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知县大人都没脸听了(谢可可可爱瓦打赏)
逗一笔一战成名!
经常有三五成群的人慕名而来应聘衙役之职,手底下的人直逼百人!
人手一多,禁烟之事更加便利,之前只能划重点区域,重点巡逻。其他一些人烟馆较少的区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可以无死角全覆盖监察,真正做到公众区域全方面禁烟。
死气沉沉的县城中,经常有人当街被打板子,凄厉惨叫传遍了大街小巷,一开始不知形势的烟民人人自危,生怕祸事轮到自己头上。
自从逗一笔设立膏土专营,烟土价格就蹭蹭往上涨,被高额利润所引诱,那些流动小商贩更加猖獗,屡禁不止。
虽然明令私贩烟土的人枪决,但是逗一笔见铤而走险的人大多穷困,在执行的时候特意打了个折扣,给予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谁知小商贩却不思悔改,往往回头就干起了老本行。
逗一笔一怒之下,下令当场枪毙了几个典型,一时之间风气大肃。
此次行动名义上为禁烟,其实仍然做不到全面禁吸,禁种,禁贩。只是在形势上做了个表面工作,清理掉满街的烟鬼和无处安放的死尸,安乐县容貌焕然一新。
要说最高兴的还是李二爷他们,作为最大的获利者,当然乐开了花,垄断烟土,不仅客源多了,连价格都开始飙升,这钱当真大水漂来的。
逗一笔趁机跟他们抱怨一通,说什么打击流动商贩困难重重,县衙缺钱缺人手,恐怕流动商贩又会转土重来。李二爷尝到甜头,哪儿还肯让那些流动小贩横插一脚,连忙聚拢有正规编制的商户,凑了一大笔捐款,说是用来完善县衙建制。
逗一笔和李二爷都心照不宣,各拿各的好处,穆师爷打理这么对钱财,数钱数到手都软了。
时间一长,大家伙似乎习惯了当场处决犯人的血腥,此事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甚至哪个倒霉鬼被打板子时,一堆人在一旁谈笑风生。
这一日!
逗一笔和穆师爷在整理近一段时间收获的银钱和宝贝,大牛急冲冲地就冲了进来,像是有大事发生。
大牛人憨,对功名利禄一概不喜,却特别热衷于跑腿的事,现在人手多了,不用他亲自巡街,他反而觉得无聊,一个人没事就去守着县衙门口:“大人!出事了?”
“着啥急?天塌了不成?”
“城东的张大老爷带着伙计扣押了我们三个执行命令的衙役!纠集一帮反对禁烟的烟民包围县衙,说是要讨个说法。”
现今县衙也有十几人的守卫,他们轻易闯不进来,逗一笔不慌不忙道:“扣押衙役?所为何事?”
“这俺就不清楚,大人您还是出去看看吧!”
逗一笔心道,不会新招的衙役素养低下,犯了事被人抓住把柄?
不管如何,还是先去看个究竟!
县衙外乌泱泱地一大群人,逗一笔轻而易举就认出了那个张老爷,人群中就他显得富态,满脸油腻,一看就是过惯了富裕日子,怀中搂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神情苦楚,眼角处布满泪痕。
出去执行监察任务的三名衙役已经被缴了械,被张大老爷的家奴牢牢绑住,一见到逗一笔,争先恐后道:“大人!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张大老爷大怒,骂道:“你们还敢恶人先告状,宋至理,你养的狗奴才,今天给你个说法也就罢了,不然跟你没完。”
逗一笔一脸懵逼!倒是是谁有冤?
“张大老爷,我的手下犯了何事?”
张大老爷一甩袖,十分不屑,道:“我都不好意思说……他们竟敢当街非礼我的小妾。”
那个娇滴滴的女子闻言,万分委屈,显然受了非礼,羞惭不已,顺势把通红的俏脸埋在张大老爷胸口,惹得张大老爷一阵不忍怜惜。
这还得了!
这个时代的女子视贞洁如命,非礼人家老婆难为舆论所容,要真是如此,恐怕这几个衙役真的要好好惩罚。
“大人!你可别听他瞎说,小人三个当时正在街上巡逻,走一处烟馆时,张大老爷正好成烟馆中出来,本来相安无事,谁知张大老爷不慎,从袖中掉出一小块烟来,大人您明命,任何人不许将烟带出烟管,小人上前要求查看那小块纸包裹的是不是烟?谁知张大老爷抵赖推诿,叱骂小人无权查他,小人逼得急了,张大老爷顺手将烟塞到……”
那衙役惊慌失措,着急地解释当时事情的经过,说道最后,居然悄然无声,似乎在忌讳着什么?
逗一笔也急了,连忙问道:“藏到哪儿了?不要怕,大人我替你作主。”
衙役顿了顿,鼓起勇气道:“塞到了他小妾的裤裆里……”
现场爆发出一阵哄堂嘲笑!
张大老爷老脸一红,老寒腿重重地跺了几下,气急败坏地驳斥:“胡说!胡说!”
“大人!小人没有胡说,当时在场的很多人,都可以为小人作证!”
既然有见到,衙役就没法撒谎了,逗一笔道:“张大老爷!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说没有塞鸦片?”
“当然没有!我放的是一块纸包裹的糖,可不是烟土,宋知县可不能罔顾事实,污赖于我。”
此话实在牵强,分明是推诿强辩,没等逗一笔发话,人群中看戏的不知是谁戏谑地喊了一句。
“看来张大老爷是想晚上尝点甜头啊!”
荤!
太荤了!
那小妾一直埋头掩面,羞于见人,此刻听旁人冷嘲热讽,浑身战栗,嚎啕大哭:“老爷!人家不活了,人家不活了……”
张大老爷年近六十,娶了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娇嫩小媳妇,平日里疼爱得不得了,此刻听小妾要寻死腻活,心中大恸,骂道:“宋至理,今天你要是偏袒你的手下,老夫就是侵家荡产,也要让你乌纱帽不保。”
逗一笔颇为无奈:“张大老爷!本官听了半天案情,还是没看出衙役怎么非礼你的小妾了?”
“这还用说吗?我都说不出口!你的衙役以查烟为借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小妾身体不说,还非让我当场拿出纸包给他察验,这不是非礼,是什么?这三个顽劣分明贪图我小妾美色,欲行不轨之举,老夫如何能忍?”
案情事实已经明朗,从张大老爷生硬的说辞中,就知道三个衙役并没有说谎。
烟馆买卖只许在烟馆中抽烟,更不许私带出烟馆,恐怕张大老爷嫌弃每次抽烟需要来烟馆,麻烦费事,所以干脆一次多买一点,把没抽完的烟土藏于袖中带回,恰好刚出门就遇到前来巡逻的衙役,紧张之下,露了马脚。
按照规定,私带烟土离开烟馆,罚十大板,他张大老爷是附近有名的乡绅,被打了板子以后还哪有脸混?
正好他搂着小妾纤细的腰肢,情急之下,想了这么个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