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绝命诗里藏玄机

陈秋生蹲在一个尺身的坑洼边上,往坑底捞了一把土上来,发现下面全是细沙,眉头不由一挑。

这竟然是座流水墓,这种墓真若打盗洞下去,还没下到墓中,怕就被沙给活埋了,要挖这种物,除非开辆挖掘机来!

“这墓既然没被盗挖,墓局风水自然不会改变,如今却变成一座凶墓,要么是墓主故意如此,要么就是风水师使坏,故意选过大凶之地。”陈秋生目光闪动,心中一阵思量。

说这么多,言而总之,总而言之,这墓是出问题了,埋在下面的尸体,变成了会动的东西,嗯,非人存在。

陈秋生回到那片秃地,皱眉沉思,不能挖盗洞下去,如此大墓,必然有断龙石封闭墓门,用炸药炸的话,稍不留神,流沙倾斜下去,把墓掩埋,处理起来更麻烦,而且他风水术一般,寻龙点穴什么的,通通不会,根本分不清墓门和主墓所在。

如此墓是进不去了,而且他现在五脏受损,需要调养,不宜做剧烈运动,能进去也不要进去。

“布阵镇压吧!”陈秋生做出决断,虽说布阵镇压,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但阵法镇压下,邪物无法修炼,如今天地灵气复苏,修士修为日新月异,等邪物几年后破阵而出,便是尸魅、鬼王,也不难收拾。

注意既定,陈秋生立即观察起四周地形来,思索布置什么阵法合适,再打造阵基,封镇妖邪。

整个陵墓水积四顶,山走虬龙,苍山如翠,风生水起,陈秋生这种半吊子风水师看了,感觉是块难得的风水宝地,看不出缺陷所在。

“自然风水应该没问题,可能是这护陵河出了问题,弯折九十九次,不知是何用意。”陈秋生沉吟了下,仔细看过之后,决定用七星镇魔阵。

主意定下,陈秋生立即往蓟县掠去,到了蓟县后,直奔一家铁匠铺,订制了七根三尺六寸五分长的大铁钉,要求大头须是直径二十四寸的圆顶、小头必须是边长四寸的正方形,可以倒模浇铸,但必须是新铁,价钱不是问题,但最迟必须明晚交货。

有钱能使鬼推磨,陈秋生给足定金,老铁匠立即带着两个学徒,热火朝天的赶了起来,而陈秋生则往蓟县档案馆走去,准备查查蓟县县志,

依旧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稍微给了些钱,陈秋生便以历史研究者的身份,进入档案馆中,找到县志,找出明以后的翻阅起来。

陈秋生翻得很快,基本上扫一眼,只要没有陵、墓等字眼就翻篇,有则多看一眼,确定不是后,迅速翻篇。

如此一来,阅读效率极高,天黑前,陈秋生翻完明以前的蓟县县志,不过档案馆要关门,剩下的,只能等第二天再来查找。

第二天一早,陈秋生再次来到档案馆,到要吃午饭时,从故纸堆里,找到了想要的信息。

那陵墓,却是大有来头,竟然是号称中国历史上第一大贪官和珅给自己修建的。不过和珅是被乾隆儿子以多种大罪赐死的,其中就有一条罪状就是逾越筑陵,他死后有没有葬入其中,县志上却是没有记载。

除了知道墓主是和珅外,陈秋生还从县志上发现另一个有用信息:

原来和珅修墓的时候,那护陵河本来是要曲折百次,突破九九之数,不过再挖了九十九个弯道后,挖出了淤泥,要挖第一百个曲折,耗费的人力物力,大得无法估算;

照和珅的权势,自然能继续开挖,不过那时候,皇帝是嘉庆,早想杀和珅了,知其心意到宰相刘墉上书“天要沙河”,怕真挖出河来被嘉庆趁机砍了的和珅,只得放弃。

“风水阵势,必须严谨,护陵河弯折一百之数变成九十九,不只是少一道那么简单,直接影响到了整个陵园风水。”

“将满未满,只要积蓄足够,便会跨过圆满,发生质变……”

陈秋生皱眉,陵园里的那东西,绝对变异了,不是寻常僵尸、厉鬼,很可能化作了活尸——身体如同活人柔软,并有有灵智和身前记忆的……嗯,尸妖,事出反常即为妖。

“这样看来,单只七星钉,怕还镇不住这妖孽!”陈秋生皱眉思索,想了想,立即离开档案馆,领走时,借了几本记录清朝历史的史书,准备看看和珅这个人是否是同道中人。

“要是这和珅也会道法,这事情就大条了!”陈秋生嘀咕,出门拦了辆黄包车,让其载自己去个打碑的地方。

车夫拉车就走,陈秋生则翻起手中那几本史书,循着目录指引,看起关于和珅的生平来。

几本史书内容都大同小异,就是个穷小子发奋读书,然后权倾朝野,然后变坏的故事。不同于电视剧里只会贪污和溜须拍马,史书里的和珅,文思敏捷,能力极强,一人身兼三部尚书还游刃有余,还有时间经商,管理四百多家当铺和钱庄,其贪的钱,还没其经商赚的多,而且其贪的钱,多数贡献给乾隆享受了,并点明这些钱是谁上贡的,便于乾隆整顿吏治,言下之意是奉旨贪污……

“怎么感觉像是再写乾隆身边韦小宝?”陈秋生心生嘀咕。

继续看,陈秋生史书上没有一点和珅超人的记载,貌似不是修道人,但又说其笃信风水,权倾朝野后,大肆修建陵园。

“五十年来幻梦真,今朝撒手谢红尘。他日水泛含龙日,认取香烟是后身。”陈秋生将几本史书合上,念着和珅自缢前所写的绝命诗,一阵挠头。

这诗前两句好解释,后面两句就有些玄奥了,还有“香烟”“后身”等字眼,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史书上说,和珅下狱,写了三首诗,都第一时间上乘嘉庆,这临死前写的,绝对大有深意,不可能只是向嘉庆告别那么简单。”端木秀揉揉眉心,正要细究,黄包车却已停下。

陈秋生一看,却是到了一个市场边上,有好几个打碑的石匠,有不少无字的碑石,改改尺寸,刻上符箓,便可用来布阵,心下不由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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