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阵破魔头陨

陈秋生摇动云旗,魔头毒阵上空一片直径百米的流云随之而动,左右冲撞,与边上的云彩,碰撞出连串砰砰声响。

摇动云旗百下,陈秋生法力耗去一半,然击撞出来的雷霆之气,尚不足凝聚出一道真正的天雷。

“喝!”陈秋生拿起阴阳雷梭为杆的雷旗,指着毒阵上空云层一摇,云层击撞,一道电蛇在云中闪过。

陈秋生继续摇动云旗、雷旗,天空电蛇越激越大,已化雷蟒,偶然探出云层,如龙现爪。

“噗……”陈秋生手上的云旗突然起火,却是使用到了极限,阵法崩溃,黄纸承受不了陈秋生炙热且强盛的法力。

陈秋生皱了皱眉,将手中的纸灰扔掉,握住阴阳雷梭,运起闪电奔雷拳,道道雷光汇聚过来,如电蛇在身周缠绕。

蓄势许久,身周电蛇汇聚有水桶粗后,陈秋生轻叱一声,双手发力,往阵法上空云层一推。

“噼里啪啦……”电流奔腾,裂空穿云,瞬息与在云中流窜的电蟒碰撞道一处。两道电光交汇,光光耀百里,层云尽亮。

闪电奔雷拳凝聚的是法雷,云层之间奔腾的,是云层碰撞产生的自然之雷。两种雷霆碰撞,宛如阴阳,不对,正负电子摩擦,学过物理的人都知道,摩擦是会生电的。

“咔嚓!”强电过境的奇异声响出现,迅疾不待人反应,一道强大、明亮的电流,如龙飞窜,瞬间撕裂数百米空间,落在魔头所布毒阵上。

闪电横空,银光炫目,视界之内,光晕摇曳,就见闪电撕裂了笼罩毒阵的彩色结界,阵中蓦然现出十数面花花绿绿的大旗,当是阵旗无疑,不过眩影重叠,无法准确判断其位置。

等到眩影消退,视线再次变得清晰,陈秋生再看时,阵法己重新为彩色结界笼照,不过结界稀疏了不少,光辉也不似一开始时明亮。

正如陈秋生先前预料中那般,天雷一响,惊蛰复苏,复苏的蛰虫之势,将与潜龙之势相冲,阵中气浪动荡不休,来回冲撞,渐渐显出七个亮点来。

这七个亮点,如苍龙七宿排列,若所料不差,当是七宿阵旗所在陈秋生先前曾言,惊蛰雷后,再有七雪,便可破阵,这七雷,便是要落在这七个光点上。

天雷方过,四周雷霆无气满溢,魔头毒又是最弱之时,陈秋生立即全力催动闪电奔雷拳,汇集雷电,准备行雷霆一击。

为最大限度削弱阵法,一击功成,陈秋生透过通灵血符,传令陷落阵中的崔盈全力反击,将阵中力量,全部牵引过去,分散阵法防御力

陈秋生挥洒拳势,道道电芒汇集过未,在五行阵笼罩的百丈之地内纵楼驰骋,电光耀耀,赫赫威威。

闪电奔雷拳拳势不停,雷霆汇聚不散,直到四周雷霆汹涌,灼得陈秋生皮肤焦痛,他方才狠力挥动拳头头,裹挟雷霆轰击出去。

陈秋生一连挥出七拳,七道电芒依次轰向阵中七个亮点,即苍龙七宿阵旗所在,由七宿之首角宿始,至尾宿终。

魔头毒阵刚被天雷轰击,威力大减,内中又五行不调,阴阳相冲,还要分出大量力量镇压崔盈,实无多少力量防脚,七道雷霆,皆破开阵法结界,轰击在七面令旗上。

七面令旗,本就受阵中元气排斥,再受这陈秋生都受不了的闪电奔雷拳轰击,立即倒地。

“嘭!”苍龙七宿阵旗倒下,阵中立即响起一声炸响,却是阵基被破,整个阵法,迅速分崩离析,加上崔盈发力,里外交困,阵法立即告破。

“哇!”阵法告破正在全力维持运转阵法的魔头,遭到反噬,立即就是一口老血喷出。

阵法告破,魔头显踪,陈秋生正要鼓起余勇,御使四周雷霆灭杀,崔盈却一个闪烁出现在其面前,一把将其心脏从胸躺中掏了出来。

——崔盈显然是恨急了这个用虫子烦她,又害她在烂泥里挣扎了一夜的人,用的招式却是极其毒辣。

“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魔头心脏虽被摘走,但他强提着一口真气,却是没有倒下去,反而发出一阵尖利笑声。

崔盈、陈秋生都不晓得魔头要死了还笑什么,便也任他笑,只是笑不到三声,魔头身体突然爆炸开来,化为细小红雾,四处喷溅。

魔头竟是宁愿死无全尸也要自爆,只是奇怪的是,威力不是很大,崔盈直面冲击,却是半步没退,只是离得近,被污血淋了一身。

话说这魔头精通毒阵,善操毒虫,自然离不开用自身精血喂养毒虫,修的自然是毒功,一身是毒血液着实剧毒。那些血液落在崔盈身上,其身上立即出现溃烂,较之先前那癞蛤蟆身上毒浆,也不遑多让。

崔盈是僵尸,没有痛觉,纵是皮肉溃烂,也浑然不觉,不过作为一个……女性生灵,爱洁爱美是本性,身上沾了这么多血污,尖叫一声,便往山间一条小溪掠去,濯清泉冲洗身上血污。

崔盈虽被魔头一身毒血毁容,但陈秋生却不在意。其是僵尸,和吸血鬼一样,有血便能极速恢复伤势,等她回来,喂几口少女心血便能恢复,不会影响观瞻,带出去也不会吓到祖国的花朵。

魔头一事,到此,便告一段落。

……

……

……

数日后,陈秋生和崔盈到得滇东一小镇,刚到镇门口,便见一衣着体面的中年男人满脸激动的冲过来。

陈秋生往后看了眼,身后没人,正自疑惑并暗中戒备,那中年已来到他身前,猛然跪下道:“求先生救救我家女儿……”

“呃……”陈秋生愕然,连忙闪身让开,上前扶起对方道:“老伯别闹,我虽然看过几本医书,会依病开药,但不会诊断病症,求我不如去求名医……”

“先生误会了,小女并非生病,而是遭了脏东西……”那中年道。

“你怎么知道我能对付那脏东西?”陈秋生问道。

“我们镇上有个陈瞎子,极擅文王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