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沈大师

至于跟后面的道士,这人他虽然不认识,但却是一个初级术士,真正有道行的人物,在东州也许不算什么,但在东海,按理说除了马家和自己以外,应该不会有这类人了才对,除非是别有所图从别的地方赶来的,黄道忍不住多看两眼。

因为黄道毫不掩饰,道士也注意到了他,知道这是冷清雪找来的人。速度只比自己慢了一点,想来定是东海本地的,没有修为又能让冷家之人相邀,整个东海也只有凭借一手家传高级法器,名声响亮的马家废物传人了,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说道:“早就听闻东海马大师是马家的嫡系传人,使得好一手传家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此话的言外之意是说,你若没有家传的高级法器,根本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柴,有什么资格和我抢生意。

可惜他并不是东海人,只知道东海有个马大师,却不知道这个马大师比他想的还要废柴,年纪根本没有这么年轻。

“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你也赶紧回去上班吧!”黄道瞪了一眼冷清雪,就要离开。

见自己竟然被无视,道士感觉很打脸,一个连初级术士都算不上的废柴,凭什么见到自己不问候?

眼珠子一转,低声嘲讽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技不如人,懂得进退也是很好的!”

这人有病吧?懒得理你、你还来劲了是吧?

黄道皱了皱眉头,虽然这个道士是在蔑视马大师,但显然是把他当做马大师了,被人这么张冠李戴的指着鼻孔嘲讽也是很不爽的。

缓缓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笑道:“不知这位道长是何方神圣,我是听清雪说这里闹鬼才过来的,难道您刚刚是在和鬼怪说话吗?”

冷清雪之所以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相送,就是知道黄道不会这么容易走掉的,肯定会忍受不了讥讽现场发飙的,现在一见果然如自己所想,捂着嘴偷笑起来。

“马大师此言未免也太显得你学艺不精了吧,如此完美时代,又是光天化日,哪来的什么鬼怪!孙老先生的病因我已经弄清楚了,不过是前几日拍的一幅邪道修士画作所致,只是小事一桩而已,你竟然推脱到鬼怪身上,真是可笑,如此繁华的东海市,竟成了你坑蒙拐骗之所,委实可恶。”道士长眉一挑,目露不屑!

“沈道长息怒,这都怪我的表妹年幼无知,这劳神子马大师是她偷偷请来的,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不过在我们心里只相信您沈大师一人,所以根本没有请他进来,是他自作主张不知好歹,而我们家先祖毕竟是读书人出身,虽然现在改为经商但也是很讲究礼貌的,既然是表妹请来的人总不好开口去赶吧,脏了您的眼睛还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见怪。”西装眼镜男表哥赶紧赔笑道。

他刚刚可是见过沈大师出手时的厉害了,简直如同神灵一般的可怕,这种人根本不能得罪,必须得百般交好才行,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到。

“小安!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些什么!”孙老太爷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很是气愤他的愚蠢。

虽然和沈大师相比,这个马大师好像确实要弱上一些,但俗话说得好,远水解不了近渴,经历了此次灵异事件之后,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了术士的可怕。

如果为了讨好一个游走天下的散修大师而得罪常在身边的其他大师的话,怎么算都知道很不划算。

“老爷子干嘛训斥令孙,说错了话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明明不是鬼,却严重到说成是鬼,如此严重的错误还不能说两句了!”沈大师拦下老爷子,看向黄道,“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没错!”黄道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会儿,疑惑道:“既然不是鬼怪所致,那你为什么三句不离马大师呢?据我所知,在场之人中既没有姓马的?名字中也没有叫马的?难道是我听错了不成吗?”

总算等到高潮了,冷清雪紧紧捏住嘴唇,将笑意强行憋了回去,深吸一口气平息心态后,加速语气道:“黄道,我说你是不是傻啊!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他口中的马大师就是你。”

“我吗?”黄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不解,“我什么时候成马大师了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我上辈子是姓马的吗?”

“也许下辈子会姓马也说不定,沈大师法力高深莫测,有洞晓古今未来的本事!”冷清雪说着还拱了拱手笑道:“恭喜你呀,下辈子能成大师了!”

……

二人如唱双簧般你一句我一句没完,好像是在称赞沈大师的法力高深,但里面火药味十足的嘲讽,在场之人谁听不出来,只是现场太过尴尬,除了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沈大师以外,谁也没有直说。

至于沈大师,就更不用讲了,哪怕是用法力强行压制,也挡不住脸胀得通红,若不用手挡着好像随时都会把面皮撑掉一样。

偷偷看着周围人的异样目光,沈大师很想就这么逃走,但钱还没收呢!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更可悲,咬了咬牙决定继续坚持下去,红着脸怒喝道:“臭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玩我!”

“看来沈大师是老糊涂了,明明是你自己把我误当成马大师的,要不是清雪提醒,我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呢!何来玩你之说。”黄道不屑的撇了撇嘴,转过头去低声细语道:“再说了,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要玩儿也不玩儿你呀!我家清雪可比你好玩多了!”

“可恶!堂堂冷家大小姐,自己的外公种了邪术,竟然连个有修为在身的术士都不肯请,真是气煞我也,不过不管了,既然你让我如此出丑,那我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好了。”沈大师右手向上一抬,便从道袍的袖口中甩出一副画卷,这幅画卷正是令孙老爷子病入膏肓的那幅画。