也司空见惯了。

就连老常头也没少见过胡子,但是,他今天怎么这么害怕。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汤二虎。

辽西巨匪杜老判的手下头一号大炮手【杜立三还是少当家】。

此人本名叫汤玉麟,他是新任青马坎八大炮手的头一个。

性如烈火,有恩必报,有仇不饶啊,提起他辽西没有不知道的,官府脑仁都疼啊。

今个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杀人的祖宗带个几个小土匪,来兽医庄子了。

老常头心想:“我滴娘啊,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老常头愣了一会,赶紧躬身施礼:“几位好汉,有事吗?”

汤二虎就进了屋了,抬起一条腿,蹬着板凳:“我说你们这谁是兽医?”

老常头:“哦他就是。”

老常头把张作霖叫过来了

汤二虎满眼的瞧不起:“就你还是兽医啊,你们真能骗人啊,弄一个半大孩子冲兽医,说说你回会什么?”

张作霖就不爱听,他性格也挺冲,心说这人咋就不讲理呢,也对,胡子他能讲道理吗。

张作霖:“反正我学过这个,能治好不治好我也不敢说。”

汤二虎:“那你他妈就别干这一行。

我这马有病了,你给我治治,我告诉你给我治好了。

爷爷高兴了,你小子就发了财了,治不好就把你给抠了【就是整死】。”

老常头一听,这可不行啊,我说:“好汉爷爷,他年轻啊,学艺不精,技术不成,您看您能不能,高升一步,去邻镇十字街,那也有兽医庄子。”

汤二虎:“什么,你还往外支我,我腿都跑细了,你今个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张作霖心说这哪是来治马的啊

张作霖:“请问是哪匹坐骑,出了毛病了?”

汤二虎:“你瞎啊,就他那匹大青马。”

一瞅可不是吗,马是好马,可惜有病了。

摸摸这,听听那,没毛病啊,没毛病这样,你会不会兽医啊,别急我再仔细检查检查。

最后在马鼻子眼里,发现猫腻了,里边有烤糊的辣椒,这玩应谁受得了啊。

拿镊子给取出来了,天快亮了,马也好了。

汤二虎一高兴,给了爷俩五两银子,往桌子上一放,咋样够意思不。

老常头:“好汉爷爷我们应该给您办事,这钱我们可不敢收。”

汤二虎:“嫌少啊。”

老常头:“不不不,没这意思,马也没病,也没用药,我们就帮个小忙,也是我们应该的。”

汤二虎心里一翻个,心道,在银子面前不动心,这可不过多见啊。

汤二虎:“钱我就不收回去了,我给人的银子就没收回去过,我觉得你们爷俩人不错。

你们叫什么?”

我叫常泽春,这位叫张作霖,也叫张老疙瘩,,

汤二虎:“好记住了,以后常来常往,,走了。”

这也是张作霖,第一次接触胡子,心想有机会,干干这玩应也不错啊,骑着马,挎着枪,还不缺钱花,心理也就种下枭雄的种子了,不过一般人没逼得实在没办法,也不会去冒险当胡子,铤而走险。

这天黑夜沈麒一行人也来到了,高坎镇。

到了高坎镇天早就黑了,沈麒一行人是人困马乏,找客栈。

这个点哪找去啊,早关门了,一看这有个兽医庄子,得了就这吧。

正好给咱们的马,检查检查,喂喂好料,沈麒上去敲门,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张作霖和老常头,,刚躺下,就又听见了外边是有人敲门,还有马叫唤,打响鼻,心说这汤二虎,什么毛病啊,感情是一个月让人往马鼻子里,塞一回辣椒是咋地啊,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