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七五章:乌龙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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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后苑,南海畔。

长孙皇后见到李世民忧心忡忡的黑着脸,以为他在担心柴令武砍了陆爽后,民间再议昔日事。

见面行礼后,长孙皇后歉然道:“都怪臣妾,当年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致使圣上左右为难。”

李世民伸手拉住长孙皇后柔软的玉手,笑道:“人不是生而知之。登基为帝时,我在处理天下事时也是错误百出,你当时也才刚学着当一名皇后,有失误再所难免!”

看到长孙皇后尤自担忧,李世民便捏了捏爱妻的纤手:“再说了,令武的手段虽是过激了一些,可他占有法理、情理,若是有人不服,大不了重审便是。至于旧事重翻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长孙皇后闻言,温婉一笑:“当年闹得太大了,臣妾就是担心。”

“当初闹得沸沸扬扬,是我的威望不足,从而使一些别有用心之徒拿着那鸡毛蒜皮小事来攻讦。”

李世民傲然一笑:“今日的大唐,已经不是当初的大唐了;我也不是当初那个初登大宝,毫无人望的新帝了。事情已经过了三四年,我的声望也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谁还敢拿那事做文章?”

长孙皇后一想也是,便笑道:“那臣妾放心了。可是圣上何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若是政务便算了。”

李世民对于的后—宫的掌控极为严厉,除了长孙皇后偶尔有所谏言之外,其余的嫔妃连议论国政都不行,更别说参与其中了。

李世民黑着脸,痛心疾首道:“还不是柴令武这混小子惹的?枉我那么喜爱他、欣赏他、器重他,不惜把我们最宝贝女儿许配给他……这浑蛋居然花心、贪心、滥情得‘用情专一’!”

长孙皇后一脸懵逼……

她再是冰雪聪明,却也无法去理解“花心、贪心、滥情得‘用情专一’”这句话。

花心、贪心、滥情的含义与用情专一截然相反,前者是贬义,后者是褒奖。她怎么去理解都不搭边。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长孙皇后笑道:“莫非令武又赋予了‘用情专一’新的含义?”

这种事情,柴令武没少干…宫里最火的词汇便是柴令武弄出来的‘五行缺德’。儿女们嬉戏时,也总是喜欢拿‘五行缺德’去形容对方。

“可不是么?”

李世民唉声叹气的解释了‘用情专一’一遍,然后又说了柴令武左拥姐姐右抱妹妹、外带几个小姨子的伟大理想,最后愁眉苦脸道:“在这混小子眼里,太极宫就是他的后花园,她的表姐表妹是可以随意采摘的一朵一朵美丽漂亮的鲜花…而我们两口子则是他的花奴。”

长孙皇后微愣,再联想柴令武的‘用情专一’以及左拥姐姐右抱妹妹、外带几个小姨子伟大理想,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李世民气苦:“我这都愁死了,你还笑。”

长孙皇后忍着笑:“令武只是一个半大孩子,哪知道这些?”

“当日,他对着满堂文武百官说‘这世道还有一种人,不会受到年纪的限制,因为这种人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天才。很不巧,我就是这种人。’”

李世民背书一般的把柴令武当日在朝堂上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做出结论道:“他的种种不同寻常,都说明他是一个天才中的天才。一个天才岂能不懂人与花花草草的区别?”

“正因为如此,圣上才不用担心……”见李世民实在着急了,长孙皇后冷静的分析:“圣上刚才说的‘花心、贪心、滥情得用情专一’完全就是一个病句,但是赋予了‘用情专一’新的含义就通了。同理,一个聪明至极的人说出这般惊天动地的‘伟大’理想,也是格格不入,但是如果换一种解释就通了。”

李世民瞠目结舌、啼笑皆非道:“你是说,这混小子真的把他的表姐表妹当成花花草草了?”

长孙皇后点头道:“三姐作古之时,令武才八岁,姐夫又一直忙碌于公务,根本就没有人教他这些。他患了失魂症后,之前那点少得可怜的人情世故全部就消失了!病愈之后,他的聪明才智乃是拜天所赐,可是人情世故是万万天生不得的…”

李世民若有所思道:“你是说令武既是天才又是白痴?文武上的全才、世故里的白痴?”

长孙皇后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李世民以手抚额,一脸无奈。

“在人情世故上,令武或许比婴孩都不如…长乐多次抱怨的说令武把她当小孩、当玩伴。唯独没有把她当女孩、当未婚妻…”长孙皇后总结道:“他所谓的理想,是他觉得凡是美好的事物,就应该往家里搬。这不是童心是什么?”

这下子,李世民也震惊了。

柴令武刚刚的一句话重新涌上了心头:‘他打我,我就打他,只一招就死了。’

这么顺着下去,居然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除开‘天才’一面,柴令武的每一个举动,都印证了长孙皇后的猜测。

这不是李世民白痴。

这一切只因为长孙皇后是他没有之一的最信任的人!

他对于长孙皇后他怀有本能的信任,又因为不是国家大事,心智处于不设防的屏蔽状态,

再加上‘天才白痴’实在太劲爆了,所以自发自愿的把柴令武优秀一面都划分到天才一面去了,从而忽略一些细节。

又听到长孙皇后说得非常有道理、有逻辑。于是乎,他的思维也自然而然的被长孙皇后牵着走。

现如今,两个人的想法,就像是两条交叉直线达到了来缝密合。

“那小子如果受到坏人蛊惑,驾驭着天才的一面去干白痴一面的事,乐子就大了。”

李世民再也不能淡定了。

“三姐不在了,姐夫又一心为国不顾家,咱们当舅舅舅母、岳父岳母的,总不能不管吧?你说怎么办?”

长孙皇后想了想道:“给他找个先生。”

李世民白眼道:“那小子现在又聪明又善辩!谁教得了他啊?”

长孙皇后道:“臣妾说的是教人情世故的先生,不是教书的先生。”

李世民不动脑子的拆台道:“被他打死了怎么办?”

长孙皇后也头疼了,摊摊手说道:“那就找一个他害怕的不打的人当他先生。”

“对了,他非常尊敬你,干脆把他接来宫里养由你来教。”

长孙皇后嗔道:“他要把花花草草全摘了怎么办?而且有些私事,我这个当舅母也不适合教。”

“这倒也是哦。”

李世民挠挠头,处理突厥都没这么头疼。

“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家伙。”李世民嘟嘟囔囔道:“你本来是最好的人选,可一则不便,二则怕引狼入室。姐夫治不了他,我这个当皇帝的舅舅更惨,不仅被他打得全身酸疼,刚才还被他算计了一遭。所以,所以别人就更不行了。”

长孙皇后奇道:“他怎么算计圣上你了?”

“我笑…”

李世民哈哈大笑了起来。

长孙皇后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